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陽城外,惠善坐陣指揮,上官田率領新招募的齊軍七千餘人對應陽城展開了強攻,曹古和王喬烈各領千人騎兵,分列兩側等待時機,韓少保下令把十臺墨家籍車拖上來,放上巨石,砸嚮應陽城。應該陽城楚軍都尉將軍衛長夫向楚軍下了死命令,城池若丟,全部自裁謝罪!面對蜂擁而來的攻城之軍,楚軍和慕容然的衛戍軍拼死防守,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進退。楚國公主慕容然看着東南方向,見其衆將包圍之中有一少年將軍,向來就是許久未見的十絕城城主韓少保了。
韓少保見其上官田率領招降的齊軍數番衝擊攻城而不得,心裡估算着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又見其軍士傷亡兩千餘人,不能再戰,便就命令惠善撤兵歸營。與此同時,程守疾率領武衛軍士兵驅逐了大量乞丐百姓出城,約有上萬之衆,曾傲及其舊部五千餘人趁機全部出了城門,潛伏於百姓之中,藏身於無形之際,按照既定目標,穿着破破爛爛衣服爛碗向楚國王城方向而去。
列國征伐,數萬廝殺,奪城佔地,死傷枕籍,百姓因此而流離失所者不計其數,拖家帶口逃難者更是應接不暇,哪裡沒有戰亂百姓便就向哪裡逃去,因而被驅逐出城者也多如牛毛。
程守疾替曾傲掩護,將城中楚國百姓上萬人全部驅逐出去,楚人無處可去,曾傲適時的旁敲側擊說要進入王城請楚王爲百姓主持公道,給我們一片土地生活安頓,衆百姓豁然開朗紛紛向楚國王城進發,曾傲等舊部趁機混入百姓人羣之中,一同離去。程守疾見其安全離去,便就緊閉三江城南門,迅速返回北門向韓少保稟明情況。
與此同時,正領兵攻打齊國旗北城的姜子在墨家弟子的內應配合下,已經成功攻頗了旗北城東門,率領武衛大軍進駐了城中,接管了潰敗而去的齊軍城防。衆軍士在城中快速清理剛纔廝殺過的場地,恢復原有容貌,姜子與古冶子說道:“先生,這麼一城一城的攻打,即便有墨者爲內應配合,那也要耗時甚多。非是一年半截覆滅不了齊國,必須想個速戰速決的法子才行,避免夜長夢多。”
古冶子說道:“所言甚是,不知姜子先生有何高招啊?”
“跳過這些齊國城池,直接帶領一隊騎兵直插齊國的心臟,攻打淄丘王城!滅了齊國王城,抓住齊王,餘下諸城池自然是望風而降!不必像現在這般一城一城死磕,不僅費時甚多,還平白多折損這麼多軍士性命。”姜子說道。
古冶子說道:“想法倒是不錯,只不過太過冒險了,若是失敗,必死無疑!”
“也沒先生說得那麼誇張,齊軍兵力羸弱,根本不是對手,即便失敗,亦能衝殺出來。若是能成功,攻破齊國都城,一戰而定乾坤是謂如此!”姜子說道。
“先生如此胸有成竹,必定是想好了良策,那麼派誰領兵前去攻打了?”古冶子問道。
姜子說道:“我心中已有人選,武衛軍騎兵校尉將軍劉今。去,把劉將軍以及顧容、逢乞和荀丐三位將軍叫來,本帥有事相說。”
武衛軍士兵即刻騎馬離去,不多時,劉今、顧容、逢乞、荀丐四將來到姜子跟前,姜子說道:“校尉將軍,騎兵還有多少兵力?”
校尉將軍劉今抱拳,馬上回說道:“回稟大帥,武衛軍騎兵仍有四千餘人。請大帥吩咐。”
“本帥現命校尉將軍劉今爲主將,統領將軍顧容、逢乞爲副將,率領四千餘人從小道出發,進攻齊國的淄丘城,務必一戰拿下而定乾坤!”姜子說道。
校尉將軍劉今愣住,統領將軍顧容和逢乞也是愕然,似是聽錯,劉今問道:“攻打淄丘城,那不是齊國的王城嗎?大帥是不是說錯了?”
“本帥再說一遍!領兵攻打齊國淄丘城,把齊國的老窩給本帥端了,若是不敢,即刻調其他將軍前來領兵!”姜子說道。
“有何不敢!大帥也太瞧不起我劉今了,我楊家也是武將世家,豈會這般貪生怕死!末將領命,願領兵攻打齊國淄丘城,活捉齊王,獻於大帥!”校尉將軍劉今說道。
姜子又道:“可敢立軍令狀?”
“敢!”劉今坦然說道。
“那你們二人了?”姜子又看向了顧容和逢乞,說道:“此事在乎自願,絕不強求。”
顧容和逢乞雙手抱拳,同聲說道:“末將冤枉!”
“好,即刻出發,不得有誤,軍中一應大事你們三位將軍商量着來,自行決斷。倘若實在攻不下淄丘城,可視情況而退兵,本帥不會怪你們。”姜子說道。
劉今、顧容和逢乞三將領命離開準備,姜子又與荀丐說道:“荀統領,你帶五百武衛軍騎兵先行前往齊國的平原城進行挑釁叫罵,本帥安排好諸事之後,率武衛大軍趕來相助。”
荀丐領命離去,古冶子瞧着姜子,在旁看了半晌的他,這才明白過來,不懷好意說道:“姜子先生這招可真是毒辣,你這是把他們往死路上逼啊。攻打齊國淄丘王城是假,吸引周邊齊軍大軍回城勤王纔是真吧?”
姜子淡然說道:“真真假假,說它真便真,說它假便假。倘若他們真能攻下齊國淄丘王城,那豈不是大功一件?”
“話雖如此,但你此舉這般設計,那兩個楚人倒是算了,只是那個校尉將軍劉今據說他曾經和三弟一起同生共死過的,在十絕城之變時,與三弟有過救命之恩。若是日後三弟知道了你這樣對待他的救命恩人,你猜他會不會因此而跟姜子先生翻臉了?”古冶子有意無意說道。
“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想要謀就大事,就不能在乎這些東西,當斷則斷,該恨便恨,忍常人所不能忍,否則他韓少保這城主之位也斷然坐不長久!”姜子轉頭看着古冶子,忽的話鋒一轉,意味深長說道:“至於韓少保會不會知道此事的真相,就該古冶子先生如何說了。我是他的授業恩師,你是他的結拜三哥,咱們倆齊口一致,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