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是處子,昨晚林帛綸就知道了,喉嚨裡發出陣愉快的笑聲,欺身把一驚一咋的丫頭抱坐於懷中,深深吻着她絮亂三千情絲,翹着嘴角調侃:“怎麼?你也知道落紅嗎?”
“對呀,親孃說會流血。”仰轉過脖子,龍無雙很是認真地把食指貼在小嘴上,虛聲說道:“龍個你不要告訴親孃喔,不然我就會被尺子打了。”
尺子打?她這副做賊心虛樣讓林帛綸揚了揚俊眉,處子之身都讓他給破了,恐怕不僅僅只是被尺子打這麼簡單吧?
“放心吧,我去向你父母提親,他們不會打你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林帛綸俯下脣親一下她粉嫩小潔額,便挪下牀把她站於地。
“呃?”穿上褻衣褲,他就發覺不對勁了,丫頭怎麼突然這麼靜?疑惑轉過雙眼,見她睜着水靈靈眼眸凝看自已,漂亮臉兒染布一層濃濃奇異,也那顆奇怪的腦袋又在想些什麼。
“怎麼呢?”被她奇怪的水眸看的一頭霧水,林帛綸環顧四周,不明白她怎麼呈現這種鬼樣子。
龍個要向她提親?龍無雙心中何只是奇怪,一臉震驚地指着他嚷道:“你是龍個呀。”
這道沒頭沒腦的訝語讓林帛綸二丈金剛摸不着頭腦,擡手摳了摳腦門,實在理解不了她的思維,弱弱反問:“這個,呃!有什麼不對的嗎?”
何只是不對,根本就全亂了。龍無雙忘了腿兒酸楚無力,急驟往他跨步,呀的一聲輕叫,身子便被龍個抱摟在懷,無霞顧及身上的酸楚,急仰訝眸,猛揪住他衣襟嚷嚷:“不……不是呀,你是龍個,怎麼可以向我提親啊?”
她這副急驟樣讓林帛綸霧煞煞,一張老臉癱瘓了,脫口怔問:“咱們都生米煮成熟飯了,我當然得娶你,怎麼就不能向你提親?”
“不對,不對。”龍無雙嚇了好大一跳,連忙擺手,吃驚地看着他說道:“爹爹要把我許配給表哥,我和表哥纔是門當戶對,你是龍個,當然不可以向我提親。”
“啊?”哐噹一聲,林帛綸下巴垮了,愣看眼前無比認真的丫頭,額頭流汗弱弱問道:“你的意思是……”想了想,很是小心地疑問:“你是說,你和你表哥才般配,自然得嫁你表哥。而我只是你的一隻狗,狗自然不可以向你提親,你當然也不會嫁給我。是這個意思吧?”
“對呀。”龍無雙見他終於明白了,呼出一口氣地重重點頭,理所當然道:“你是龍個,自然不能向我提親,而且我們更是門不當戶不對,你怎麼配得上我?所以龍個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這……”竟然還有這種事?林帛綸算是見識到了,傻眼看着認真丫頭,愕愣之極直指牀榻那攤落紅,茫然道:“昨晚我們行了夫妻之實,你也說喜歡我,最後卻還要去嫁你表哥?”
“所以我纔要你別告訴孃親呀。”龍無雙順着他的手指往牀上的落紅看去一眼,食指貼在脣上小聲說道:“雖然我不能嫁給你,不過我一樣會疼寵你的,龍個你就放心吧。”
“啥?”林帛綸面癱地愣瞧龍無雙,搞不懂她腦內裝的是什麼邏輯,突然間肚裡一股混元真氣騰轉運行,眯起很危險的眼睛,低聲詢問:“那既然你都要嫁你表哥了,爲什麼還不讓我走啊?”
“那怎麼行。”龍無雙驚呼,上前抱住他的手臂,打死也不讓他離開地說道:“我最喜歡龍個了,你得永遠陪着我,不准你離開我身邊。”
眯眼俯視摟住自已手臂的堅韌丫頭,林帛綸皺眉冥想了一想,老臉染上一股黑氣,驚棘按住她的雙肩,咽沫急問:“照你的意思是,你嫁歸嫁,最喜歡的仍然是我,然後繼續和我睡覺行夫妻之實,只要我呆在你身邊就行?是這樣子嗎?”
龍無雙連忙搖頭,一臉正經道:“當然不可以。”
見到她堅決的搖頭,林帛綸驀然鬆了一口氣,也覺的自已把她想的太過荒唐了,哭笑不得揉了揉她奇怪小腦袋,正當開口教訓她滿口胡言時,忽聽得她亦常嚴肅稚語。
“孃親說嫁了人就是人婦,只可以和表哥睡覺。不過龍個你放心好了,表哥不在時,我還是會和你睡覺的。”
“你這丫頭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嗎?”林帛綸音量不覺大了起來,看怪物般地牛瞪她,震驚到無法言語,縱就是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也沒人敢說出此**之言,更何況是保守古代。
“當然知道啊。”不明白今天的龍個怎麼突然生氣了,龍無雙急忙依偎向他,仰着烏溜溜圓眸小聲道:“孃親有說過,嫁人了還和夫君以外的男人睡覺就是不貞,不過我真的很喜歡龍個,所以應該沒關係。”
很喜歡我?然後去嫁別人?再來和我睡?應該沒關係?這個……呃?怎麼聽起來有點爽?畢竟有個娘門還沒嫁人就準備和自已偷情,那證明自已很有魅力啊,老子不是該要高興,暗爽纔對嗎?可是……
“龍…無…雙!”這女人怎麼回事,不擺明着欠揍嗎?林帛綸氣的都不知說些什麼纔好了,鼻孔牛煙飛噴,脖子粗腫雷咆:“你是不是欠揍?信不信老子不要你?”
“啊!”龍個突然這麼生氣,龍無雙嚇了好大一跳,急忙死抱住他手臂,仰擡可憐兮兮的瞳眸乞求:“龍個你答應過我不走的。好嘛,嫁給表哥後,我一定經常偷偷到你房間陪你睡覺,你不可以走,不可以離開我。”
老天爺,讓我死吧!林帛綸欲哭無淚,知道這丫頭是真的不明白自已哪裡錯了,是哪裡惹自已生氣。也直到現在才明白自已到底攬上了什麼麻煩,她的思想邏輯根本就特立獨行,只要自已喜歡的,高興的就做,壓根就沒有半點對錯的覺性。
“唉!”爽完了,應盡的責任也得負,只是自已背起的責任也免未太多了,不僅要把她當妻子疼寵,還得把她當女兒教導,這都成什麼事了,丈母孃和老丈人到底在幹了些什麼啊?不知養兒不教如養驢,養女不教如養豬的道理嗎?
林帛綸很想哭,恨不得一頭去撞死算了,以前若說跟她沒關係,把她送回家也就完了。經過昨夜,現在就算把她送上火星,她仍然是自已的女孩,這個責任他一輩子都逃不掉。
她甚至連哪裡不對都不知道,自已又如何氣得起來?林帛綸寵愛又默然地揉了揉她小腦袋,“好了,快穿衣服吧,淑洗了咱們就回廬州去。”
“嗯。”龍個沒有生氣離開,龍無雙開心地點了個頭,急忙撿地上的肚兜綁起,當裙子穿好了,厥起嘴兒擡舉那件被撕破的褻褲,嘟嚷道:“龍個,小褲破了。”
穿上嶄新的衣服,林帛綸啞然上前接過那件被自已撕破的小褻褲,往她紅色榴裙瞧了一眼,沒什麼所謂說道:“冬裙厚實,裙長及蓮鞋,只要你別蹦蹦跳跳,好好走路就沒人知曉。”
“哦。”龍無雙低頭往裙子看了看,感覺怪怪地喃語:“可是好奇怪呀。”
“一會兒就適應了,好了,咱們去吃飯,趕緊上廬州吧。”林帛綸揉了揉她腦瓜,把那件撕破的小褻收入懷裡,牽起她荑柔小手掌,便開啓廂房向泛亮的晨曦走入。
新春再過十日便到了。
寒冬裡萬物乾燥枯萎,走南闖北的商旅來去匆匆,人人都急迫着回家團聚。除城鎮外,路途更是寂寥沉重,唯一的風景就是滿地凋零,枯葉隨着冽凜北風捲飄絮飛着。
當晚冬的最後一場雪從天際落下時,自揚州顧車返回的兩人終於抵達了廬州,咕嚕車輒聲停在龍門巨大的門口,龍無雙便開心地掀簾嚷喊:“龍個,到了,快下來吧。”
下起雪,林帛綸身上多了件雪麾和雪帽,抿着濃濃笑意走出車廂,對那個自顧跳下腰高的丫頭喚道:“地上滑,不要老蹦蹦跳跳。”
守門的數名壯漢驚見了小姐回來了,急忙迎上前去,還不待開口時,聆聽到一位公子說話,雙雙狠目一掃,見着公子竟是私自離門的龍個,煞時間人人身上寒氣噴灑,目光兇狠朝他身上利射。
下了馬車,林帛綸受覺到衆人的憤怒,瞟看四名武師一眼,抿了抿嘴,不吭半聲急步朝那個逕自奔入門的丫頭追去。
“娘……娘……”開心奔過前園,龍無雙還沒到大廳便對裡面一羣人嚷喊:“雙兒回來啦,娘……”
“呃?”整整五天,自女兒突然不見了,龍孟是差點把小紅打死,派出門內的所有人都尋找不到,處在焦慮裡的衆人忽聞此熟悉稚音,猝然間都站了起來,扭頭往大廳看去,見到真的是那個消失的寶貝,又同時間咻竄出廳。
“寶貝……”廳中衆人裡一名風韶婦人速度比所有人都快,竄出大廳忙迎向女兒,待到近前,一雙白析柔掌便死抓住龍無雙膀臂,美目急驟上下打量,不見有任何閃失,美婦人驀然鬆了一口氣,猛地就把女兒摟抱往懷罵道:“你到底去哪裡了,怎麼也不和娘說就隨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