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內把板凳一放,順勢就坐了下來。
“嘖嘖,我家若雨真是漂亮...”高衙內看着畫中的人物,嘖舌道。
“高大人,若雨姑娘要開演唱會呢。”有人對高衙內說道。
高衙內嘆了一口氣:“我知道,還是張揚搞的...”
“對,是張老闆搞的。”
“這副畫真漂亮...”高衙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大畫報,戀戀不捨的看着。
“大人,這畫我可是出到了二百兩銀子…”剛剛叫價二百兩銀子的人小聲說道。
“我呸,二百兩銀子就想買我家若雨的畫像,五百兩!我家若雨我一定要帶回去。”高衙內直接把價格提高到了五百兩。
“這...”
“這什麼這,不是價高者得嗎?我也沒欺負你吧?”高衙內一副我有錢我怕誰的樣子。
馬景明也看着若雨的畫像有些出神,心道張揚真是厲害,自己要是有這樣的手段,給沈曦畫上這麼一幅畫,定能討得美人歡心。
“六百兩!”一個聲音從人羣中傳了出來。
“哎喲,叫板!”高衙內愣了一下,隨後道:“八百兩!”
“一千兩!”
高衙內站起身高聲叫道:“一千五百兩!”
“不賣。”
“誰說不賣?!”高衙內轉頭不樂意道。
“我說的。”來人正是張揚。
“哎,怎麼是你。”高衙內喜道:“不賣就對了,直接送給我。”
張揚道:“送也不能送。”
高衙內不樂意道:“那就賣,一千二百兩,這個價格可不低了!”
張揚笑道:“不好意思,賣也不賣。”
高衙內叫道:“張揚你這樣可不能做兄弟了!”
張揚笑道:“可不是我的意思,這是若雨姑娘說的。”
“若雨姑娘說的?”高衙內頓時泄了氣。
“對,若雨姑娘不想把自己的畫像賣出去,也不想送人,我想她是有這個權力的。”張揚笑眯眯的說道。
雖然這個時候還沒有肖像權的說法,不過人家的畫像,自然人家有權決定賣與不賣。
“唉…”高衙內看着眼前的畫像,心中頗爲不捨。
“張老闆,不是有三張畫像嗎?都不賣嗎?”有人清楚的知道除了口福居這處的,還有春風閣和大戲院那都有一張。
“已經都收回來了,天色暗了,怕丟。”張揚擡了擡手裡的畫卷。
“這張也要收回去,都會交給若雨姑娘。”說着,張揚開始揭牆上的畫卷。
“哎呀,你慢點,可別撕了!”高衙內十分焦急,生怕張揚把畫撕了。
“衙內,你說這畫是誰畫的?”馬景明在一旁小聲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張揚畫的!”高衙內隨口答道,就鉛筆畫畫這一點,京城就沒有第二個人。
“那不就得了,張揚能畫一張就能畫無數張,撕了就撕了,不用擔心。”馬景明說道。
高衙內哼道:“難道我不知道?我是怕他撕了,給我家若雨撕成了兩半!”
“那是畫…不是真人。”馬景明強調道。
高衙內道:“我知道,不過撕了心疼嘛…”
眼見張揚完整的將畫撕了下來,捲起拿走,高衙內都戀戀不捨。
不單單是高衙內,一衆男人眼中都流露出了不捨。
“到時候花點錢去看真人,比畫可好看多了!”人羣中有人說道。
“對!”
“沒錯!”
此話一出,頓時博得了大多數人的贊同。
高衙內也高興了起來:“對,不就是一幅畫嘛,我到時去看真人,比看畫強!”
張揚道:“明天會張貼具體的時間和地點,還有節目單。”
“行。”
“知道了。”
不少人應着,有了這張畫報的宣傳,不少人心中已經有了一定要去的想法。
聽到衆人議論的聲音,張揚心中得意,宣傳海報果然有效!
“如何?”若雨面前擺着一張畫報,見張揚回來,趕忙問道。
張揚笑道:“自然是衆人歡喜,爭前恐後,明天賣票一定能賣出去很多!”
“真的?”若雨驚喜道。
“那是自然…”張揚將手中的畫報交到若雨手中,說道:“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
“嗯,好。”若雨輕輕點點頭,將幾張畫報小心的捲起,抱在懷裡,臉有點微紅:“張公子的畫藝實在厲害。”
“一般啦,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多畫幾副就是。”
“謝謝公子,這幾張我非常喜歡。”若雨臉紅着緊了緊手裡的畫。
“走,送你回去,明天再練一下,就要登臺了!”張揚笑道。
……
……
第二日的練習依舊在戲院平靜的進行。
但外面卻吵吵嚷嚷。
“青花瓷,這是什麼歌,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有人看着節目單,好奇的問道。
“怎麼,這個菊花臺你聽說過?”旁邊的人問道。
“那也沒有,這個千里之外又是什麼曲子…”
“發如雪我聽過!”有人在節目單裡找到了一首自己聽過的,忍不住激動的說道。
“哦?發如雪?”
“對,就是那次三青天在春風閣裡亮出聖旨的那次。”
“三青天?你說…?”
“張大人,高大人,馬大人。”
“哦哦,我聽說過那次!那次若雨姑娘出來了,聽說唱的歌非常好聽,就是發如雪?”那人問道。
“對,就是發如雪,我還勉強記得一句:你發如雪悽美了離別,我焚香感動了誰…”這人輕聲哼唱道。
“哎喲,你可別唱了,你唱的可不咋地!”旁邊的人抱怨道。
哼唱的人笑道:“呵呵,自然是和若雨姑娘沒法比!這次的歌曲全是新的,一定會非常好聽。”
“是啊,這次可真的不一樣,全是新曲子!票價二兩銀子,倒也不算貴。”
“二兩銀子不貴,你看這,凡是有票的,憑票去口福居可以便宜,還能免費吃一碗紅燒肉。”
“還真是,不錯啊!”
“去哪買票?”
“這寫了,口福居買票。”認識字的人指着說道。
“走了,我去買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