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虛界？”
衆虛界生物聽到張子陵的要求，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他們本就生於虛界長於虛界，甚至連本身力量都來自於虛界……
如今張子陵要他們脫離虛界，就等於要他們放棄自己的一切，什麼都要從頭再來！
天寧狠狠嚥了一口唾沫，鼓足勇氣說道：“帝君大人……我等力量皆是來自虛界，若是脫離虛界，背叛虛界意志，那我們就會失去一切力量，成爲一個廢人。”
“恐怕帝君也不想……”
“做不到便直說。”
張子陵用魔氣在大殿中央劃分了兩個區域，道：“想爲我效力，就要脫離虛界，站到左邊去。”
“剩下的，都去右邊。”
張子陵淡淡說道，語氣平靜至極。
天寧看着大殿中被劃分出來的兩個區域，臉色也是無比難看。
很明顯，張子陵是要他們開始做選擇了。
左邊生，右邊死！
但爲了活下去就失去一切力量，這種代價對他們來說，太過沉重！
在虛界之中，沒有力量，就等於生不如死！
更何況，跪在大殿中的大部分虛界生物，都僅僅是因爲畏懼張子陵那強大的實力。
在他們內心深處，本質上還是認爲九天界生靈弱小如蟲子，他們是比人族要高等的生物。
而讓他們脫離虛界，廢掉修爲，就是要讓他們也變成低等生物！
對他們來說，這還不如去死！
一時間，便有一部分虛界生物走到了右邊，恭敬的向張子陵行禮道：“帝君大人，我們認爲我們的實力對帝君大人有巨大的幫助。”
“若是廢掉了我們力量，對帝君大人也是一種損失。”
“還請帝君大人多考慮一下，我們就算不脫離虛界，也能忠於帝君大人。”
張子陵慵懶道：“我會考慮的，剩下的人都選吧。”
“最後給你們一分鐘。”
看到張子陵這個態度，一時間就有不少虛界生物認爲張子陵只是嚇唬他們，紛紛往右邊走去。
在他們眼裡，自認爲自己比魔宮精英強了太多，張子陵不可能捨得把他們給全殺了！
畢竟他們之前就是三重天的管理者，讓他們繼續管理第三重天，那纔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虛界生物還是畏懼張子陵的力量，選擇站在了左邊。
虛界中本就是強者爲尊，虛界生物也是崇拜強者，再加上張子陵又是混沌主宰，基本是凌駕於虛界的無上存在。
那些虛界生物畏懼張子陵的力量，又對張子陵極度崇拜，放棄一切來追隨一位混沌主宰，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天寧看大殿中的虛界生物基本分成了兩派，選擇右邊的還是絕大多數，整個人更加糾結起來。
相較於去其他虛界生物，天寧的這個選擇才更加艱難。
他是天虛帝，而且還是擁有四顆混沌之種的天虛帝！
擁有這等力量，他在虛界之中也是處於金字塔頂端，揮手便能左右億萬生靈的生死。
這對他來說，讓他完全放棄所有，僅僅只是爲了活下去，讓他比死都還難受！
但……
張子陵是混沌主宰！
而且還是能讓虛界王族焦頭爛額的混沌主宰！
這種存在在虛界以往的歷史當中，基本沒有出現過，僅僅是放棄自己的力量便能追隨到這麼一個強者，這對天寧來說，也許是一個巨大的機緣！
或許，他還能更進一步！
“還有最後十秒。”
待其他虛界生物都選擇完畢，張子陵冰冷的聲音在天寧耳邊響起，讓他猛地一顫！
他擡頭望向王座上的張子陵，四目相對，整個人徹底被張子陵那深幽的目光吸引。
“帝、帝君大人……”
天寧喃喃念着，隨後深吸一口氣，做下了決定，直接站到了左邊區域。
“明智的選擇。”
張子陵見天寧那一小撮虛界生物選擇了左邊，嘴角微微勾起，用混沌炁源在每個人面前凝聚一張契約。
他道：“簽下它，斬斷自己和虛界的羈絆，放棄你們所有的力量。”
天寧看到面前的契約，倒是沒有再猶豫，直接就簽了下去，脫離虛界，不再接受虛界的饋贈。
先前已經做好了決定，再後悔也無濟於事了。
隨着天寧等一衆虛界生物簽下契約，那混沌炁源便是籠罩在他們身上，虛界意志也不再庇佑他們，剝離贈與他們的力量。
衆虛界生物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跌落，身體越加虛弱。
右邊那羣虛界生物，看到天寧他們修爲盡跌，眼中盡是幸災樂禍。
張子陵到現在都還沒有殺他們，就說明張子陵還是看重他們的力量，方纔只是在嚇唬他們。
脫離虛界的，都是一羣蠢貨！
可！
就在衆虛界生物在幸災樂禍的時候，他們所站的區域開始變得一片漆黑，混沌炁源躁動，將他們緩慢拖入進地面。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帝君饒命！我們真是是真心投靠您的！”
“救命！！！”
被混沌炁源緩緩拖到地下，衆虛界生物徹底慌了，他們驚恐的大叫着，向張子陵求饒！
他們萬萬沒想到，張子陵真的要殺他們！
那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
真面對死亡時，那些虛界生物才意識到，丟掉力量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張子陵漠然的看着在右邊不斷掙扎的虛界生物，隨手一招，將其中一個吸到自己手中。
那虛界生物慌張道：“帝君饒命！帝君饒命！我選擇脫離虛界！求你饒了我！”
“看來……這印記只對虛界王族有用……”
張子陵見自己手腕上的印記沒有將面前的這虛界生物撕扯進去，喃喃唸了一句，隨後便將他重新丟到右邊，讓混沌炁源將他吞噬！
“啊啊啊啊啊！”
大殿之中，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當中，右邊的虛界生物，被混沌炁源吞噬的乾乾淨淨。
不再輪迴。
而此時，選擇左邊的天寧等一干虛界生物，也盡皆脫離了虛界，被虛界意志剝離了一切修爲，成了一羣廢人。
“帝、帝君……”
天寧拖着虛弱到極致的身軀，顫顫巍巍的向着張子陵跪下，聲音顫抖道：“我等已脫離虛界……誓死追隨帝君！”
其他脫離虛界，放棄一切的虛界生物，也盡皆下跪，“我等誓死追隨帝君！”
“很好。”張子陵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幽幽。
他隨手一招，三十餘顆混沌之種，懸浮在大殿當中。
狂暴的氣勢，充斥整個大殿，看的天寧等人目瞪口呆。
那、那是……
怎麼會這麼多混沌之種？
衆虛界生物瘋狂！
張子陵輕笑，“現在，該是獎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