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瑤說道:“阿彩,要不你就留下,和我一起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
阿彩看着項青,在等着項青的態度,項青見狀連忙說道:“對對對,留下留下,也不要你們幹什麼,就養養花種種草搞搞衛生就行了。”
阿彩歡喜,倒是露出了笑容,項青舒了口長氣,面對女人,這些大老爺們還真是手足無措。
天色漸黑,阿彩和智瑤端來了晚膳,衆人各自吃了休息了去,龍城公主慕容語則是有事離開了公主府邸,一連多日都是如此。
韓少保詢問公主府婢女和親兵,竟無一人瞧見龍城公主這幾日回來過,韓少保心中嘀咕,心道:“讓我們做你的隨從,天天人影都看不見,不是吃就是睡,哪裡也不給去,只能待着公主府。怎麼着,養豬了啊這是,快過年準備吃殺豬菜了啊?”
時間晃晃而過,竟是半個多月時間沒有瞧見龍城公主慕容語。
天氣也漸漸寒冷,萬物凋敗,百草不生,因是秦國地處邊疆嚴寒困苦之地,生活環境惡劣,這些日子又是風又是雨又是雪又是冰雹,屋子內點了四個火堆,卻仍然覺得冰冷刺骨。
衆人正圍着火堆三三兩兩取暖,門突然被公主府親兵推開了,親兵急匆匆的說道:“公主有令,讓韓少保速去玄機宮面見!”
韓少保多嘴問了一句,問道:“請問是偏殿還是正殿?”
“正殿議事,即刻動身,不可耽擱!”親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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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保心中察覺有事不好,心道:“偏殿單獨接見多爲私事,正殿大臣廟堂朝拜多爲公事。秦王召見我,能有何公事?”
衆人見親兵如此急匆匆,似是有事發生,正要說話同去,被韓少保攔住,韓少保看着他們,饒有意味的說道:“你們在此等我,靜觀其變!”
衆人似懂非懂韓少保說得靜觀其變四字,韓少保隨那公主府親兵離了公主府。
韓少保剛出大門,迎面一陣大風,差點把韓少保吹了個踉蹌倒地,忙是穩住了身體,韓少保心道:“我滴乖乖,這風雪,也忒大了些吧。”
雪虐風饕,寒氣襲人,天地皆白,莽莽皚皚,韓少保不禁打了個噴嚏,空氣中稍時便充斥着細細碎碎的冰碴子。韓少保勉強騎上了小紅馬,瞧了瞧周圍,白雪皚皚,銀裝素裹,遍目周圍,卻也瞧不出半片綠色。
“這鬼天氣,說冷就冷,一點也不給時間過渡一下,真的要凍死老子了。”韓少保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裹了裹身上衣服,騎着小紅馬,跟隨公主府親兵,迅速向玄機宮而去。
風雪漫漫,凌冽的寒風吹在臉上猶如刀割一般令人作痛,漫天大雪散落大地,飄浮在韓少保身上,不多時,便已是個移動的雪人了。
韓少保騎行小紅馬到了玄機宮門前,下了小紅馬,向守將中郎將左丘厥行禮說道:“勞駕,方便一下。”
左丘厥已經與韓少保第二次見面,現在整個龍城誰人不知他韓少保現在已是龍城公主的親隨跟班。那龍城公主一向不收男子做他的親隨,更何況是住進了公主府裡。韓少保這些日子被龍城公主安排在府邸休息,不讓他們離開公主府,故而韓少保等人不知,外面龍城文武大臣們已是無人不知龍城公主近日破天荒的收了男子親隨跟班,還一收收了七八人,秦人皆好奇那韓少保等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有如此機緣成爲龍城公主的貼身親隨。
左丘厥命守衛宮門秦軍士兵讓開,與韓少保相視一笑,倒是把韓少保整懵了。
韓少保說道:“將軍笑什麼?”
左丘厥並未回答韓少保,只是說道:“秦王急見,不可耽擱,速速前去。”
韓少保看着那左丘厥,心道:“有毛病吧?一個大男人盯着我笑,我有那麼好笑嗎?”韓少保迅速進入宮門,不多時便就到了玄機宮正殿。
殿外太監向秦王通傳韓少保已到,秦王命韓少保覲見。
韓少保整了整衣襟,清理了身上的雪花,隨後走進了正殿,卻見正殿裡已經有秦王的文武大臣十數位,分列兩旁站着,那些文武大臣皆身穿紅黑兩色相間的官服,無人說話,全都注視着韓少保的到來。
殿內暖和如春,與外面天氣天差地別,諾大的一個正殿此刻卻是鴉雀無聲,現場瀰漫着一股不友好的氣氛。
韓少保快步向前,看着身邊這麼多人,心裡嘀咕,似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韓少保心道:“幹哈了這是?這麼多人就等着我來?”
秦王正高坐中堂,龍城公主慕容語站於右側武將一列首位,全都注目着韓少保。韓少保走到近前,看着旁邊站着一位手拿旌節的他國使者,心道不好,怕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韓少保跪下向秦王行禮說道:“見過秦王殿下。”
“他便是韓少保,使者口口聲聲說要親見韓少保,本王喚他來了。韓少保,你起來說話。”秦王說道。
韓少保行禮拜謝秦王,隨後起身,看了龍城公主慕容語一眼,慕容語穿着秦國官服,面無表情,冷若寒霜,並未搭理韓少保,韓少保心道:“啥意思嘛你,怎麼又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叫我來這,給個提示嘛,到底幹嘛來着。”
韓少保向身邊四十餘歲中年男子行禮,說道:“請問這位大人是?”
“他是大涼使者太叔清,奉涼王命令出使秦國,說有大事要親見於你方肯說卻。”秦王介紹說道。
韓少保心中咯噔了一下,心嘆道:“太叔清?大涼使者?媽蛋,這不完犢子了嘛,小爺在大涼又沒人認識,難道他是涼軍統領太叔寧的親戚不成?大涼使者來此,怕是...”
太叔清目中無人,傲視一切,根本不拿正眼瞧韓少保,頗爲自大目空的說道:“你就是韓少保?”
“是啊,打孃胎裡就這個名字,從來就沒改過!”韓少保說道。
太叔清說道:“有些魄力,老夫本以爲你是個無賴小人,怕是嚇得連自己名字都不敢承認了。”
“哪能啊,父母起的名字,怎能不認,難道大涼使者以前幹過這種事情?”韓少保輕描淡寫的說道。
“哼。”太叔清冷哼一聲,頗爲不屑,說道:“休要多費口舌,趕緊把你拐走的我大涼人交還出來!”
“什麼?大人說我拐走你涼人,在下就不解了,我拐走了誰?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韓少保故作不知說道。
太叔清瞧着韓少保,上下打量着他,說道:“你這毛頭小子,看樣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把棺材擡來我就哭給你看。”韓少保似在擡槓說道。
“你!”太叔清被韓少保說得話噎住,弄得頗爲難堪,惹得在場秦國文武大臣竊竊私笑。
秦王咳嗽了一聲,說道:“休得放肆!”
衆大臣紛紛向秦王作揖行禮,立時閉嘴默言。
太叔清惡狠狠的瞪了韓少保一眼,說道:“我大涼玄甲軍百夫長樊無期、什長武川、伍長謝恭,還有我大涼王妃智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