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臨安城並不是很冷。
這裡的冬景甚至都不怎麼明顯,讓人覺得淡淡的。
春色反而很近,好像春天隨時都能夠到來一般。
臨安城繁華,哪怕趙明公在這裡做了很多不堪的事情,很多百姓苦不堪言,但這裡給人的感覺,也仍舊是繁華的。
唐煜和衛良他們來到這個地方之後,便找了一個地方住下。
這天下午,唐煜把衛良和黃牛兒給叫了來。
“走,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衛良道“侯爺可是要帶我們去沉香樓?”
聽到這個,唐煜倒是有點意外,道“你怎麼知道是去沉香樓?”
衛良淺笑,道“很簡單啊,侯爺着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多少趙明公的罪證,唯一可用的,也就只有彩蝶姑娘說的沉香樓的事情了,只是,只彩蝶姑娘一人的口供,還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侯爺想要解決此事,去沉香樓顯然更爲快捷啊。”
衛良這麼一解釋,唐煜就笑着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
衛良並沒有因此得意,道“只是侯爺,您還有駙馬的身份,這去了沉香樓,怕是要惹人非議的吧。”
‘本侯又不是去尋花問柳,不過是調查罷了,走吧。’
衛良聳聳肩,但是並沒有再說什麼,跟着唐煜便走了去。
一行三人,很快來到了沉香樓。
沉香樓是臨安城最大的一處風塵場所,這裡的姑娘能夠滿足這個地方所有男人的需求,不管你是要多才多藝的,還是要能夠賣身的,不管你是要高的瘦的,矮的胖的,這裡應有盡有。
沒有你得不到,只有你想不到的女人。
因爲這裡的女人最齊全,所以這裡也一直都是臨安城最繁華的一處地方,還沒有靠近沉香樓,就能夠聞到一股子女人擦拭的香水味。
而那些女子的聲音,更是老遠就能夠聽到,聽到之後,男人的骨頭都要酥麻了。
如果一個正常的男人從沉香樓的門口路過,那他一定會有進去消費一次的衝動,除非他沒有錢。
對於這種地方,唐煜起身說不上很熟悉,但也絕對算不上陌生,相比較下,衛良和黃牛兒就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了。
所以進來之後,兩個人多少都顯得有些緊張,衛良想要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一些,可一旦又女人從他身旁走過,他就突然蹭的一下臉紅了起來。
黃牛兒也是緊張的,但他此時更多的,還是睜大眼睛看着四周的女人,這些女人,簡直顛覆了他對女人的瞭解。
這裡的女人相比較下,比其他地方是要大方一些的。
臨安城的冬天不冷,這裡又有暖氣,所以這裡的姑娘穿的都是很少的。
黃牛兒看的,就差流口水了。
唐煜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笑道“要不要我幫你們叫兩個姑娘,這男人嘛,除非萬不得已,誰能夠抵擋這個,你們說是不是?”
這話是沒有一點問題的,不過衛良的心裡卻是有點牴觸,這裡的姑娘很開放,但他們在衛良眼裡,也都不過是胭脂俗粉罷了。
他以前的女人是蘇柔,那蘇柔是何等漂亮的女人,這裡的姑娘跟蘇柔簡直沒得比。
雖然蘇柔現在已經不屬於他了,她進宮成了王妃,但衛良也還是會恪守自己的一些想法,不會不潔身自好的。
所以,唐煜這樣說的時候,衛良卻是搖了搖頭“我還是算了吧。”
黃牛兒卻是真的流起了口水,道“公子,給我來一個?”
“你要喜歡,要是能力行,多少都是可以的。”
黃牛兒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一個就行,一個就行。”
唐煜淺笑,這個時候,沉香樓的一個管事的老婦人走了過來。
“幾位客官看起來面生的很啊,第一次來我們沉香樓嗎,要不要我給你們介紹幾個姑娘?”
這是這裡的人招攬客人的手段,當然一般都是針對第一次來沉香樓的客人,畢竟客人剛來,你若是不表現的熱情一點,他們可能就要離開了。
而且,若是什麼都不懂的,你不給他們介紹幾個客人,他們可能連來了這裡能做什麼都不知道。
這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引導的。
唐煜笑了笑,道“給他找一個才藝不錯的姑娘,這個大漢找一個能讓他痛快的姑娘,不過記住,都要全新的,至於我嘛,給我找一個能放得開的姑娘就行了,但是記住,一定要漂亮,要特別漂亮的,錢財少不了你們的。”
說着,唐煜隨手就扔了一錠金子過去,那金子的重量可不小,那個沉香樓的人看到這個金子之後,頓時就樂開了花,笑道“放心,幾位公子放心,這錢到位了,你們要的姑娘,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稍等,稍等啊。”
沉香樓的這個人說完之後,便急匆匆的退了去,不多時,他便給唐煜和衛良他們安排了幾個姑娘。
這幾個姑娘樣貌都是不俗,算得上是四方漂亮的美人的,衛良看着沉香樓的人給自己找的姑娘,竟然有點羞澀,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接受,還是拒絕。
而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黃牛兒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直接拉着那姑娘的手就去了房間。
他還是第一次呢,作爲男人,特別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對於這個還是很有需求的,如此,自然也就不會怎麼客氣了。
黃牛兒上去之後,唐煜這邊朝衛良笑了笑“衛兄,我也就先走了哦。”
說完,唐煜拉着自己的姑娘上樓,進了房間,衛良臉頰通紅,他也知道,所謂的這個,都不過是假象,他們的主要任務,還是通過這些姑娘,尋找道一些線索和細節。
沒有辦法,衛良也只能硬着頭皮,帶那姑娘上了樓。
三人這麼離開之後,沉香樓的大廳仍舊是繁華熱鬧的,這裡人來人往,這裡有姑娘被人摟抱,被人揩油,也有一些男人哈哈大笑,喝酒不停。
這裡是一個醉生夢死的地方,這裡完全不必有任何的廉恥可言。
這裡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跟以前發生的沒有任何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