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景明提議,張揚和高衙內附議。
三人便效仿三國劉關張,找了一處桃園結義。
“我,大哥張揚。”
“我,二哥高衙內。”
“哎,衙內,你不該叫二弟嗎?”馬景明叫道。
“我是你二哥啊!”高衙內道。
“罷了罷了,二哥就二哥吧...”馬景明道:“我,三弟馬景明。”
三人共同道:“今日我們結爲異性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三人對着一顆大桃樹拜了拜,這禮就算成了。
......
“哎,張揚,胖馬,吃桃!”剛結拜完,高衙內便摘了不少大桃子扔給二人,渾然不在意這桃樹是誰家的。
說來也有趣,人家劉關張三人結拜,恐怕選的是春天,桃花盛開,滿眼的粉紅桃白,三人就像在一副美麗的畫中結拜。
而張揚三人結拜是在夏天,桃花早就沒了,桃子倒是結了不少...
這纔有了高衙內請張揚和馬景明吃桃的場景。
“哎,你說劉備關羽張飛他們結拜,是不是也像我們這樣,吃個桃子什麼的。”高衙內手裡握着桃子,啃上一口。
馬景明道:“或許是吧...”
張揚腦海裡想的自然是美麗的桃花中,三人結拜,一人一個桃子啃着結拜,怎麼看都覺得滑稽,可滑稽的場面就是自己演繹的...
“張揚,胖馬,有什麼計劃嗎,吃完這個桃子,我可要去開店弄我的婦女之友了!”高衙內說道。
馬景明道:“那我去開我的醫館。”
“那個...咱們不是還有個都虞侯的官職嗎,不去報到?”張揚問道。
“對,還有個都虞侯,真是麻煩!”高衙內叫道,“早知道前幾天就去了,都怪你!”
馬景明接話道:“怪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攔着不讓你去。”
高衙內道:“不是你,是張揚。”
張揚道:“怪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攔着不讓你去...”
“......”高衙內無語道:“你們報到了?”
“沒有。”
“還沒。”
高衙內切了一聲,“我還以爲你倆去了呢!等抽個時間,我們一塊去!”
“行!”
“步帥會不會不高興?”馬景明道。
“步帥是誰?”高衙內反問道。
“咱們是步軍都指揮使司的都虞侯,步帥就是步軍都指揮使,就是長官!”馬景明解釋道。
“和我爹誰大?”高衙內好奇道。
“那自然是太尉大...”
“那怕個球!”高衙內滿不在乎道。
“......”
馬景明直接在張揚原來的醫館坐堂,只不過招牌換了。
之前是張氏醫館,現在改成了回春堂,其他設施不變。
而在不遠處,一個牌匾名叫‘婦女之友’的店鋪也開了張,就是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高衙內在屋裡坐了好幾天,女人的影子都沒見到,反倒是來了幾個男的,看樣子就有些猥瑣,來問高衙內怎麼和婦女交朋友,讓高衙內給打了出去!
離得近,高衙內就來回春堂坐坐。
“哎,胖馬,你這手藝不錯啊!”高衙內歪着脖子說道。
此時馬景明正在給高衙內掏耳朵,準確說是採耳!
除了把耳朵裡的耳屎挖乾淨之外,還會用一根帶着絨毛的細長鐵絲伸進耳朵裡,用震動的鐵叉輕輕放在鐵絲上。
高衙內只覺得耳朵裡沙沙的,有些酥癢緊張,但又舒服之極...
反覆幾次後,高衙內覺得渾身都軟了,躺着不願動彈。
“行了!”馬景明將所有的工具用酒精擦拭了一遍,然後收了起來。
高衙內仍有些意猶未盡,“胖馬,再搞一會兒!”
馬景明道:“那可不行,時間長了不好,這次就這樣,等下次再說!”
“好吧,那就下次再說...”高衙內聽到有腳步聲,睜開眼睛去看。
“張揚,你可算來了!”高衙內趕忙爬起身來,一把抓住了張揚。
張揚笑道:“是衙內啊,怎麼樣,我教給景明的手藝如何?!”
“厲害!你這醫術真是神了!”高衙內豎起拇指說道。
“嗨,一般般,這算不得醫術。”
高衙內道:“我那店可一點起色都沒有,一個人都沒有!”
“門口豎個牌子試試?”張揚提議道。
“豎牌子,豎什麼牌子?”高衙內不解。
“肯定是大家不知道你這是幹什麼的,當然不會去了。”張揚說道。
“那倒是真的。”高衙內說道,“居然還有幾個男的,去我那問怎麼和婦女交朋友,你說可氣不可氣!”
一旁的馬景明都聽樂了,“那他們找你似乎也沒錯啊!”
高衙內道:“去去去,我就是有辦法也不會教給他們!”扭頭高衙內又問張揚:“你說的牌子,上面寫什麼呢?”
張揚道:“就寫本店高衙內,專斷家務事。”
“這能行嗎?”高衙內道。
“一定行,衙內你的名字在京城還是衆人皆知,相信會有人去找你的!”
“嗯...那我就試試!”
高衙內出門去找人寫牌子豎起來,而馬景明則繼續向張揚請教關於醫術方面的東西。
一把鑷子已經被馬景明用的出神入化。
能夠深入耳道而不碰到耳壁,手很穩!
張揚則張羅着‘商場’的開張,順帶來教二人開店。
張揚取出一小瓶白藥,交給馬景明,“這是白藥,專治外傷,效果極好!”
“哦?白藥?”馬景明手裡拿着白藥,好奇的問道:“和金瘡相比如何?”
“雲泥之別!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這麼厲害!”馬景明看着手中的藥,有些發愣。
張揚道:“沒錯,咱們回春堂可以主治外傷,其他的毛病能看就看,不能看就算了!”
“這...治外傷,不就是用這個藥嗎?”馬景明猶豫的看着手裡的藥瓶。
“對!”張揚同意道。
“那似乎也沒什麼技術含量啊...”馬景明道。
“技術含量都在藥裡面,獨家秘製,獨一份!”張揚笑道。
馬景明道:“你會教我怎麼配藥嗎?”
“你想學的話,自然沒有問題!”張揚一口應下。
馬景明喜上眉梢,要是隻是給人開藥,也未免太無趣了,而且實際上毫無所得,但學會了這個方子,那才真的算會治這個病了!
古代的大夫,名醫之所以出名,倒不是因爲別的,主要就是手裡的方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