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辦事效率很高,當晚便到張家找張揚。
“姑娘你找誰?”孫老頭開門時一頭霧水。
“我是春風閣的小青,這是我家小姐的請帖。”小青將一封粉紅色帶着香氣的信封遞給孫老頭。
“姑娘你找錯門了吧?”孫老頭看着眼前粉色的信封,完全搞不清狀況。
“這裡不是張揚張公子的家嗎?”小青退了幾步看了看,沒錯,就是這個宅子。
“嗯?我家少爺的確叫張揚,但和春風閣你家的小姐沒什麼聯繫,姑娘找錯了,或許你找的應該是另一位張公子。”
“不會錯的,咱家公子是不是口福居的老闆?”小青反問道。
“那倒是...”孫老頭應道。
“那就對了!就是給你家公子的!”小青笑着將信封遞給孫老頭。
孫老頭有些困惑的接過信封,與小青客套幾句,關上門自言自語道:“少爺這些天也沒去春風閣呀?莫不是半夜偷偷去的?”
孫老頭在廚房裡找到了張揚。
張揚此時正在廚房炒料,高衙內一句話點醒了張揚,賣火鍋底料的確是個好主意,不僅能賺錢,關鍵還是對於口福居名號的宣傳。
口福居的火鍋在汴梁有名,但出了汴梁,其他地方的人知道的就少了,但有了自熱火鍋和火鍋底料,就可以把口福居的火鍋賣到全國!
“少爺!你的信。”孫老頭進門時,看見女兒也站在一旁,心裡暗道糟糕。
“信?什麼信?”張揚頭都沒擡,依舊忙活着手中的活。
“要不我一會兒再來。”孫老頭見女兒已經看到了自己手中的信封,轉身就要走。
“爹,信先給我吧,少爺忙不開,我待會兒給他。”晴兒伸手便將粉色信封捏在了手裡。
孫老頭也沒想到晴兒的手那麼快,一時間愣在那。
“爹,誰送來的信,怎麼還是粉色的?”晴兒已經聞到了信封上的淡淡的香氣。
孫老頭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晴兒是自己女兒,張揚是少爺,這裡面分寸孫老頭有些拿捏不好,一時間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粉色的?”張揚難得擡起頭看了一眼,還真是粉色的信封。
“粉色的信封,誰送來的啊?”張揚也好奇道。
孫老頭心道這可是你自己問的,別怪我不給你兜着。
“春風閣送來的。”說出這句話,孫老頭感覺輕鬆多了。
“春風閣?!”晴兒的表情有些古怪。
“少爺你什麼時候又去春風閣了?”晴兒話中有些疑惑,也帶着醋意。
“哪有!我去沒去春風閣你都知道,你看我這個樣子,哪有時間去春風閣,再說了,我這形象也不允許!”張揚喊冤道。
張揚這一說,晴兒端詳起張揚此時的形象。
由於炒料太熱,張揚脫了外套,只着一件內衣,滿頭大汗,由於熱的,滿臉漲紅,額頭幾個被蜜蜂蟄的包尚未消退,顯得有些滑稽。
“也是,少爺最近一直在忙火鍋的事,的確沒去春風閣,這封信恐怕送錯了吧?”晴兒看了看信封上娟秀的字,上面寫着張揚的名字。
孫老頭心中暗說:“閨女啊...你還是太年輕,張揚半夜出去,清早前回來,你怎麼會知道?男人吃腥,不能以常理來考慮。”
張揚可不知道孫老頭心裡想什麼,疑惑着問道:“晴兒說的對,孫老,她是不是送錯了?”
裝,繼續裝!孫老頭看着張揚一臉無辜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承認。
“少爺,人家點名要給口福居老闆,張揚張公子。”
“哦...那應該沒錯了。”張揚表情仍十分困惑,自己和春風閣最近沒有什麼聯繫。
“打開看看寫的什麼?”張揚對晴兒說道。
“我可不能開,這是給你的信。”晴兒雖然十分想看信中的內容,但仍然搖了搖頭。
“沒事,我張揚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打開讀給我聽。”
“那...那我就拆開了。”看着張揚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晴兒躍躍欲試。
孫老頭本來要轉身走,把空間就給兩個年輕人,但聽到晴兒要讀信,腳下的步子挪不動了。
晴兒將信拆開,一張漂亮的娟紙出現在三人眼前。
晴兒大概掃了一眼,表情變了又變,最後恢復平靜。
“寫的什麼?”看熱鬧的孫老頭有些急了。
話一出,孫老頭便後悔了,腳底抹油,門一關,跑了。
“......”
“晴兒,誰給寫的信?說啥了?”張揚仍然困惑。
“是春風閣的若雨姑娘來的信,說請你晚上去她那裡坐坐,聊聊作畫的事。”晴兒說的簡單,其實信中用詞卻顯得有些幽怨,這讓晴兒有些吃醋。
“哦...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哎,這麼忙,哪有時間去,過幾天再說吧。”張揚渾不在意,握着手中的短把鐵鍬,繼續埋頭炒料。
晴兒隨手將手中的粉色信封扔到了廚房的角落,笑着幫張揚控制着爐火。
......
若雨在春風閣耐心等待,時不時的讓小青到窗口看看張揚有沒有來,直到深夜。
“小姐,應該不會來了,趕緊休息吧。”
“小青,你說我長得漂亮嗎?”若雨悵然若失道。
“小姐,你說什麼胡話呢,小姐美極了,要不然那些男人爲什麼那麼瘋狂...”小青笑着說道。
“那爲什麼張揚卻對我毫不在意,若是我邀請別人,他們定會來的。”若雨有些失落道。
小青寬慰道:“或許有些事耽擱了,明天會來的,再說了,小姐你想學畫,找方詠方公子也行呀。”
“方公子?”若雨搖搖頭,“方公子和他不一樣。”
“那...”
“睡吧,明天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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