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看着眼前精緻的擺盤,喃喃自語道:“金刀廚王果然名不虛傳...”
中餐其實更爲重視味道,對於擺盤,只能說一般,只要乾淨,差不多就行,色香味中的色,其實說的是食物本身的外觀,而不是擺盤。
但作爲現代人的張揚,各種精緻的西餐見的多了,自然而然,法式大餐的擺盤也學到了不少。
其實說白了,就是盤子足夠大,菜的分量少一些,再加上些綠香菜點綴,就顯得很有逼格。
就算是方便麪,也能擺成吃不起的樣子...
張揚對衆人的震驚只是笑了笑,主要自己肚子裡的東西也不算多,成套的理論自己也說不出來,還是儘量不說話,這樣不會露餡。
在挨個品嚐並指出其中不足之後,張揚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李富貴趕忙問道:“大人,您看...大家是不是都能參加?”
張揚掃視了一圈,衆人趕忙露出希翼的神情。
“行,全都去!”張揚笑着點點頭。
“多謝大人!”
“哈哈...”
“多謝...”
不少人歡呼了起來,這個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自己做的菜能讓皇上品嚐到,真是莫大的幸運!
“李師傅,我剛剛給各位師傅指點的,你也聽到了,回頭你多照看着點,我這比較忙...”張揚說道。
李富貴趕忙道:“大人您儘管放心,李某一定會竭盡全力!”
張揚抱拳道:“那就多謝李師傅了。”
“大人您太客氣了!”李富貴趕忙回禮。
“那這幾日就交給李師傅了,若是有什麼困難,儘管與我說便是。”張揚說道。
“大人您放心!”
......
......
李富貴帶着師傅們離開,張揚輕輕吐了一口氣。
心裡的這塊重石可算是落下了。
宴會最重要的還是飯菜,而且王黼要打主意,多半也是飯菜這塊。
回到屋,若雨拿出溫熱的溼毛巾,遞給張揚。
張揚笑道:“怎麼,這麼快就融入了?”
若雨的臉有些紅,抿了抿嘴。
張揚心裡有事,也沒有再多逗若雨,擦完了汗將毛巾放下。
“若雨,歌舞這塊還要拜託你!”張揚說道。
若雨道:“公子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好,只要是我能做的,我會盡力的。”
“和上次的差不多就行,不過清唱實在是太難爲你了,這次我們加上伴奏。”張揚說道:“加上伴奏之後,音樂會更有力量,在宴會上也能聽的更清楚。”
“伴奏?”若雨露出疑惑的表情。
張揚道:“舉個例子,你便彈琴邊唱,那琴聲就是伴奏。”
“哦...”若雨點頭,張揚這樣說,自己便明白了。
“看來要造一架鋼琴...”張揚自言自語道。
“鋼琴?”
“對,鋼琴最合適,聲音也好聽,試試做一個出來。”張揚點頭道。
“哦...”若雨也不知張揚說的鋼琴到底是什麼,只得點頭應下。
張揚道:“這事我來辦,到時咱們好好練練。”
“咱們?”若雨詫異的看着張揚。
張揚笑道:“鋼琴,我略懂...”
“哦...”若雨讚道:“公子真是什麼都懂。”
“哎,一般一般。”張揚笑着擺擺手。
“那公子去忙吧...”若雨露出笑容。
......
......
正當張揚爲宴會的事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王黼正在趙佶這裡打報告。
“皇上,那張揚根本就沒有把這次宴會放在心上!”王黼說道。
趙佶對王黼稍有些煩,張揚怎麼可能會對這次的宴會不重視,別的不說,自己都要參加,他會不重視?
趙佶隨口道:“王相,你說說吧,爲什麼說張揚不重視?”
王黼道:“皇上,那張揚和春風閣的若雨有私情,借準備宴會的理由,卿卿我我,根本沒有將宴會、皇上放在眼裡!”
趙佶一愣,這話說的有理有據,似乎就是真的!
“你說的是真的?”趙佶反問道。
王黼道:“那還有假?張揚前幾日親自去春風閣,點名要若雨,下人來告訴我的,據說直接接回了家。”
趙佶思索片刻,道:“也不是多大的事,男才女貌,也算是一樁雅事,無妨。”
王黼道:“但這個時候,怎麼能是講這些的時候,該是好好準備宴會纔是!”
趙佶撇撇嘴,說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王黼的話也已經說了,見趙佶面上已經露出些許不悅的表情,心中高興,遂作揖道:“臣告退。”
王黼走後,趙佶心裡也頗有些想法。
對於王黼,趙佶有些微詞。
王黼與蔡京之前便有恩怨,最近又爆發了出來,蔡京在趙佶這裡自然不會說什麼好話,對於蔡京,趙佶十分信任,也十分看重,再加上王黼屁股本來就不乾淨,蔡京一抓一個準,有理有據。
但反觀王黼,卻抓着張揚不放。
當朝宰相,總是抓着一個六品小官不放,這一點讓趙佶覺得王黼這人的心胸實在不大。
但對於王黼說的,趙佶也有些犯嘀咕。
張揚真的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嗎?
趙佶想起了那時張揚直接拒絕自己的場景,這樣看來,似乎也說的通...
更何況,王黼又提到了若雨...
這一點趙佶也多少聽說過一點,也能想的到。
畢竟,當時那場演唱會,就是張揚在後謀劃的,說若雨和張揚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趙佶是不相信的。
但趙佶對這件事,並不如何牴觸。
因爲自己也幹這種事!
不就是頭牌嘛,若雨和自己的那位李師師,還是差的挺多的...
不過因此耽誤了宴會,趙佶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悅的。
趙佶隨手拿出衣袖中的打火機,咔擦一聲點燃。
“想來又是王黼自己誣陷的吧...”趙佶自語道。
若是真的不把皇帝,張揚爲何會做這個打火機供給自己?
趙佶看着手裡的火機,嘴角歪了歪,不知爲何,自己總有一種錯覺。
這個張揚一定還有很多擅長的東西,但究竟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趙佶說不清楚,就是一種直覺,一種來自藝術家獨有的直覺。
“這次的宴會,想必會很有意思...”趙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