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公主慕容語故意有些嘲諷說道:“你這般有信心,別又着了別人的道。”
韓少保倒也不氣,說道:“我韓少保也不是傻子,還能在同一件事情栽兩個跟頭不成?”
“那你接下來可有計劃?”龍城公主慕容語問道。
“我韓少保要成爲十絕城城主!”韓少保斬釘截鐵說道。
山腳下,有一秦軍傳令兵火速上山,跑到龍城公主慕容語跟前,稟報說道:“公主,西南方向二十里處,出現楚軍!”
“楚軍?楚軍來此作甚?楚軍有多少人馬?打着什麼旗號?領兵將軍是誰?”龍城公主慕容語狐疑不解,急忙問道。
“約有三千,號稱新軍,統兵將軍乃是楚國公主慕容然。”傳令兵報道。
“楚國公主慕容然,她來這裡作甚?”韓少保喃喃自語說道。
龍城公主看着韓少保,說道:“你認識她?”
韓少保說道:“有過幾面之緣。”
“真沒想到你韓少保與楚國公主也是相識,本公主倒從未聽你說起過。何時相識?什麼交情啊?”慕容語頗爲好奇韓少保與楚國公主的關係,數聲問道。
“怎麼着?龍城公主你這是查戶口了啊?”韓少保笑着問道。
“查戶口?什麼意思?”龍城公主慕容語不解問道。
韓少保說道:“一年多前,受命天子,從十絕城而下準備前往秦國,被楚國公主慕容然抓了當了幾天她的練功書童,這才與她有些相識。”韓少保忽的壓低了聲音,與龍城公主說道:“天子劍和神木令都落在了楚王手裡,龍城公主有機會,還是要派人拿回這兩樣信物,有備無患。雖說秦國實力強大,萬一哪天能用着了,能兵不血刃的解決一些反對者,豈不是更好,你說是也不是?”
龍城公主慕容語瞧着韓少保,說道:“此建議倒是不錯,若能真如你所言,當真是最好不過。”
龍城公主玉傳令兵說道:“敵不動,我不動,大軍駐守不周山,沒有本公主命令,誰也不許妄動,看看楚軍到底想要幹什麼!”
傳令兵得令而去,溫蘇媚也是頗爲好奇韓少保與楚國公主私下身份,伸手掐了韓少保大腿一下,小聲與其說道:“臭小子,這一年多不見,你在外面可真是如魚得水啊,不僅與秦國公主關係匪淺,還與楚國公主交情頗深,就連涼國的王妃都是你的妹子,當真是小看了韓少保你。快說,你還和哪國公主有交情,也讓我這個大娘子早有心理準備。是趙國公主?還是魏國公主?亦或是晉國公主?”
“什麼都什麼呀,媳婦你這話說得我韓少保就不爽了。怎麼着?我韓少保是種/馬啊,到處勾當他國公主?我呸,我韓少保可是堅定的一夫一妻制好吧,這輩子就只有溫蘇媚你這麼一個老婆媳婦!”韓少保這麼一番說話,倒認溫蘇媚有些含羞了起來。
溫蘇媚性格本就大大咧咧,韓少保與她在白烏山下初次見面時,便就知曉了她的性子,是個愛恨分明快意恩仇之人。雖然也有過昔日舊愛,但韓少保卻絲毫不在意,因爲溫蘇媚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女子,第一個沒有嫌棄於她的奇女子,韓少保上世被女人欺騙,傷其頗深,或許其中也有久旱逢甘霖之意在此吧。
溫蘇媚莞爾一笑,如沐春風,甚是迷人,韓少保看得癡傻了,哈喇子都不禁流露了出來,惹得王喬烈實在看不下去,提醒韓少保,小聲說道:“四哥,你這個模樣太丟人了,別人都以爲你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實在有辱斯文,你也矜持一點啊。”
韓少保回過神來,擦拭着嘴角口水,卻見祖安之、惠善等人都在瞧着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溫蘇媚有些臉紅,低沉着頭,埋怨韓少保說道:“臭小子,說話也不知道分些場合,這下好了,你我二人的臉面都丟得乾乾淨淨了。”
話分兩頭,淄丘城青田宮太和殿外,齊王正帶着一行文武大臣準備進入殿內商議接下來的齊國分工安排,準備重建淄丘王城。
此時,夕陽西下,餘暉傾灑在衆人身上,勾勒出了道道人影。
“報...”齊軍兵士火速衝到齊王跟前,險些撞了個滿懷。
張閻羅呵斥齊兵,說道:“何事這般慌張?差點衝撞了王上。”
衆大臣紛紛轉身看着兵士,齊王問道:“又怎麼了?”
“楚軍來了!”齊軍兵士說道。
“什麼?楚軍來此作甚?”齊王不解問道。
張閻羅說道:“齊國與涼國、楚國、魏國都有領土接壤,楚軍來此,侵入他國領地,可視爲與我齊國不宣而戰,其性質和秦國是爲一樣。”
“將軍所說,我等都明白,但是齊國現在孱弱,剛經歷動亂,元氣大傷,若貿然與秦國和楚國開戰,無疑於是把齊國逼上絕路。”敬池說道。
“那難道就任憑他國軍隊在我齊國領土封地上這般肆意妄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不給他們些教訓,還當我齊國無人了!”張閻羅憤恨不滿說道。
敬池剛要說話,齊王已是煩躁,打斷說道:“好了,都給本王閉嘴。你們一個個嘴上功夫厲害得很,現在叫得緩,剛纔秦國龍城公主在此,爲何不去跟她廝殺,哪怕就是同歸於盡了,也好比在這嘈雜。哼!”齊王伸手指着齊軍兵士說道:“你說,楚軍領兵是誰,有多少兵力,來我齊國作甚?”
齊軍兵士說道:“楚國新軍三千餘人,領兵將軍是楚國公主慕容然,要王上釋放韓少保,若如不然,楚軍強行攻城!”
齊王一愣,齊陽侯姜伯和張閻羅等人也是一愣,身邊其他大臣更是愣住,心中各有嘀咕念道。
“這韓少保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勞動了秦國公主和楚國公主要來保他性命!你們給我去查,去查韓少保的底細,查不到韓少保的底細,本王把你們全都砍了!”齊王氣急敗壞,實在沒有想到韓少保身份背景如此複雜高貴,與秦國公主和楚國公主都有交集,竟都率領兵馬前來相救於他,可謂是一招不慎,聽信了太師喬公旦的妙計,想要除掉韓少保,卻不想反被韓少保背後勢力給震懾住。
齊王氣不過,一腳接着一腳把這些人踹了個遍,衆大臣無人敢躲敢說話,張閻羅當真沒有想到韓少保會有如此身份,此刻才深深感到恐懼。
齊陽侯姜伯與齊王說道:“王上,我心裡早就有話想說,卻是不敢。但是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說出來,不吐不快。昔日我來引薦,讓王上與韓少保拜爲兄弟,韓少保那時身份誰也不知道,但其真心日久都已知曉,爲王上圖謀所計,勞心勞力,從未怨言。自己散盡千金,命令樊無期和王喬烈二人盡心盡力教授喬氏三兄弟,把他們培養成能統領一方的將軍,其功勞甚大。當初我便反對過太師喬公旦的計策,這樣算計韓少保,實在是毫無情義。可王上不聽,偏要採納太師之言,以致於今日我齊國陷入萬難之地。秦國和楚國爲了韓少保,都不惜與齊國一戰,他們都深知韓少保此人的用處,不然斷不會如此。我們齊國佔據着如此天時地利人和,韓少保與王上論兄道弟,願爲王上計,但我齊國卻把韓少保這麼個大才之人給親手推送了出去,與之爲敵。倘若韓少保真的死在了我齊國,秦國和楚國絕不善罷甘休,我齊國或許真得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那日在太和殿裡,太師要殺,敬池先生要救,陳述利弊,王上採納敬池先生之議,已與韓少保和好,但太師竟敢陽奉陰違,揹着王上繼續下令擒殺韓少保,當真是目無王上。現在,我齊國危矣,還請王上不要再一味的信奉太師之言,多多聽聽其他文武大臣的忠言良策。廣開言路,我齊國方纔能有起死回生之轉機啊。”
敬池聞言,立即附和齊陽侯姜伯之話,也說道:“王上,齊陽侯之言字字句句皆是在理,不能再事事唯太師計較。”
其他大臣見狀,也紛紛附議。所謂樹倒猢猻散,牆倒衆人推,原本這些唯太師喬公旦馬首是瞻的衆大臣,此刻轉換門庭,立刻成了敬池和齊陽侯的人,想來那太師喬公旦甦醒知道此事後,怕是氣得要再次吐血昏死。
張閻羅本是太師喬公旦身邊堅定的心腹跟隨者,此刻也不得不屈於眼前現實,附議齊陽侯姜伯和敬池。
“諸王說得話,本王記着了,此事便是個狠狠的教訓,太師喬公旦陷齊國於危難之中,本王心中有數,自會相算。”齊王看着眼前衆人,隨後又說道:“不過眼前有件更爲緊要之事,就是想辦法令楚國新軍退兵,方爲重中之重!你們之中何人能有何辦法去替本王妥善處理了此事?”
敬池說道:“若王上信得過老夫,老夫願往,替王上分憂。”
齊王看着敬池,說道:“好,本王自然是信得過你的。從現在起,你依舊是齊國的禮樂大夫,楚國公主退兵之事便就麻煩了禮樂大夫了,若能事成,再有重賞。”
敬池跪下領命,作揖行禮說道:“老臣謝過王上,萬死不辭,替王上和齊國分憂。”
“齊陽侯,張閻羅,你們二人隨禮樂大夫同去。”齊王給二人下了命令,二人正要領命,齊王忽的改變了主意,與張閻羅說道:“張閻羅,你就別去了。齊陽侯,你跟隨禮樂大夫同去,以策他的安全。”
“臣領命!”齊陽侯姜伯跪下領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