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家麪館出來後,雷曉飛又讓林採微帶他去墟里最好的小食店。雷曉飛早有打算,他今天來墟的目的,除了考察麪館行業的生意外,還要調研商圈中與食有聯繫的食店、菜館。
林採微就更納悶了:這雷小哥怎麼了?老是往吃的地方跑,爲什麼不一次吃個飽,這麼麻煩。但雷曉飛說過回去時再解釋,那當然就有他的用意了。想到這些,林採微就沒有作聲,悶頭帶路前往。
墟里最好的小食店的規模比剛去的麪館還要小,只擺着五六張四人坐的枱,店裡的設施也比剛去的麪館舊,看情形,小食店今天開門到現在還沒有客人光顧。雷曉飛他們剛坐下,一個老闆模樣的中年人忙走過來,問道:“客官要吃點什麼?”
雷曉飛也像剛纔在麪館一樣反問有什麼吃的。中年人如數家珍地介紹了幾樣菜,幾乎全是冷菜,什麼醬豬肉、醬牛肉、醬鴨子等等,熱菜只有一個豬肉燉白菜。雷曉飛又問了價錢,就要了個醬鴨子和豬肉燉白菜。
菜是現成的,很快就上來,雷曉飛再要一碟花生米和一壺酒,拉住老闆要他一起喝一杯。反正沒別的生意,老闆就坐下了。雷曉飛先嚐了嘗兩樣菜,不覺皺起眉頭,豬肉燉白菜的豬肉和白菜都很新鮮,可惜是火候不對,肉燉老了,白菜也爛了;而醬鴨子則是味料不夠,奇怪的是一點醬油味也沒有。
雷曉飛從品嚐中回過神來時,看見同桌的人正望着他,不同的是林採微他們用奇怪的眼神,而老闆用緊張的眼神。雷曉飛忙給老闆和自己倒了杯灑,對老闆說:“大叔,來,喝酒。”
“菜沒什麼吧?”老闆緊張地問。
“沒什麼。”雷曉飛又對林採微他們說道:“別坐着,吃菜。”
雷曉飛和老闆碰了碰杯,小口啜了口酒。來到異世,他還是第一次喝酒,不知這裡的酒的勁頭如何,所以不敢大口喝。第一口酒順着喉嚨流進肚裡時,雷曉飛還是一愣,不是酒的度數太高,而是太低了,想不到古時的酒是這麼淡,如果用他前世時的標準去衡量的話,應該不到20°,跟他前世一次在廣東連縣喝的農家自己釀的米酒的度數差不多,而且還沒有那麼好喝,有點苦澀味。
老闆看到雷曉飛啜了口酒後就沉默不語,又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問:“客官,酒沒有問題吧?”
雷曉飛被老闆的提問從沉思中拉醒,忙說:“沒問題。沒問題。來,大叔,乾杯。”
說完,雷曉飛一口把面前那一兩多的酒乾了,然後再給自己和老闆續上酒,才問道:“老闆,你們這裡的酒都是這麼淡的嗎?”
“淡?這酒已算濃了,我走南闖北幾十年,纔不過只喝過兩三次比這酒濃的酒。”老闆急忙證明自己的酒不錯,同時,他對雷曉飛豎起大拇指說:“客官你海量,當然覺得酒淡。”
雷曉飛心想:看老闆是個老實人,應該不會騙自己。想來當時的酒可能基本是這個濃度,也就說當時的釀酒水平不行,可惜自己不會釀酒,否則這就是一條財路。想到這裡,雷曉飛YY起來:如果古代的酒都是這個度數,那武松的三碗不過崗也不過是小兒科,這比啤酒濃不了多少的酒,相信我喝六碗也沒問題。
雷曉飛從YY醒來時,桌上的菜已吃得差不多,主要是張天牛這個半大小子埋頭苦幹的結果。雷曉飛不緊不慢地和老闆喝酒、吃花生米,邊喝邊吃邊聊,從中瞭解一些他需要的資料。如爲什麼沒有前世常見的豬頭皮、豬雜、牛雜?有沒有即點即做的菜供應?食店的調味料有哪些等等。
雷曉飛他們從食店出來時,已時近中午,林採微問還要去哪裡時,雷曉飛毫不猶豫地一口說道:去墟里唯一的大菜館。林採微和張天牛聽到還要去吃,就好似不認識他一般,驚愕地望着雷曉飛。
林採微疑惑不解地問道:“我們今天已經光顧過了三家食店,相信大家肚子也吃到差不多了,雷小哥你是不是說錯了?”
雷曉飛望着驚愕的林採微兩人的,對她們說道:“菜館是今天逛墟的最後一站,也是我這次行程中最重要的一站,請按我說的去做好啦,一會回去的路上我再跟她們解釋。”
林採微心想:一個早上吃四家館子,也太奢侈了些吧。雷嬸賺個錢容易嗎?你雷曉飛憑什麼這樣揮霍?林採微想到這些,隨即換上了不悅的臉色。但她的任務只是帶路,不好說什麼,只好氣鼓鼓地帶着雷曉飛往大菜館走去。
菜館取了個不錯的名字,叫“仙客來”。“仙客來”與雷曉飛剛纔去的幾家食店比,足可以用豪華來形容。菜館是墟里少見的全青磚結構,建有兩層高,一塊頗大的招牌豎掛在菜館大門口的牆壁上,讓人離遠就能望見。
雷曉飛走進菜館後,就注目打量起菜館內部的裝置來。菜館只設一個大廳,大廳有五六十平方米左右大,一共擺放有二十張枱和配套的凳,枱和凳都很新淨;大廳近門口處,設有一張大櫃檯,櫃檯的後面擺放着幾種酒,酒都是用幾乎同樣的瓦罐裝着,只在瓦罐面上貼着一張紙,標識着酒名;櫃檯的上方掛着幾條臘肉和各種醬肉,那些肉看上去和剛纔光顧的小食店差不多,想來味道也好不到哪裡去;菜館的大廳可算窗明几淨,大廳的牆壁幾乎有一半用來開窗,所以大廳的光線很足。
菜館的生意看來還不錯,現在已有十桌八桌的客人。雷曉飛徑直走向菜館的二樓。
這菜館,林採微也只是跟父親來過兩三次,張天牛更是從沒有來過,兩人都好奇地東張西望打量起來,反而是也從來沒有來過這裡的雷曉飛倒像是個熟客。當然,雷曉飛在前世不知去過多少茶樓、飯店和賓館,而且每家都比這所謂的墟里第一菜館高檔不知多少倍,這落後一大截的場所,雷曉飛哪放在眼裡。
雷曉飛他們來到二樓後,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個跑堂走上前來,問喝什麼茶,雷曉飛打聽過茶的品種和價錢後,要了壺價錢適中的香片。
幾人等了不久,茶上來了,雷曉飛他們就邊喝茶邊欣賞起窗外的街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