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城。
陳友諒這幾天過的很不爽,他都快要氣炸了。
常遇春這個人,真是快把他給氣死了。
這也是他的實力不夠,不然,他非得弄死常遇春不可。
他突然有點後悔來六安城了,在廬州鎮守多好,幹嘛來這裡?
現在,他也有點不明白爲何朱樟要把他也給調度過來了。
這完全是在找罪受嘛。
氣憤,陳友諒特別的氣憤。
“他奶奶的常遇春,我陳友諒跟你沒完啊。”
陳友諒這樣罵着,而在這個時候,一名將士走了進來,這個將士陳友諒並不認識。
“你是什麼人?”陳友諒有點警惕,因爲這個人進來的過於突然了。
不過,這個人卻只是淺淺一笑,道:“陳將軍不用擔心,我是唐國的人,特來代替我們唐皇爲陳將軍送一封信。”
聽到眼前的人是唐國的人,陳友諒越發的警惕起來,而除了警惕之外,他還有點震驚,因爲這個人穿的明顯是他們明國的衣服,可是他們明國裡面,怎麼會有唐國的人呢?
難道唐國的探子已經無孔不入了嗎?
不安,不安,陳友諒凝着眉頭,猶豫片刻之後,他還是接過了那封信,他要看看唐煜要跟他說什麼。
把信打開之後,陳友諒微微擡頭看了一眼這個人,緊接着,他把信放了下來,道:“唐皇要我投降唐國?”
那人點頭:“不錯,明國被滅掉已經是肯定的事情了,只要陳將軍肯投降我們唐國,我們唐皇對陳將軍一定會重用的。”
陳友諒笑了笑:“可投降你們唐國的一些武將,都死的挺慘,燕十三,呂布,我還真有點擔心我的下場會跟他們一樣啊。”
聽到陳友諒這話,那個人神色不動,道:“那是因爲他們有了反心,如果對大唐忠心耿耿,我唐皇自然不會對他們動手,而且,陳將軍與那常遇春關係不合,若再這樣下去,那常遇春怕是不會放過你啊。”
這話說完,陳友諒的神色微微一動,好像這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隨之,陳友諒道:“你說的不錯,識時務者爲俊傑,唐皇強大,明國必然不存,我可以投降唐軍,是不知道你們要怎麼投降?”
“簡單,明天把城門打開行了,只要城門打開,一切交給我們唐軍。”
城門打開,唐軍衝了進來,要滅掉常遇春的兵馬,好像不是什麼難事。
陳友諒點點頭:“好,沒有問題,你回去向唐皇覆命吧,我會給你開城門的。”
那人搖搖頭:“不用,不用出城,我們也能夠跟唐皇取得聯繫。”
聽到這話,陳友諒又是震驚不已,唐國難道已經厲害到這種地步了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還怎麼跟唐軍打啊?
不過,陳友諒雖然震驚,神色卻是如常。
他甚至都沒有追問這個人怎麼跟唐煜聯繫,而在這個人轉身離開之後,陳友諒單獨離開軍營,悄然找了常遇春。
常遇春見陳友諒一個人來了,有點意外,哼了一聲:“喲,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好大膽子啊,難道不怕我羣毆你啊?”
對於陳友諒的這種情況,常遇春是真的有點意外。
陳友諒卻是撇了撇嘴:“別說那麼多廢話了,看看這個吧。”
說着,他把唐煜給他的書信扔了過去,然後說道:“最近我們總是因爲一些事情鬧彆扭,現在我算是明白了,這都是唐煜的人在從作梗嘛,可惡。”
常遇春已經把信看完了,而他看完之後,突然拔出了刀,指着陳友諒道:“你要投降唐國?”
常遇春的眼眸凝着,殺氣迸發。
陳友諒呵呵一笑:“我若是要投降唐國,還用得着把信給你看嗎?”
常遇春一想,好像也真是這樣,陳友諒要投降唐國的話,直接把城門打開行了,何須再單獨跑一趟,他把刀收了起來,問道:“你來這裡,還讓我看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常遇春,我陳友諒的確很討厭你,不過如今是明國生死存亡的時候,我陳友諒是明國的人,自然是要爲明國做事的,明皇待我不錯,我不能寒了他的心,所以,我準備將計計,詐降唐軍,等他們入城之
後,立馬緊閉城門,在城設下埋伏,滅了他們。”陳友諒是投降明國的,但朱樟對他卻是是有恩情的,所以他並不是很想背叛朱樟,再有是,經過了燕十三和呂布的事情後,他也算是看明白唐煜了,這個人十分的心狠手辣,爲了滅國,他會對你優待,
可很快,他又會把你給吞掉,呂布是個例子。
他若是投降了唐國,那唐煜只怕也會找個時候要他性命的,所以他並不是很想投降唐國,只要明國還在,他陳友諒在明國的日子會不錯。
所以,他要詐降,擊敗唐軍。陳友諒把自己的想法跟常遇春說了一下,常遇春聽完之後,覺得可行,出城與唐軍展開大規模的戰鬥,他們的確不是對手,但如果將唐軍引入城,與他們巷戰的話,然後再設下陷阱,他們反而會有一些
優勢吧?
那個時候,要敗唐軍,也並非不可能。
這樣做,有點冒險,但如果真的可行,那他們立了大功,救了明國啊,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冒險是不行的了。
兩個人又是一番商議,這樣商議之後,又派人在城設下陷阱,只等唐軍明天前來攻城。
而陳友諒,則回到了自己的軍營,假裝真的投降了唐國,等明天與唐國裡應外合,滅了常遇春的兵馬、
入秋之後,天氣漸漸轉涼,風吹來都帶着蕭瑟。
六安城難得平靜了下來,黃昏來臨的時候,更是安靜的讓人有點不敢置信。
六安城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裡在明天,將會有一個結果,不是唐軍攻佔六安城,是常遇春和陳友諒擊敗唐軍,徹底結束這場戰鬥。緊張,緊張,六安城的氣氛異常緊張,一場大戰即將來臨,死亡的陰影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