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恭和武川趕緊過來向韓少保行禮賠罪,韓少保笑說道:“你們既跟了我韓少保,便是對我韓少保認同,願意和我一起共謀大業,大家都是兄弟,何分彼此!來,今日既有喜事,何不三喜臨門!一喜則是與贏蘇項青兩位英雄結拜兄弟,二喜則是龍城公主對我等有賞,三喜則是與樊無期、謝恭和武川三位英雄今日也結拜成爲兄弟。”
謝恭和武川聞言大驚,難以置信,樊無期忙說不可,卻被韓少保攔住。
“今日既有喜,不如在此重新結拜論兄弟,你們看如何?”韓少保說道。
“如此甚好!那日與沙陀軍廝殺,三位悍不畏死的氣概,我王喬烈尤爲佩服!尤其是百夫長樊無期,真英雄大丈夫也!”王喬烈讚歎說道。
謝恭和武川聽聞王喬烈如此誇讚,倒是不好意思了。
樊無期說道:“王喬兄弟過獎了。”
“我項某人生平最敬英雄豪傑,三位如此大丈夫,若不能結交,豈不可惜了!”項青哈哈一笑說道。
就連不怎麼說話的智瑤倒也幫腔樊無期三人,智瑤說道:“三位皆是大涼勇士,曾聽聞家父提起過玄甲軍,說那玄甲軍除秦王北府軍之外,天下難逢對手。三位皆是玄甲軍,想必絕不是庸碌之輩!”
樊無期看着智瑤,面露感謝,智瑤微笑說道:“少保,你有所不知,玄甲軍不僅作戰勇猛,而且極爲忠義!那日他們被沙陀軍下毒,堂堂五千人馬除毒死外,其餘活着的勇士皆死戰不退,五千人僅剩下三位,如此忠肝義膽之人世上甚是少見。”
韓少保看着衆人,說道:“既然大家都對三位英雄贊同,那就按年齡大小排座次吧,今日行結拜大禮。瑤瑤,你替我們見證!”
謝恭和武川見韓少保如此有情義,再見樊無期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心中羞愧,爲剛纔抱怨之事羞恥,再次真心誠意的跪下向韓少保致歉。
韓少保要攔,謝恭和武川不讓,韓少保說道:“以後都是自家兄弟,大可不必如此。”
“韓兄弟,是我等小人胡亂猜測,在背後大放厥詞,我等錯了。”謝恭回道。
武川也道:“今日真心實意向韓兄弟致歉,我等以後願生生死死追隨韓兄弟,不離不棄,絕不背信棄義!”
韓少保看着二人,心裡感觸,心嘆道:“女爲悅己者容,士爲知己者死,說得怕是如此吧。”韓少保扶起謝恭和武川,心中開心,大笑說得:“今日我韓少保能有如此衆多兄弟,是我韓少保福分。今日我等在此結拜,不分高低貴賤,只分年齡大小,一切從頭開始,排序兄弟,以後患難與共,生死相依!”
衆人分別跪下,歃血爲盟,每人各用刀劍割破自己手心,由智瑤負責拿着碗,碗裡裝着酒,接住他們手心裡流出的血水,分別各喝了一口,由智瑤站在一旁替他們見證。
此處大磧鎮府衙行館,無甚一物,衆人皆都跪下,雙手抱拳拜於天地,按照年齡大小各排名次,又把遠在白烏山凌虛道觀的南春和章寒也算拜了進去,分別是贏蘇、樊無期、項青、韓少保、南春、王喬烈、謝恭、武川、章寒、英夫,共計十名豪傑,在場八人朗聲齊說道:“黃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等結拜兄弟,上拜天,下跪地,其心以待,表置天地。從此以後,不分彼此,生死相隨,吉凶相救,榮辱與共,富貴不忘,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衆人行跪拜大禮,結爲生死兄弟,相互起身,哈哈大笑。
王喬烈與樊無期和項青說道:“二哥,三哥,以後要多多關照了。”
英夫抱拳向衆人行禮說道:“在下英夫,還是老幺,以後全憑各位哥哥們差遣。”
衆人鬨堂大笑,興奮難耐,韓少保說道:“可惜了五弟南春和九弟章寒未能在此見着今日之盛況,甚是可惜啊。”
贏蘇笑說道:“另外兩位賢弟必也是人中龍鳳,今日我青衣墨門能與各位英雄豪傑結爲異姓兄弟實在是福分啊。”
樊無期帶着謝恭和武川走到韓少保跟前,說道:“今日我等在此立下誓言,窮其一生輔助四弟,以抵今日冒犯之罪!”
謝恭和武川二人朗聲說道:“今生追殺隨四哥,不離不棄,生死與共!”
“你看看,又來了,都說了多少遍,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韓少保笑說道。
“四哥能有今日之勢,嫂子瞧見了怕也是無比的開心啊。”王喬烈感嘆說道。
智瑤聽聞王喬烈說起嫂子,不由的眼睛一亮,隨後又無奈的暗淡下去,瞧着韓少保與衆人的哈哈大笑,撇着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四弟已有娘子了?”項青好奇問道:“四弟如此人中龍鳳,娘子必不是凡夫俗子。讓我猜猜看,肯定是大家閨秀名門望族。”
“毛線,活脫脫一個潑婦還差不多!”韓少保聽聞他們猜測自己媳婦是大家閨秀之類女子,忍不住吐槽說道。
“哦?四弟口味如此獨特,竟是喜歡潑婦?”贏蘇等人哈哈大笑說道。
英夫說道:“此處說說便就罷了,可別當在四嫂面前說此話,四嫂發起瘋來,連四哥都要嚇得逃跑。”
衆人一聽,更是鬨堂大笑。
韓少保心道:“這老幺今天怎麼了,一點眼力勁也沒有啊,搞得我怕老婆似的。”韓少保說道:“可別瞎說啊老十,老子堂堂一男子漢,還能怕那小娘們不成。”
王喬起鬨說道:“四哥,你可要記着你今天說得話啊,待日後回到了白烏山凌虛道觀時,你可別改口啊,讓我們再聽一聽你的豪言壯語。”
“滾犢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看把你顯擺能的。”韓少保沒好氣說道。
衆人不解,王喬烈等人卻是已經習慣,贏蘇問道:“滾犢子是何物啊?你們可有誰知道?”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卻是都不知,智瑤有些不開心,說道:“就是叫你們滾蛋的意思!”
衆人見智瑤無緣無故突然就生起氣來,項青問道:“家妹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生氣了?你們誰惹到她了嘛?”
“誰敢啊。”王喬烈等人攤手說道。
樊無期與韓少保說道:“四弟,衆人之中智瑤姑娘只聽你一人的,不如煩請四弟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智瑤的心思別人看不到,他樊無期怎能會不知道,畢竟都是涼人,從觀察智瑤的種種舉動來看,樊無期早就猜到了智瑤的心思,只是不能點破而已。樊無期私下曾與謝恭和武川商量過,以後不論怎樣,一定要保她智瑤周全,畢竟她纔是和他們沾親帶故有着更親近與旁人關係的涼人身份。若論關係親疏,只有智瑤和他們三人更爲親近,其他人等,猶未可知。剛纔智瑤替樊無期三人幫腔,更加篤定了他們三人心中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