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操寢宮,魏植和華佗等人都已經離開了。
整個寢宮現在很安靜,安靜的只能跟聽到外面的風雪之聲。
魏操倚在牀頭,聽着這些風雪聲,突然覺得舒服了很多。
他喜歡安靜,越安靜越好,因爲這樣對他的休息很有幫助。
今天魏植和華佗的到來,讓他之前已經快要下定決心的事情,突然又生出了一些變數來。
從今天早朝的情況來看,魏丕無疑是最適合成爲太子的那個人,只是,他偏愛魏植多一點,再有是,今天魏植表現出來的擔心,讓他的心頭一暖,父子之情油然而生。
這種本來喜歡,再加他又那麼的孝順,讓魏操怎麼都決定不下來了。
是爲國,還是爲自己?
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他很怪,自己有二十五個兒子,怎麼沒有一個兒子,是讓他各方面都滿意的呢?
他的這二十幾個兒子,可以說沒有一個是庸才,多多少少都有點才能,沒有一個是廢物的,但卻又沒有一個是絕頂拔尖的。
魏衝很聰明,可惜,他年紀太小,對他支持的人不多,想考慮也不行啊。
“看來此事,只能再等一等了。”
魏操只能繼續再拖下去。
許都的大雪還在下,紛紛揚揚,好似一點沒有要停的意思。
大皇子王曹丕的府邸,此時被一片大雪所覆蓋,讓整個王府看起來都是銀裝素裹,很是漂亮。
而在王府的書房這裡,燃着兩個火爐,其一個火爐溫着一壺酒,另外一個火爐,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雙潔白的手,不時的靠近取暖。
魏丕坐在這雙潔白手主人的對面,當那一壺酒溫開之後,他倒了兩杯,見其一杯給了對方。
這個時候,纔看到這雙手的主人,他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年男子,這男子書生摸樣,長的有些面白無鬚,看起來倒也英俊非凡。
“諸葛先生,你讓本王做的,本王都已經做了,父皇,會立我爲太子嗎?”
被成爲諸葛先生的男子淺淺一笑,道:“當今聖,乃是一代雄主,他希望做事心狠一點的人,而且,在這樣的亂世,也的確需要這樣的人,王爺今天在朝堂說的,並無任何問題。”
說到這裡,諸葛先生端起酒杯淺淺飲了一小口,然後才又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那司馬懿想要利用王爺,所以他的人也在幫王爺說話,正好,王爺也可利用司馬懿的實力,登帝位。”
魏丕淺笑,那司馬懿以爲他魏丕魏植好控制,所以便想讓他登基,於是暗派人支持他,可是,他卻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早已經看出了他的一切陰謀,因此,也順勢利用了一下。
當然,看出這一切的,並不是他,而是他眼前的年男子,諸葛孔明。
“諸葛先生說的極是,而本王剛剛已經得到消息,華佗已經被魏植請進了宮,幫父皇看頭痛之症,這個我們布了快半年的局,不知何時可以收?”
半年前,魏丕的人發現了魏操有頭痛之症的病,而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和諸葛孔明,便已經開始佈局了。
而在這個局裡面,神醫華佗,至關重要。
諸葛孔明思慮片刻,道:“要收,還得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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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都仍舊有人凍死,因爲不管是魏丕的辦法,還是魏植的辦法,都沒有得到實施。
對於這些百姓的人命,朝廷是有些漠視的。
不過,對於是攻打唐國還是攻打明國這件事情,卻是終於有了定論。
他們可以不關注民生,但必須要把打仗,要把開疆擴土這件事情,給永遠的提着。
他們決定攻打唐國。
朝很多大臣以及武將都同意先滅陳,然後再攻打大唐,因爲他們魏國的水師不行,水師不行,無法與明國一戰。
而且,明國之地多山嶺,溝壑,實在不利於他們魏國的騎兵,相較下,唐國的地理環境跟他們魏國的差別不大,他們的騎兵有很強大的優勢。
有了這個優勢,自然是要先滅唐了。
這個戰略確定之後,魏操便開始在朝選拔可領兵之人。
相較下,朝最會打仗的,是司馬懿了,不過,只是攻打陳國,還用不了司馬懿,所以選來選去,最後,魏操選了大將張遼。
除了張遼之外,他又選派了一名謀士程昱。
這樣選好之後,魏操便命他們二人,點齊五萬精兵,前去滅陳。
五萬兵馬,要滅陳國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甚至可以說有點多餘,因爲只要兩萬魏兵,差不多可以滅掉陳國。
不過,如今的陳國依附於唐國,而祁州的蘇將軍一直都在跟陳國聯手,他們攻打陳國,蘇家軍勢必會出手,如此的話,五萬魏兵,看起來並不算很多。
不過,這只是第一路兵馬,如果不夠,還會有第二路兵馬,當然,第二路也不會很多,因爲他們還要防範明國從背後插刀。
那樣的話,他們可要雙線作戰了。
魏國這邊的軍事活動很是頻繁,周邊各國的探子也都陸陸續續的開始發揮作用。
而在剛剛開春,元節還沒有過的時候,魏操的頭疾再次發作。
這一次,魏操的病很嚴重,嚴重的讓他想要撞牆,把自己的腦袋給撞開。
那種疼痛,讓他整個人的臉頰都是抽搐的。
“快去請華神醫,快去請華神醫……”
魏操在寢宮悽慘的吼叫着,宮人不敢遲疑,急匆匆便出宮把華佗給叫了來,此時的華佗,臉色顯得十分的不好。
他給魏操再次施針,施針過後,魏操的頭疾輕了許多。
“聖,這一次一次看起來更嚴重啊。”
魏操的臉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虛弱了很多,他躺在牀點點頭:“寡人的頭疾,的確一次厲害了許多,華神醫,你可有找到徹底醫治的辦法?”
“聖,草民回去之後,幾番考究,最終想出了治療聖頭疾的辦法。”“哦,華神醫竟然找到了辦法,快告訴朕,如何治療?”魏操有些興奮,他已經被這個病折磨的沒有一點豪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