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韓新的事情羣臣都已經知道了。
唐淵簡單的說了一下後,有一名官員站了出來。
“聖,工部尚書因爲貪墨被抓,如今工部尚書的位置空缺,而工部又有很多事情需要尚書大人決斷,是以臣以爲,當儘快選出一名工部尚書才行。”
這名官員是唐商的人,他這麼站出來提了一句後,唐淵覺得也有道理。
“好啊,那諸位愛卿覺得,何人可但當工部尚書?”
話音落下,唐青立馬站了出來:“父皇,兒臣推薦孫解孫大人擔任,孫大人能力很強,應該能夠勝任工部尚書的位置。”
唐青先下手爲強,這讓唐商有點不喜,緊跟着站了出來:“父皇,工部的事情很多,這工部尚書必須對工部的事情熟悉啊,所以兒臣覺得,當從工部官員選才行,而工部官員,彈劾韓新的房玄齡最爲合適,至於孫解嘛,他對工部的事情不瞭解,讓他當什麼工部尚書啊,純粹是浪費時間。”
唐商針鋒相對,唐青眉頭一凝,緊接着又說了起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不過相對來說,孫解的確沒有什麼競爭力,房玄齡反而更爲穩妥一些。
一來,房玄齡彈劾韓新有功,二來,房玄齡在工部多年,對工部是事情熟悉,而且一直都還做的不錯。
兩人這樣說完,唐淵心裡基本已經有數了。
相較唐煜,卻是站在一旁,什麼都沒有說。
唐淵看到這個,有點怪,因爲他知道唐煜把周言給救出來了,按道理說,周言應該已經算是唐煜的人了。
周言爲了扳倒韓新,也算是立了大功,他也是有資格爭奪尚書之位的,可唐煜怎麼並不幫他爭奪?
想到這裡,唐淵開口問道:“煜兒,對於此事,你可有人選推薦?”
唐淵突然詢問唐煜,這讓唐青和唐商兩人心裡頓時沒底起來,因爲他們也覺得周言要爭奪的話,概率很高。
朝堂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唐煜卻是前一步,道:“回父皇的話,兒臣剛回到京城,對一些官員不怎麼熟悉,所以不敢隨便推薦,唯恐因爲官員不熟悉工部的事情,而耽擱了大事。”
這話說的讓人覺得很舒服,甚至連唐商都覺得很舒服,因爲不熟悉的去工部,會耽誤大事啊,那孫解直接被排除了。
不過,唐商並沒有鬆懈,因爲周言也是工部的人啊。
唐淵這邊,倒沒想到唐煜竟然不搞拉幫結派,這倒讓他覺得很是意外。
其實作爲皇帝,唐淵是不喜歡拉幫結派的,可這種事情禁止不了,所以很多時候,他又只能平衡各派的實力,進而達到一種朝堂的平衡。
唐煜的行爲,讓他喜歡是喜歡,可也讓他覺得很難辦。
“周言你覺得如何?”唐淵突然又問了一句,既然唐煜不拉幫結派,那他幫唐煜拉幫結派,畢竟只有三個皇子都有所行動,才能夠達到三足鼎立的效果,兩個人,太危險了。
“周大人很不錯,十分清正廉明,是……”
“是什麼?”
“是性子太直,不懂變通,有時候也並非是好事。”
唐煜並沒有推薦周言,但也把周言的情況給說了出來,他說出來後,唐淵倒是神色微動,是啊,在工部尚書這個位置坐着,性子太直了可不好。
清官難做,可並不說清官對整個朝廷是真的有幫助的,整個朝廷需要的人很多,的確需要清官,但並不需要所有的清官,特別是性子直的清官。
這個時候,唐淵心裡更有數了。
“好了,讓房玄齡擔任工部尚書,煜兒剛回來,對朝的很多事物也不熟悉,你先去戶部當個侍郎,歷練一下吧。”
這話出口,唐商欣喜了一下,但緊接着微微蹙眉起來,封房玄齡爲工部尚書行了,怎麼他的父皇還把唐煜給弄到了戶部?
戶部可是個肥衙門,他還想要呢,唐煜去了,只怕要捷足先登啊。
唐商心裡不喜,可也沒有辦法,唐淵這邊卻是有自己的算計。
唐煜不想拉幫結派,連最有希望的工部尚書都不要,那他必須再給唐煜選一個才行。
工部、吏部、刑部和禮部都已經是唐青亦或者是唐商的了,那麼剩下的只有戶部和兵部。
兵部掌管軍事,唐淵不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能打仗什麼的,所以把戶部給他最好,只要唐煜能夠拿下戶部,那三足鼎立的勢頭成了。
唐煜這邊心裡有點驚喜,讓他去戶部,實在是個意外之喜,不過他表面卻十分的平靜,行禮之後便沒有再怎麼多說。
早朝結束之後,羣臣陸陸續續的退去,唐商剛走出大殿,房玄齡追了來。
“今天真是太謝謝王爺了。”
房玄齡要表忠心,只不過在這種地方,不好說的直接,但唐商都懂,他點了點頭:“好好幹。”
說完,唐商直接走了,房玄齡苦笑,然後也直接離開了。
唐青走在最後面,看到這一幕後,眉頭緊蹙。
“這個房玄齡怎麼突然成爲了唐商的人?真是怪。”
唐青心裡想着,緊接着又覺得唐煜的表現也很怪,怎麼沒有幫周言?
“難道是想讓房玄齡當尚書?”
不過,唐青又搖搖頭,覺得不太可能,房玄齡明顯是唐商的人啊,那麼唯一的解釋是,周言這個人脾氣倔,不肯臣服唐煜,如此,唐煜也不會幫他了。
這種情況對他來說是好事,不過唐商奪他工部的事情,他絕不能這樣算了。
唐商剛到府,宋亮便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王爺,出事了。”
唐商凝眉:“出什麼事了?”
“今天刑部大牢的獄卒來報,說他們發現韓新死了。”
“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唐商有點震驚,很多事情還沒有問出來,韓新怎麼死了?
“看樣子是昨天晚的事情,不過獄卒說,並沒有在韓新身發生什麼異樣,可能是突然暴斃。”
唐商哼了一聲:“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他了,膽子這麼小,還敢貪墨,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