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大殿之,羣臣震驚,慌亂。
面對岳飛的失敗,他們突然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和期望。
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如今的宋國,真的要滅亡了嗎?
許久許久之後,宋廷美才終於望向羣臣問道:“諸位……愛卿,現如今朕該怎麼辦?”
宋廷美也有點失去了主心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而這並不像是他的風格。
羣臣聽到宋廷美的詢問,越發的不安起來,於是,各種各樣的辦法層出不窮了。
“聖,唐軍這般強大,我申城只怕也守不住了,當務之急,倒不如乘船出海,去尋一個小島寄生,等時機成熟,再來報仇。”
“是啊,那朱棣逃到了小島,弄了一個南明小朝廷,我們也可以啊。”
“以後,甚至還可以跟南明小朝廷合作,擊敗唐國。”
“…………”
爲了活着,這些人想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而他們說出來的這些理由,聽起來還是不錯的。
唐軍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趕過來,如果現在他們棄城逃跑了,真的有可能很好的,甚至很安逸的活下去,他們在一個島生活,唐軍應該會放過他們吧?
畢竟,唐煜想要得到的,已經得到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又有官員站了出來。“聖,如今我宋國危難時刻,怎麼能逃走呢,我們應該跟唐國拼命啊,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宋國的厲害,要讓他們知道,算他們能夠擊敗我們,但也絕對擊不敗我們的意志,我們是要跟他們死幹到
底,跟他們幹……”
這個官員說的義憤填膺,說的衆人心頭一震,在那一刻,他們這些人好像突然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宋廷美本來不是一個喜歡投降的人,他更有一股傻勁,認準了,一股腦的衝過去,其他的什麼都不管。
剛纔他因爲岳飛戰敗的消息有點失神,如今慢慢恢復過來後,他體內的熱血便開始沸騰起來。
“說的好,朕爲宋國天子,怎麼能夠不顧我宋國安危,棄城逃跑,爲了宋國,我要戰到最後一滴血,吩咐下去,將我宋國所有可用兵馬,集合到申城來,我要與唐煜決一死戰。”
恢復過來的宋廷美充分展示了他的霸氣,他這麼說完之後,朝一些主戰派立馬便跟着附和起來。
其他人見宋廷美都這個樣子了,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能跟着應下。
這樣說完之後,整個申城便處於了一種十分緊張的備戰狀態。
本來,京城的百姓根本沒有感受到戰爭的壓力,可是當京城處於備戰狀態之後,京城的百姓頓時慌了。
“聽說,岳飛將軍與唐軍一戰,岳家軍全軍覆沒啊。”
“什麼,岳家軍那麼厲害,竟然全軍覆沒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那這樣一來,唐軍豈不是很快會打到我們申城來。”
‘誰說不是,我們京城這裡,不安全了。’
‘怎麼辦,要不感覺離開吧。’
‘只能趕緊離開啊,不然在這裡等死啊?’
戰爭的到來,會讓很多人顛沛流離,哪怕唐軍這一路走來,風評很好,從來不曾對百姓做過什麼,但還是會有一些百姓,在戰爭來臨前,想要逃出這個是非之地。
京城的百姓,有能力的都開始遷徙起來。
這讓整個京城顯得越發壓抑和緊張起來,彷彿戰事隨時都有可能到來。
對於百姓的這種行爲,宋廷美並沒有阻止,因爲他也沒有辦法阻止,百姓要離開,他若不讓,反而容易激起民變,如此,還是任由他們離開的好。
而且,百姓離開,這裡的消耗相對會少一些,這對於他們守城會有幫助,如果他們真的準備守城的話。
不過,宋廷美現在也算是知道了唐國紅衣大炮的厲害,他並不準備守城,想要活着,只能出城,與唐軍一戰。
申城的情況很不妙。
唐軍這裡,唐煜他們在十三城休整了半個月,直到唐煜想要的兵馬調集來之後,他們才繼續向申城進發。
這個時候,唐軍的士氣高漲,因爲他們都知道,攻破申城之後,他們徹底滅掉了宋國,這個時候,雖然還有南明小朝廷,吐蕃等等沒有解決,但他們唐國,在名義,已經算是統一了華夏了。
天下一統,他們今後可以有好日子過了吧?
大家的心情都是十分激動的,而且他們看到了希望,絕對的希望。
唐煜這邊,自然也是十分興奮的,因爲他也很肯定的知道,他們這一次,一定可以快速的滅掉申城,統一天下。
想到自己這麼多年勵精圖治,終於要完成目標,唐煜的內心任何人都是激動的。
大軍這樣走着,大概走了半個月後,他們終於來到了申城。
申城作爲宋廷美以前的封地,現如今的都城,規模什麼的,肯定要其他城池更大一些,是城牆,也更爲堅固。
不過,相對於這樣的城牆,算很堅固,大唐的紅衣大炮要轟炸開,也不是沒有可能。
唐軍休息了一夜,次日一早,唐煜帶着兵馬來到了申城前面,而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宋廷美領着他的大軍已經在城門口等着了。
很顯然,宋廷美也知道他的城池攔不住唐軍,唐軍的紅衣大炮,轟炸開他們的城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而一旦城牆被攻破,他們的士氣會受到影響,那個時候想要守住宋國的基業,基本沒有什麼可能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跟曹彬、岳飛他們的選擇一樣,出城與唐軍一戰,看看到底誰更厲害。
雙方兵馬對峙,氣勢逼人,一場殺戮隨時都有可能到來。
看到這種情況,唐煜突然想起了與岳家軍的一戰,那是一個讓他想起來,都渾身有點戰慄的一戰,今天,他們還會面臨那樣的戰爭嗎?
唐煜的臉色微微有點蒼白,但隨之,他便開口了。“宋皇,朕不想多造殺戮,若你肯歸降我唐國的話,朕可以考慮一下,饒你們一條性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