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尉遲寶琳有點不耐煩。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辛棄疾想了想,道:“要不我們來一個先禮後兵如何?”
“怎麼一個先禮後兵?”
“先邀請無涯道長來赴宴。”
聽到這個,尉遲寶琳突然有點想笑。
“你不是開玩笑的話,他會來嗎?”
辛棄疾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不管他來不來,我們不妨先邀請一下。”
尉遲寶琳撇了撇嘴,他見過的事情多了,第一次見要邀請一些強盜來赴宴的。
“可是要在周圍留下陷阱,只要他來了,我們立馬動手?”
辛棄疾搖搖頭:“不,我們只是邀請他們赴宴而已,其他的什麼都不做。”
見辛棄疾如此,尉遲寶琳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那無涯道長也不一定真的回來,如此的話,想太多也沒有用。
兩個人這樣說好後,便真的派人去無涯道觀送去了一封邀請函,邀請無涯道長以及他的幾個屬下一起前來赴宴。
而除此之外,他們也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無涯道觀。這是一個很大的道觀,他們也擁有者雄厚的財力,當然,這些財力都是靠逼迫那些信徒捐贈得來的,偶爾,也會有一些掠奪,不過這些都是暗地裡做的,見不得光,逼迫
信徒捐贈,是明面的。
不過,不管是明面還是暗地裡,他們做的事情都讓人覺得可憎。
辛棄疾的邀請函很快送到了道觀,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封信。
看到辛棄疾的邀請函後,無涯道長的眉頭凝了起來,他身材魁梧,眉毛豎立着,一看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
“諸位,那辛棄疾要邀請我們去赴宴,你們說我們去還是不去啊?”
無涯道長身材雖然魁梧,但聲音相對卻細膩許多,他這樣說完之後,其他幾個人立馬有人站了出來。
“師父,要我說啊,我們不去,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設下的陷阱,想要引誘我們去。
“是,是,這樣做太危險了,我們堅決不能去啊。”
‘不能去,肯定是不能去的。”一衆人都覺得辛棄疾的宴席是不能去的,無涯道長卻是有點猶豫,一直以來,雖然他時常做着盜賊的行徑,但他的骨子裡,卻想讓自己的道觀發揚光大,讓自己的道觀有
更多的信徒。
而如果能夠得到朝廷的認可,那他的道觀可名正言順了。
只不過,他也擔心這會不會是辛棄疾的陰謀,如果去了,命留在了那裡,那他有什麼都沒有用了。
不過這個時候,一名小道士急匆匆跑了來。
“館主,陳陽陳大人送來了密信。”
聽到陳陽有密信送來,無涯道長立馬打開來看,他這麼看過之後,臉頓時露出了一些笑意來。
“諸位,這次的宴席,我們可以去啊,沒有危險。”
‘師父,真的沒有危險?’
“陳陽那小子送來的消息,肯定是真的,別望了,他可是跟我們一個陣營的,而且他兒子還在我們手裡呢。”
他們無涯道觀做了這麼多惡事,可是官府卻不敢把他們怎麼樣,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掌控着陳陽的兒子,如此陳陽又怎麼敢輕舉妄動?
他不僅不敢輕舉妄動,他還要爲無涯道觀傳遞消息,而現在,陳陽的作用顯現出來了。
他們相信陳陽不會騙他們,如果他敢騙他們的話,那陳陽永遠別想看到自己的兒子了。
見此情形,其他人也都相互張望,緊接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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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設宴的地方在燕州的府衙內。
這天一早,無涯道長帶着一羣道士進了府衙,這種情況,在以前是幾乎沒有發生過的。
雖說無涯道長他們跟陳陽關係密切,但來府衙這種情況,他們還是沒有做過的。
而且,盜賊進府衙,怎麼看都覺得怪。
他們進來之後,一些百姓得知了這個消息,只是他們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卻也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只是很怪,心裡又忍不住暗罵,希望那些道士都死絕才好。
辛棄疾他們在等,很快他們便等到了人。
這讓辛棄疾他們有點意外,他們沒有想到無涯道長竟然真的有這個膽識敢來。
尉遲寶琳聽到這個消息後,眼眸凝了起來:‘要不要動手?’
雖說他們並沒有埋伏兵馬,但他若是拼死一戰的話,也並非沒有可能啊。
不過,辛棄疾卻是搖了搖頭,要他不可輕舉妄動。
很快,無涯道長他們被領了進來,辛棄疾看了他一眼,只看了一眼,覺得這個無涯道長有很強大的戾氣,他很怪,這樣的人,怎麼會想要當道士?
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過當道士,只不過想用道士的身份來掩蓋一些什麼罷了。
“辛棄疾大人邀請我們前來,所爲何事啊?”進來之後,無涯道長他們找了地方坐了下來,來的途他們已經查看過了,果然沒有任何的埋伏。
沒有埋伏,那他們做事情自然也隨意了許多,反正他們也不害怕辛棄疾動手。尉遲寶琳看到這一夥道士竟然這般的囂張,不由得凝起了眉頭,不過辛棄疾卻是好像根本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淺淺一笑,道:“邀請你們前來,自然是有一些事情想跟
你們商量一下的。”
“說!”辛棄疾仍舊不生氣,道:“朝廷派我來剿滅匪徒,這一路本官也滅掉了不少,來到燕州,你們無涯道觀和十三嶺便是本官要剿滅的對象,不過本官對於你們的一些行爲也算是瞭解了一些,知道你們只是想要信徒來捐贈,這跟很多道觀做的其實都差不多,只不過其他道觀是讓信徒心甘情願的捐贈,而你們是逼着信徒捐贈罷了,不過在我看
來,只要讓百姓平白無故捐贈了,那都是一樣的。”聽到這話,無涯道長撇了撇嘴,道:“辛棄疾大人,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能不能痛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