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間,林帛綸額頭漆黑一片,超級想落跑地扭了扭坐如針氈的屁股,扯皮呵呵陪笑。“雪兒、能兒,你……你們這……這麼巧呀?”
“夫君?”掠躍入廳,蓮鞋剛沾地面,便見自家夫君也在,兩人愣了愣,齊聲疑問:“不是說進宮了嗎?怎麼在這裡呀?”
“不重要,不重要。”面對怒氣衝衝四個老婆,林帛綸冷汗譁流,心裡大罵寶貝到底又幹了什麼讓人白頭的事了,手指溫柔的煙兒,弱弱詢問:“煙兒,你這……這麼急找雙兒做什麼呢?”
不提則矣,一提皇甫煙差點吐血,手拿着一封紅綢信封道:“這是中書令左大人邀請相公的貼子,本來相公已經推了,可是今天她卻去了,然後……”胸脯一陣起伏,抓狂吶喊:“然後竟然把左大人新納的妾室給拐跑了。”
哐噹一聲,林帛綸下巴掉地,雙眼起了問號,訥頭訥腦詢問:“雙兒又不是帶把的,怎麼就拐左丘的妾室了?”
“人家可是喚她龍公子,在左大人妾室房裡把這位小妾的衣服脫光了,讓左大人的夫人親眼撞見,可她卻打暈了左夫人,然後就把左大人的妾室給拐跑了。”皇甫煙差點沒暈過去,說完狐疑眯睇縱容禍首的相公,細聲詢問:“相公真的不知雙兒在哪裡?”
“當……當然。”面對愛妻半點都不相信的眯目,林帛綸汗越流越急,不敢看她急瞟向金靈靈,拎提心兒弱問:“小……小姐,那……那你呢?”
“哼!”金靈靈要爆炸了,手拾一本帳冊,兩步到他跟前,噴煙道:“城北秋節的三色染料花了近十萬兩,無數師傅日夜調試,剛剛可以上色沾粘。誰知她去逛了一圈,說是很好玩,紅摻黃會變橙;藍摻紅變紫;黃摻藍變綠。然後……”氣把帳溥砸落在桌,抓狂咆哮:“六池染色來回要虧二十萬兩不說,師傅們半月辛苦全都白費不說,夫君要靈兒八月怎麼出櫃?商家不紛紛跳單纔怪,我經綸綢緞莊要失去多少信用與顧客啊!”
面對小姐揚聲咆哮,林帛綸咕嚕一聲,沫液坨坨往肚裡吞嚥,自認搞不定這麼大攤爛事,弱弱扭頭朝瞪大雙眼的雪兒和能兒瞧去,脖子一縮。“那……那你們呢?”
“夫君,你一定要狠狠的揍雙兒屁股。”風若能氣的腮幫都鼓了,走上前往他腿上側坐,雙臂圈住他脖頸,嘟嘴撒嬌說道:“早上她來,見着有人前來拖鏢,靜靜聽完了,後來易容把鏢物給騙走了,然後還把那個古傳的花瓶給打碎了,就跑啦。”
“好好好,一定揍……”剛剛說,忽然腳腕讓人掐擰住,林帛綸汗如雨下,扯皮瞧看氣嘟嘟的小可愛,“夫……夫君會……會好好……管……呃,問一下,問一下。”
“一定要狠狠打她屁股,不然單賠鏢物就要關門了。”風若能嘟嘴撒了一嬌,綻起小嘴親吻他溫脣一下,便就站了起來。
林帛綸點點頭,想親老婆們,可是又不敢起身,微笑送離大家後,屁股着火從椅上蹦起,抓狂對椅子低咆:“姓龍的,你給我死出來。”
緩緩慢慢的,椅子移了移,從裡面鑽出顆嘻嘻小腦袋瓜子,龍無雙拍了拍雙手,挺着圓滾滾肚皮笑問:“夫君要揍雙兒嗎?”
“當然要!”突然間離去的四人整齊從大門內門出聲,陰森森往大廳的罪愧禍首涌來,皇甫煙嚷問:“人呢?拐到哪裡去了?”
金靈靈磨牙。“很好玩對不對?竟敢逃跑。”
“妹妹別以爲你武高好就可以爲所喻爲,若能和飛雪也是練過的。”風若能與樓飛雪左右分開包抄,翟翟磨拳。
龍無雙暗自喊糟,急扭過林帛綸擋前,躲他背後嚷叫:“聽我說,聽我說。”
“說!”四人腳步站定,皇甫煙當先喝問:“人呢?藏在哪裡?”
“姓左的這麼老了,還不要臉納了十三歲的,多糟蹋……”
“說,到底在哪裡。”
“新悅客棧啦。”
知道在哪裡了,皇甫煙急忙扭向中庸吩咐:“馬上到客棧把人送回給左大人,就說龍公子就是龍夫人,絕對不會有失貞之事,另外龍夫人稍晚一些會登門至歉,再帶些歉禮去。”
“我不要道歉……”龍無雙大叫,“明明就是姓左的不要臉。”
“雙兒……”林帛綸警告了一聲,扭對中庸道:“拿我的名刺下貼,對左丘說,今天較忙沒空應邀,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明天我擺席三香樓,還請他務必賞光。”
“是!”少爺出馬那就沒有問題了,試問朝中誰不賣幾分溥面,中庸呵呵笑着往外撩奔了離去。
“下次我就搶他正娶,死不要臉的老賊。”龍無雙不爽地小聲嘀咕,在感受到大家射來的怒目,急急搖擺雙手,小腦袋自林帛綸背後伸出來,嘻嘻對風若能嚷喊:“那個花瓶是假的啦,真正的就在三叔手中,所以我好奇拿來瞧了瞧,見到假的就隨手扔了,顆然假貨就是假貨,一扔這就碎啦。”
陶瓷有扔不碎的嗎?廳中所有人白眼上翻,然而風若能單純的咦了一聲。“是這樣子呀,真的是假的嗎?”
龍無雙重重點頭,還沒開口時,樓飛雪便即寒冷道:“真的假的關咱們什麼事?別忘了咱們只負責押送,還管別人要押送的是真是假。”
“對厚。”風若能恍然大悟,怒容返回可愛小臉上,哼哼伸長小手掌,喊道:“賠來,押運費五百兩,失鏢要翻出押物價值二十倍,五百兩押運的價值是五千兩貨物,二十倍是十萬兩。還錢!”
“這麼貴?”不只龍無雙叫喊,林帛綸比誰都還大聲,老婆們賺錢可不容易,扭頭恨瞪了敗家女一眼,急緊朝冰山看去,商量道:“雪兒,不用這麼貴吧?左右都是假的,不然我花幾兩讓人燒一個還給他?”
“夫君認爲這法子行得通嗎?”樓飛雪皮笑肉不笑走到他胸前,腰間很自然的就被圈抱住了,抿着笑容綻親他臉頰,嘆息說道:“夫君,就是你太寵雙兒了,都把她寵的無法無天了。”
“沒錯。”金靈靈揚了揚手中的冊子,恨恨對縮躲在相公背後的敗家女氣道:“這次休想靈靈替你賠錢,誰寵你,你找誰去。”
“那怎麼行。”龍無雙火速從林帛綸身後蹦出,全天下都知夫君是窮光擔,外面的錢掌在靈靈和飛雪手中,家裡的則在茵兒和煙兒手上。現在外庫鎖封了財路,那麼只剩內庫了。
“姐姐……”嬌滴嘀,嗔吟吟的,她趕緊奔到皇甫煙身邊,小鳥依人地摟抱着她手臂,搖搖晃晃撒嬌嘻笑。“姐姐不會看雙兒橫屍街頭吧?”
“胡說八道什麼。”皇甫煙笑叱,恨恨擡起玉指捏了捏她嫩腮,頭疼啐道:“有事就姐姐,姐姐的叫,搗蛋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姐姐啦?你是要累死姐姐才甘心嗎?”
“怎麼會,怎麼會。”龍無雙痞子伸手撫摸一下她圓滾滾的肚皮,彈了個響亮手指,嘻嘻對怒瞪的三人翹嘴說道:“好啦,姐姐出馬,天下無難事。”
“煙兒。”三人不滿大叫。
皇甫煙笑擺了擺手,牽起龍無雙的小手,嚮往走道:“好啦,先解決鏢局裡的攤子,再去染行瞧瞧吧。”
“哼!”三人齊對龍無雙噴氣。
“咩!”龍無雙不甘示弱回了個鬼臉,挺起肚皮大聲道:“雙兒是孕婦,夫君說現在雙兒最大,你們有問題嗎?”
本就惱火,再聽這句無法無天,半點都不知錯的囂張的話,三人水眸盼大,卻是無計可施,扭過怒目朝自家夫君射去,歸根結底,全都是他一味的縱容溺愛造成的。
被老婆們怒瞪,林帛綸心裡暗暗訥罕,談戀愛的時候個個都很溫柔小乖乖呀,怎麼結婚了就變啦?以前他老是老大,現在卻變成了家裡最小的那一個了,然後以前很忙,忙的沒時間陪她們,可是現在他閒了,反倒她們很忙,忙的沒時間陪自已了,劇情都不帶這麼寫的呀。
“靈兒……”心下哀嚎,見着老婆們把他拋在廳中自顧去忙了,林帛綸趕緊奔廳強摟住自家小姐的蜂腰,這個還沒成親了,現然她得聽自已的話,一把摟抱在懷,大步便朝內門走道:“我有事和你說。”
“還忙着,有什麼事晚上再說一樣呀。”金靈靈羞澀視瞧了衆人,嘴裡雖然這樣說,小腦袋卻點了點,圈住他的脖子,不吭片言讓他帶着自已回房。
天還很亮,聽得落閂聲,金靈靈嗔橫去不要臉的相公一眼,拉開衣結,褪下外裳羞道:“仙子、寶貝、小可愛、小乖乖、冰山美人不去找,怎麼又是靈靈呀。”
“因爲你是我的小姐外加女神嘛。”林帛綸菀爾,敢情他寵她反正是不對了?抿笑走到牀沿落坐,牽着她走到雙腿間,爲她褪下褻衣,解開典裙,抱着往腿上落坐,埋怨道:“你太忙了,忙的連陪我的時候都沒有,太過份了吧?”
“哪裡沒有陪你,前夜就陪你,昨午也陪着你,什麼時候沒陪你啦。”金靈靈羞啐一聲,笑眸彎彎地他寬下衣服,好一陣子才站起身解落肚兜,褪下短褻,抿笑詢問:“好啦,你快點,鋪裡還有許多人在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