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兒臺被喝斥的莫名其妙,視瞧他冷冷冰冰的臉龐,老實回答:“穿了還要脫,你不嫌麻煩嗎?”
林帛綸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掐死她的衝動,走上前抓提起她,跨步到浴桶前道:“把臉洗乾淨。”
“不洗,我就是這麼髒。”
“洗。”
“不洗。”
“我說洗。”火焰燒起,林帛綸把毛巾遞到她臉前,威脅道:“你現在是我的俘虜,敢不聽話我就殺死所有人。”
“我洗。”孛兒臺聽進去了,二話不說接過毛巾,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往桶裡扔。“洗完了。”
“你……”猝然間血壓升高,林帛綸漲青着臉,閉眼深吸了兩口大氣,翟地睜眼把她抱起,二話不說卟通一聲往浴桶裡扔,雙手氣結抓起毛巾破罵:“老子還是第一次見着女人不洗澡的,給老子乖乖洗乾淨。”
突然被扔進水裡,上面還有手把自已往水裡壓,孛兒檯面臨生命危險,驚恐抓手呼喊,膝蓋上的傷口浸水,痛的眼淚嘩啦流淌,嗚嗚嗚如小狗那般無助哭了起來。
林帛綸太過生氣了,該死的孛兒臺竟和初戀長的一模一樣,該死的她還是鐵木真的老婆,更該死的是自已竟讓脫脫每日每夜讓人**她,肚裡已經說不上是多惱多氣了。
“別哭了。”下壓的大掌停止,林帛綸無奈拿着毛巾爲她洗臉,見着她淚臉害怕的躲閃,嘆息低道:“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孛兒臺疑惑,鏡子的眼睛鑲嵌狼一樣的警惕,僵着身止任由他拭擦,目光卻半刻都不離他的雙眼,彷彿這雙眼睛一有什麼變化馬上就逃跑一般。
林帛綸笑眸盈盈,一寸一寸擦拭她髒兮兮的身子,好一段時間清洗乾淨了,張臂把她抱出浴桶,拿起乾毛巾拭瀝水珠,接過褻衣笑道:“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沒有要殺死自已,孛兒臺稍稍放下心,裸身微微顫抖着,不敢多說話讓他爲自已穿起柔軟的衣服,然後被帶到好吃的飯菜前面。
好久了,每天都只有一顆饅頭吃,突然見到雞鴨魚肉,還有烤羊腿,孛兒臺餓的早就不叫的肚子咕咕猛響,雙手抓着羊腿就滋滋狠啃了起來。
林帛綸愣看她那股狠勁,當場石化了,心想這是娘門嗎?有娘門吃的這麼狠的嗎?無語問天吐出一口重氣,拿起一條幹毛巾來到她趴彎在桌上的小頭顱,默然擦拭起溼漉漉黑髮,並細心爲她打結的黑髮梳理着。
狼吞虎嚥的孛兒臺僵了僵,突然間雙眼紅通通,吞了一口沫液,旋即兇狠啃着手中的羊腿。他給自已吃的,她給他身子,只是他喜歡乾淨的而已。
擦乾梳齊了女人頭髮,林帛綸爲她簡單結起一條馬尾,扭頭往桌上一看,幾乎所有東西已經被吃光了,白眼上翻在側邊坐落,倒了杯茶好奇詢問:“你一向都吃的這麼狠嗎?”
孛兒臺沒喝茶,刷了刷嘴吞下最後一口飯,擱下碗簡潔說道:“我餓了。”
林帛綸點點頭,拾起杯子笑道:“喝杯茶,別撐着了。”
孛兒臺看了他一眼,接過杯子仰頭喝完,打出一個飽嗝站起來,向牀榻走道:“我吃飽了,洗乾淨了,你可以愛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林帛綸啞然看着她走上牀,目視她脫下衣服和褲子,又露出美麗的身子,這具恫體並非豐腴反而有些瘦,不過卻有着濃濃的豐韶之味。他擡看她澄澈如水的墨眸,狐疑走到牀畔詢問:“難道你不覺的這樣是不對的嗎?”
“春天到了,羊兒和馬兒都要這樣子,女人本來就讓男人這樣子。”躺平在牀,孛兒臺老實說道:“你是宋人的攝政王,又是金人的大駙馬,我聽過你的傳說,脫脫殺死我們很多人,但是脫脫聽你的,所以你纔是我的仇人。”
林帛綸點點頭,對這個很老實的娘門詢問:“那你想要殺死我嗎?”
“對,我想要殺死你爲族人報仇。”目光堅定,孛兒臺警告道:“我一有機會就要殺死你,你小心一點。”
她要殺死自已,然後還讓自已小心,這種思維邏緝很費解呀。林帛綸失笑坐於牀畔,伸手輕輕撫摸她冷峻臉蛋,沒有老婆們的細稚與柔嫩,是風吹目曬的肌膚,雖然粗糙卻不黑,說不黑卻也不白,是很健康陽光膚色。
“我三十歲了,你幾歲?”
“三十二歲。”
“那大我二歲。”
孛兒臺仰看他笑容,疑問道:“我聽過你的傳說,大家說你是二百年前大宋的親王爺轉世,你是麼?”
“當然不是,人就活這一輩了,沒有什麼輪迴,沒有什麼轉世。”解下腰帶,林帛綸輕輕一笑,爬上牀便壓在她身上,見她閉上了雙眼,頗爲愉悅輕柔畫摸她臉蛋,沉沉低下脣便即吻住了她。
嚅沫狎戲了好一陣子,聽得她鼻息粗喘,就鬆開了她的戰粟脣瓣,失笑說道:“你和我以前很喜歡的一個女人很像,太像了,剛纔我還以爲你們是同一個人。”
他的嘴很清香,孛兒臺並不反感,睜開雙眼看着他,疑惑詢問:“別人都不親我,鐵木真親過一次,說我嘴巴很臭就不親了。可是你這麼高貴卻親我的嘴,那是因爲我和你喜歡的女人長的很像對嗎?”
這個娘門可真老實呀,林帛綸愣了一下,旋即笑了開來,調侃道:“不僅臭,嘴裡還留有殘渣污穢物,吃到了挺噁心的,以後多吃些清淡的,白天晚上都刷牙,就不會臭了。”
“刷牙?”孛兒臺皺眉,“什麼是刷牙?”
敢情這娘門從小到大沒刷過牙呀?林帛綸心下狐疑,想遊牧民族髒虧虧的,不僅從不洗澡,還睡在羊堆馬糞裡,每天刷牙這事,怎麼想都扯不到她們身上去吧?
嘔!不想還沒那麼噁心,一想他差點當場吐出來,趕緊翻躍落地,奔到梳臺上拉開抽屜,拿起一盒硝鹽,招手喚道:“過來。”
孛兒臺狐疑,慢慢翻坐起來,下牀往他走近,見他用手沾了一些鹽,然後手指伸入嘴裡摳挖,奇怪的起了一些小泡泡,好奇詢問:“這是什麼?”
“硝鹽遇水會融化起泡,泡沫可以清洗去齒縫裡發臭的東西。”示範了說道,他把杯子遞給她,催促道:“你也試試,刷完牙就會很舒服了。”
孛兒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卻也好奇接過杯子,學他手捏一些很細的鹽伸入嘴巴里上搓搓下扣扣,雖然很鹹,不過好像不太一樣,咕嚕把嘴裡的水吞落入肚,哈氣在手裡聞聞,發現新大陸道:“真的不臭了。”
這娘門是專門生來把自已搞噁心的吧?竟然把髒水吞落肚裡去了。林帛綸雙蛋隱隱作痛,牽着她返回牀榻,繼續把她壓在身下笑道:“以後每天早上刷牙就不會臭了,現在咱們來試試。”
孛兒臺沒有說話,感受他的脣瓣點啄,心想他是仇人,不過好像不壞,和別人都不一樣。被親了一會兒,聽他說把嘴張開,就張開了,他的親嘴也不一樣,很熱的。還有他對自已那樣也不一樣,很溫柔的,但是她一點兒都不喜歡溫柔。
“你……”臉蛋紅紅,枕在他臂彎內,孛兒臺很不舒服地輕輕扭動,澄澈的眸子迷上了一層**霧露,喘息呻吟:“……這樣不……不舒服,你……太……太慢了。”
汗!他現在正在強姦她,敢情她反倒沉浸在亨受裡啊?林帛綸不知該作何表情,暗裡呸罵,蒙古娘門真的半點貞潔觀念都沒有,剛纔她說羊兒馬兒也要這樣,那麼她是不是把這種事看成時候到了就必須交配,和誰交配都沒關係?
正解,塞北的遊牧們幾乎沒有血統關念,常見哥哥娶來一名老婆,哥哥死後就由小叔接收長嫂爲妻,這是個象現很普遍。哪裡很窮,貧瘠,野蠻,女人是很珍惜,比一頭母牛或母羊還珍貴,她們擔任着生育的重任,就像羊兒與馬兒,只要越能生,部落就越來強大,血統觀念很模糊,幾乎也沒人去在乎。
且不說在這個遠古野蠻裡的大漠之北,儘管在二十一世紀依舊存在。就在我們遙遠的藏西隔壁,位臨印度地區的一個小國,這個國家連蛋丸都還談不上,它的名字叫做不丹。陳念萱在‘不丹的旅行者與魔術師’第八十六頁‘不丹女人——家庭中的靈魂人物’裡有講述:這裡的男女沒有婚姻約束,可任意自由多重嫁娶,也就是說一夫多妻與一妻多夫都沒有不合法的問題。儘管後來不丹國王制訂了憲法,那也僅僅是在頁面佔了一格位置,沒人去理會這條憲法。值得一說的是,不丹所有孩子全都稱女性長輩爲媽媽。
二十一世紀儘管如此,那麼遠隔千年的野蠻部落也就沒什麼奇怪了。世上千奇百怪,有句話叫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是的,在我國南部,位臨於大理、緬旬、泰國之地,統稱爲南洋或南蠻。人吃人已經不稀奇了,這裡的女人不是妻子而是貨物,他們不僅要兼負着生育的第一任務,還要兼負着守家的第二責任,最讓人流下眼淚的是每個妻子還都要兼負着“待客之禮”。
何爲“待客之禮”?丈夫的朋友從遙遠的地方前來,她們夜裡就得奉命去接待客人,徹徹底底做到了“賓至如歸”。同時,別人的妻子漂亮,丈夫還可以與他們交換,只要雙方同意了,不論是長期的,或是試試一二夜,都是同可的,妻子永遠沒有說不的權利。
讀者朋友們,你們真的太幸福了,因爲你們僅僅只是讀者而並非作者。身爲一個作者,特別是寫宋朝的作者,須要吸汲大量的歷史古籍,每當我在圖書館裡翻閱並記錄這些血淋淋事蹟時,雙眼總是呆滯着,其它就不說了,僅僅只是理清靖康之恥,不知不覺卻已經淚盈滿眶。突然多愁善感了,咱們書歸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