回到古代玩機械
鍋蓋山離“合作社”大約有五十公里左右的路程,處在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山區裡面。
二十多年前,鍋蓋山附近的一條小村子遭遇了天災,由於官府沒有做好安撫,導致村民飢不裹腹,後來,二三十個年輕的村民一氣之下就到鍋蓋山落草,這班人推舉村裡的劉金彪爲大當家,幹起沒本錢的買賣來。
大當家劉金彪學過幾年功夫,身手不錯。當然,與有十幾年功底的洪彪比,那不是同日而語。他爲人豪爽,深得村裡年輕人的喜愛。劉金彪當上大當家後,就定下了一些規矩,比如不能騷擾附近的居民;只求財,不害命;不劫窮人等等。
開始的那幾年,鍋蓋山的山賊也按足規矩辦事,對附近的居民不但不騷擾,有時有能力了還會給上他們一些幫助,所以,當時這班山賊被附近的居民稱爲義匪。
當初,洪彪也是衝着這股山賊的名聲不錯這點,才答應去當教頭的。
在洪彪當教頭兩年後,劉金彪的師弟吳大寶帶着一班人馬前來投靠,豪爽的劉金彪沒有二話就收留了。
吳大寶是混混出身,平日偷雞摸狗慣了,他帶來的人也是一路貨色。這班人剛投靠時,還安穩了一陣,後來漸漸就露出了本性,幹起打家劫舍的活來。
劉金彪規勸了師弟幾次後,見沒有效果,一怒之下就分了家。所以,現在鍋蓋山的兩夥山賊,一路以大當家劉金彪爲首,也是洪彪當過教頭的那一路;一路以吳大寶爲首。
大當家劉金彪的那一路山賊人數不多,只是在維持舊班底的基礎上,收了一些生活困苦不能聊生的附近的村民,一共才五六十人左右,這路山賊還是執行舊規矩行事;而吳大寶的那一路,卻是良莠不分,有人入夥就收,所以他們的發展很快,現在已有兩百多人,他們這班山賊沒什麼規矩可言,除了造反以外,其它什麼壞事都做齊了。
雷曉飛聽了洪彪的介紹後,好奇地問道:“既然兩班山賊的宗旨不同,又怎能和平共處於一座山中呢?”
洪彪告訴雷曉飛,鍋蓋山是一條連綿的山脈,因爲這條山脈的最高峰像一個鍋蓋,所以就被稱鍋蓋山。這條山脈可大着呢,兩夥山賊隱入其中,不過是像飛鳥入林。
吳大寶那路山賊也曾想仗着人多勢衆,想吞併劉金彪的那夥山賊,但見劉金彪的那夥人不但很團結,而且這些人曾受過洪彪的教導,個個身手不錯,兩夥山賊小規模火拼了兩次後,吳大寶見佔不了便宜,就不敢輕舉妄動了。而劉金彪則一是對師弟還不想趕盡殺絕,二是也力有不逮,所以也沒有奈何吳大寶,於是,兩夥山賊各自爲政,互不往來。
雷曉飛又問道:“那官府爲什麼能容忍山賊,不把他們剿滅?”
洪彪說:“開始只有劉金彪這夥山賊時,因爲他們沒有做出什麼大奸大惡的事來,而且每次做沒本錢的買賣時,都留有餘地,所以官府就閉一隻眼睜一隻眼算了。後來,吳大寶那夥人做了幾單大案,官府就出頭剿了幾次山,最大的一次是由番山墟的兩千兵丁加上穗城派出的三千兵,聯合封了一個月山,但因山高林密,效果不大。”
雷曉飛沉吟了一會,說道:“這麼說,劉金彪這夥山賊是不會打我們主意,怕就怕吳大寶那夥。”
洪彪肯定地答道:“對。就算劉金彪被人出錢請來,我也有把握把他說服,但如果是吳大寶那夥的話,那就不好辦了。”
雷曉飛向洪彪瞭解吳大寶那夥山賊的裝備和功夫。洪彪把自己所知詳細地告訴了雷曉飛。其實,這些山賊是烏合之衆,裝備極差,除了自帶兵器入夥的外,剩下的人都是削根木棍做武器。這夥山賊中,會武的人也不多,平時打劫都是哄搶而上,倚仗着人多勢衆而已。
洪彪的話並沒有讓雷曉飛放下一點兒心,反而讓他的憂心更重,不講章法纔是最可怕的,這夥山賊已是連面子都不要了,如果真的來一百幾十人的話,那“合作社”真的還不夠他們搶。雷曉飛問洪彪有什麼好辦法對付山賊。洪彪這位憨大哥大咧咧地說道:“怕什麼,兵來將擋,他們要敢到這裡來撒野的話,我就大開殺界,反正殺賊不用償命。”
雷曉飛沒好氣地問洪彪這位憨大哥:“你一個可以打他們多少個?”
憨大哥豪氣千雲地答道:“十個八個肯定沒問題。”
“我算足你能打二十個。如果對方來五十人呢?我們怎麼辦?難道就要‘合作社’的老少婦孺齊上陣嗎?就算一齊上,又能擋得了多少人呢?蟻多咬死象呀,我的洪大哥。”
洪彪語塞了。是啊,面對羣賊,自己雙拳難敵四手啊。他愣了很久,才小心地說:“雷小哥,那我們報官吧。”
雷曉飛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們沒有真憑實據,就是報官也枉然,總不能讓官府派兵長期據守在此吧。”
洪彪更沒主意了,只是不停地搔頭。唉,讓這位憨大哥去幹粗活或許還能以一當十,但讓他想主意,那可就難於教牛上樹啦。
雷曉飛自己也沉思了良久,卻沒找到良策,於是就先把此事放下。趁洪彪這個大力士有空,做些蜂窩煤作儲備。
“合作社”現在已搭建了一間專門存放煤的棚子,棚子分三間,一間用來放敲碎的煤塊,一間用來放煤粉,一間就放做好的蜂窩煤。雷曉飛和洪彪先把剩餘的已敲碎的煤塊全部都挑到石碾子那邊磨成粉,然後挑回來用一部分做煤球,其餘的存放入煤粉儲存室裡。
周夢蝶來到這裡這麼久,還沒有見過做煤球,她哪肯放過這個機會,也挼起衣袖要幫手,雷曉飛正好要思考一些問題,就讓洪彪帶着她幹,反正洪彪已做過幾次煤球,算熟練工了,獨立*作已沒有問題。
雷曉飛在存放煤的棚子附近,找了處背陰的地方,拉塊石頭過來,坐下就託着下巴沉思起來。
原來,雷曉飛見天氣已經開始越來越熱,怕存放的煤粉、煤塊因溫度過高而自燃。
存放蜂窩煤那邊應該問題不大,因爲蜂窩煤是疊放的,空氣流動性好,自燃的機會不大。而煤粉和煤塊卻是堆着放的,堆在中間的煤基本不透氣,到夏天的時候,棚頂有太陽直曬的高溫,地上有被太陽曬得蒸發出來的高溫,加上透氣不良,雷曉飛真怕它們自燃。
俗語不是說火災猛於虎嗎,一旦發生了火災,那損失是無法估量的。所以,還是要防範於未燃爲上。
防火就要用水。古時可沒有雷曉飛前世那溫度一超標,就自動灑水的防火裝置,只好依賴人工噴灑。噴灑就要工具,用來淋菜的灑壺肯定不行,因爲煤堆太高了,人爬不上去。撥水嘛,又會不均勻。用什麼方式灑水好呢?
雷曉飛想了好一會,不得要領,他就站起來,伸個懶腰,想順便活動一下那已經坐麻了的腿。
雷曉飛的這個懶腰才伸了一半,就停住了。他保持着一個奇怪的姿態,眼睛定定地望向不遠處。
原來雷曉飛望見了正在玩遊戲的張天牛和錢金牛。
張天牛和錢金牛這兩個孩子,見師傅下午沒有安排他們做事,就出去玩了。兩人正在玩一種南方小孩常玩的、叫“卟卟筒”的遊戲。這種遊戲是在一段指頭粗的兩頭相通的竹筒一端塞進一種小野果或用水浸溼的紙團,在另一也端塞進這種小野果或紙團,然後用一根比竹筒內徑小一點的竹竿,把一頭的野果或紙團用力向另一頭推,壓縮空氣的作用會讓另一頭的野果或紙團在“卟‘的一聲後飛出老遠。野果或紙團飛出後,打在人的身上時,會讓人感到有些少痛。張天牛和錢金牛就在用“卟卟筒”相互射擊。
“壓縮空氣。”雷曉飛被兩個孩子的遊戲啓發了,報的腦子飛轉起來,這種遊戲他小時候也玩過,還有一種相同原理的類似遊戲他也玩過,那種遊戲正好可以解決眼前的難題。
雷曉飛想通了破解難題的方法後,馬上扭正身子,準備去動手做噴灑水的工具。他轉頭時,見洪彪和周夢蝶都停住了手,用奇怪的目光望着他,知道剛纔的動作引起了他們的好奇,就自嘲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表示自己正在思考,然後,他向張天牛和錢金牛的方向走去。
(明天公司組織到世博旅遊,一連四天都不能定時上傳,請各位讀者見諒,不要在此時跟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