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土鱉可沒什麼錢，都窮！”蔡京對張揚說道：“從他們身上，恐怕賺不到什麼錢。”
張揚笑道：“沒錢還有別的嘛，牛、羊、馬，對，尤其是馬，拿來抵錢，也完全可以接受嘛！”
“馬...”蔡京的眼神瞬間深邃了起來。
之前也說過，蔡京這個人不是沒有本事，他是的的確確有當宰相的能力。
只不過他做官的原則就是哄皇上高興，跟着風向走，這才變成了大奸臣！
當初王安石變法時，他跟着搞變法，轟轟烈烈，司馬光推倒變法時，蔡京又是衝在最前頭。
屬牆邊草系列的。
此時退休在家，蔡京反倒沒了那麼多顧忌。
蔡京深知馬匹對於大宋的意義...
蔡京看向張揚道：“要真能搞馬回來，那可不是一件小買賣，這事就大了，要請示皇上！”
張揚笑道：“還請蔡太師與皇上說說。”
“真要搞這麼大？”蔡京詫異的看着張揚。
張揚道：“實不相瞞，下官有計劃。”
“哦？”蔡京滿臉的好奇之色。
見張揚左看右看，又朝自己招了招手，蔡京立刻心領神會，附耳過去。
......
......
一陣低聲耳語之後，蔡京臉上的震驚之色完全掩飾不住。
“你說的都是真的？！”蔡京驚訝道。
“句句屬實！”
蔡京道：“可有憑證？”
張揚從懷中掏出一個玻璃做的小玩意遞到蔡京面前。
蔡京的嘴張得很大，愣愣的看着張揚手裡的玻璃玩意，輕輕伸手接了過來。
“這...燒出來的？”蔡京滿臉的不相信。
張揚道：“若不是人造的，怎會有這樣的形狀。”
蔡京的心震撼不已，根本不敢相信琉璃這種寶物，竟然能夠人造，而且還可以隨意變換形狀。
不過東西就在自己手裡握着，也由不得自己不信。
“你剛剛說這東西都很便宜？”蔡京不確定的對張揚問道。
“對，很便宜。”張揚點點頭，但從材料上來說，的確不貴。
蔡京思索了片刻後，說道：“如果這樣，的確可以騙這些土鱉一波...”
“怎麼能說騙呢，琉璃價錢就是這樣的！”張揚辯解道。
“呵呵，也對！他們不知道！”蔡京笑着，但仍然一副思索的模樣。
“太師還有別的顧慮？”張揚問道。
蔡京道：“我在想，高價賣給他們固然可以，但就怕事後被他們知道之後，會對我大宋不利，要是舉兵來犯，大大不妙！”
張揚心道你這老奸臣退休了反倒想起爲國爲民了，在位的時候沒見你想這些！
“太師，這您就多慮了...”張揚說道。
“哦？何以見得？”蔡京問道。
張揚說道：“不過是生意上的一些事，你情我願，又哪來的事後知道，再說了，琉璃這種東西，一開始肯定很難燒製，價格高也是正常的，等後期技術成熟了，價格低下來，那也完全符合規律嘛！”
蔡京道：“你說的倒也有道理，不過你也知道，這些土鱉...可不怎麼講道理，這樣，這生意可以做，但必須要以你個人的名義來辦，你看如何？”
張揚心道蔡京你可真是狗賊，生怕擔上一點風險，這麼大的買賣讓自己一個人去頂！
“這...恐怕很難吧...”張揚猶豫道。
張揚幾乎瞬間便知道了蔡京的打算，買賣很大，賺錢多，但風險很大，後期若是被他國知道了，一定會遷怒於大宋，軟弱的趙佶一定會找替罪羊，此時張揚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到時把張揚交上去，就可以平息他國的怒火。
別的帝王或許幹不出這事，但趙佶一定可以！
見張揚猶豫，蔡京道：“要不就算了，這事可不好弄！”
張揚哪裡想就這麼算了，這麼好的一樁買賣擺在眼前，哪能就這麼算了...
“太師，這可以削弱他國、增強我大宋的好機會！”張揚說道。
蔡京擺擺手道：“話雖這麼說，但風險極大。”
“我們不說，他們不會知道的。”張揚說道。
“到時你一賣，他們不就都知道了？”蔡京問道。
“我可以不賣。”
“不賣？”蔡京看了一眼張揚，“這話當真？”
“當真！”張揚肯定道。
到時候開賣也是便宜價格，不賣也無所謂，自己用就行了，玻璃大棚自己專屬也不錯！
“那還行。”蔡京認同道：“要是你後續不賣，那的確沒什麼問題！行，這事我和皇上再討論一下，你等消息吧。”
“成！”張揚點頭道。
離開了蔡京的府邸，張揚也是一陣無奈。
明明是一件大大的好事，狠狠的坑這些土鱉一把，誰料居然膽小怕事到了這種程度，還說去找趙佶商量一下。
張揚鼻孔裡出氣，就趙佶那個樣子，八成是不同意！
事實與張揚想的倒也差不多。
蔡京把此事與趙佶一說，並且把手裡的琉璃玩意拿出來，趙佶眼睛瞬間亮了。
“真的？！”
蔡京道：“嗯，想來應該不是假的。”
趙佶接過琉璃，把玩了幾下道：“太師，你覺得此事如何？”
蔡京便將其中的利弊一五一十的與趙佶說了，引得趙佶一陣沉思。
蔡京見趙佶半晌不說話，也不知趙佶在想什麼，只得問道：“皇上覺得如何？”
趙佶道：“朕覺得不妥。”
蔡京瞬間便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說了...
既然皇上覺得不妥，那自己就把這其中的風險使勁往大了說，這樣才符合趙佶的想法！
趙佶道：“金遼這些個粗人沒什麼好東西，用的錢幣還是我們大宋的，再說了，他們也沒什麼錢，你說的馬匹什麼的，朕也不稀罕。”
蔡京趕忙道：“對對對，這些土鱉的確沒什麼好玩意，咱也沒必要和他們做買賣，況且此事還有風險，還是不做的好！”
趙佶點點頭：“對！那這事就這樣決定了，既然琉璃張揚能燒製，就讓張揚多燒幾個過來，朕擺在屋裡也好看。”
“是！”蔡京點頭道。
“廚王爭霸賽可得多重視，讓張揚不要想這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專心準備比賽纔是！”
“皇上說的是！”蔡京認同道。
“嗯...太師與朕下盤棋再走。”
“謹遵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