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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倫彎下身子偷摸看着朝板上記得東西,沒轍,他也不是正經進士大儒出身,二把刀的禮部尚書,除了臨時抱佛腳,還能怎的?
李先先是說起了天下商祖陶朱公范蠡如何散盡家財,如何助越王勾踐滅吳;接着又搬出孔子門下七十二賢之一的子貢,這位掛着魯、衛兩國相印的大賢,天下儒商的鼻祖,列舉一番事蹟。
最後與陳靖元站成統一戰線,朗聲道:“連孔聖門下子貢先賢都經商通賈,爲何咱們要如此排斥天下商人,沒有商人哪來的賦稅?諸位大人,別忘了商稅也是國庫的重要來源。我想在座的各位大人雖說不經商,但是名下的酒樓布莊當鋪,不在少數吧?”
這是一條潛規則,士大夫雖然不經商,但是奈何家族龐大枝繁葉茂,就憑那點微薄俸祿怎麼養得起那麼多口子人?
在場諸人紛紛低下了頭,顯然被李倫這個老東西戳到了痛腳。
誰贏誰輸,不言而喻,在事實面前,楊太后不得不選擇陳系,儀態萬千地一甩鳳袖,朗聲道:“馬上就要過年了,過完年昭告天下,允許商人子弟參加科舉,入朝爲官,以顯官家仁德。”
一語既出,殿下衆臣連着陳靖元都跪了下去,山呼官家仁德,太后千歲云云。
緊接着,楊太后對着戶部尚書蘇郭義道:“蘇尚書,這海船交割一事與四百萬兩的款項就交由你戶部打理了,定要將銀子撥到各府衙門之中,將落籍之事辦妥。”
蘇郭義聽着太后許諾四百萬銀子歸戶部打理,連連稱是。
忽然,陸秀夫對張世傑使了個眼色,只見張世傑出班奏道:“太后娘娘,臣有事啓奏。”
這都是怎麼了,早前都是些屁大點的事兒,現在又一事接一事,早已有些睏倦的楊太后擡擡手,道:“說吧。”
張世傑道:“臣奉官家與太后之命,暫署樞密院,統管天下兵事。這次既然有五族叛亂,臣請旨替天子巡狩十二府,慰撫十二府駐軍將士以彰顯官家和太后的恩德,望前線戰士奮勇殺敵報效君上。”
楊太后一聽,這是好事啊,讓大宋軍事第一長官代替她和小皇帝接見接見這些軍中將領和軍士,也顯得皇恩浩蕩。
陳宜中一聽,則是暗暗興奮,讚道:“果然如泰兒和國舅所料,這陸秀夫一黨是要染指軍中了,好事,哈哈,好事。”
隨即帶着一干國舅系官員紛紛跪地,齊聲讚道::“臣等附議。”
而陸秀夫也率先跪下,稱道:“兵者,國之利器,理當嘉義撫慰,臣附議。”
話一出,身後陸系官員也是紛紛請旨。
陳靖元、陳吊眼、李倫三人沒有跪下,只是拱手稱道:“臣等附議。”
沒有跪下表示了他們一個小小的抗拒,附議表示他們願意大局爲重。
楊太后頷首稱道:“准奏。”
接着又是一番辭藻華麗的歌功頌德,就差將楊太后比作捏土造人的女媧大神了。
陳靖元看着這幅衆生相,心中不屑道:“就憑你們這些當面是人,背後是鬼的腐儒也想挖本侯的牆角?哼,天真。”
下了朝堂,陳靖元也沒有回到樞密院衙門,第一時間趕回了平南侯府寫了四封信派人傳到了新竹府,分別給郭敬儀、文廷玉、張遷侯、王來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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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又寫了一封信給正在深山老林拉練的山地營都統李土娃,保險起見沒有用飛鴿傳書,而是從親衛營中選了兩人親自送到新竹府山區的李土娃手中。
這時,綠荷探頭探腦地趴在門外,對着陳靖元喊道:“侯爺,侯爺。”
又是這個臭丫頭,陳靖元沒好氣地哼道:“又有什麼狗屁倒竈之事?”
綠荷一臉悔意地小聲說道:“侯爺,奴婢知道錯了,不該瞞着您讓小姐涉險,小婢知道錯了。”
陳靖元心中倒是解氣不少,但是嘴中卻是不鹹不淡哼道:“有事說事,沒看本侯忙着呢?”
綠荷細如蚊聲,訥訥道:“昨夜老爺又罵了一頓小姐,小姐自從前日起,就沒出過房門一步了,您,您能去看看麼?”
三天沒出房門了?
陳靖元尋思着這罵也罵了,身體也佔了,總歸要去面對的吧?
隨即點點頭,跟着綠荷去了李沅芷的房間。沒走多遠,卻被來書房找陳靖元邀寵的柔娘遠遠瞥見,心道,又是綠荷那個臭丫鬟替主子來邀寵來了?不行,我得去看看。接着遠遠地尾隨兩人身後一路跟着進了李沅芷的院落。
見着陳靖元走進了李沅芷的臥室,綠荷很是乖巧地退了出去,將門輕輕帶起,離開了院子。
看着哭得雙眼紅腫的李沅芷,木訥地坐在牀上,頭也不擡一言不發,陳靖元心中輕輕地嘆了口氣,李老頭估計真把她罵狠了。
輕咳一聲走了過去,來到她的身邊緩緩坐了下去,輕聲道:“你父親罵你了?”
李沅芷今日居然沒有和陳某人擡槓,繼續呆呆地坐着,沒有吱聲。
陳靖元看着小辣椒可憐兮兮地慘樣,沒來由地撫摸了下她的青絲,反應過來之後,瞬間將手抽了回來,硬着頭皮等待李沅芷的暴風驟雨。
可小丫頭竟然還是不動如山般坐着,破天荒地沒有呵斥陳靖元。
事出反常必有妖,陳靖元皺眉瞅着李沅芷,喃喃自語道:“壞了,不會是傻了吧?”
突兀,李沅芷轉頭啐了他一口,斥道:“你才傻了呢。”
被李沅芷這麼一罵,陳靖元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心中偏偏還蠻舒服的,難不成自己是賤骨頭?
可吭聲之後的小辣椒就沒了剛纔的乖巧了,一臉彷徨地看着陳靖元道:“那晚我們倆那個之後,我肚子裡會不會有寶寶了?”
呃...
陳某人被雷得裡焦外爛,心中琢磨着莫非她三天不出門,一言不吭傻坐着就是想這事兒?
接過她的話茬兒,回道:“不會,哪有那麼巧的?”
當然不會,因爲那晚他做好了防範措施,直接體外了...她也怕小辣椒萬一中招,尋死覓活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誰知道李沅芷還是不信,連着搖頭惆悵道:“你說不會就不會啊?出閣前嬤嬤們都說過了,唉,這可怎麼辦啊?姓陳的,你這個禍害。”
陳靖元真是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纔好了,又使出老招數反將一軍,沒臉沒皮說道:“能怪我嗎?如果不是你和那幾個混蛋出去,你會中了那個什麼藥,我們又怎麼會做了那個什麼事啊?”
此話一出,正掐住李沅芷軟肋,昨晚被老頭子噴的狗血淋頭,今天陳靖元又拿這兒說事。想起那晚某人來遲一步的話,真是後果不堪設想,想到此處,可怕的場面瞬間襲腦而來。
看着李沅芷心中有了懼意,陳靖元拍拍她的後背,輕聲道:“好了,不會有寶寶的,放心吧,走,出去散散步吧,人蒙在屋裡會蒙出病的。”
說完,起身就想走。
忽然李沅芷雙手叉在小蠻腰上,嬌哼道:“姓陳的,差點讓你跑了題,難不成你不想負責任嗎?我不管,以後我就是陳家的少夫人,侯府的女主人。”
此話一出頓時峰迴路轉,這李沅芷今天是怎麼了?唬得陳某人一愣一愣的。
什麼叫不想負責任,我便是想負責任也要肯讓我負才行啊,陳靖元還是錯估了這個時代的女人將貞潔看得何等重要。
沒成想一夜雲雨,竟能讓李沅芷幡然回頭,最終接納了他。
但是他又何曾知道,就是那晚,他替李沅芷擦洗身子與下身賺足了多少同情分。
見着李沅芷話一出,陳靖元堆笑着道:“你是陳家明媒正娶的夫人,當然是陳家少夫人,這座侯府的女主人了,從你進門那一天便是了。”
李沅芷執拗地搖搖頭,說道:“以前那個不算,從今天開始陳府歸我管,哼,我要做真正的陳府夫人。”
這歸了心的女人控制慾真要那麼強嗎?
看着李沅芷的架勢陳某人不置可否,看着*之後杏眼紅腮,女人味十足的李沅芷,輕啓着嬌豔欲滴的紅脣,陳靖元情不自禁地心中一動,調侃道:“沅芷,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但是你得表示表示吧?我說咱倆成親這麼久,我還沒和你親過嘴呢。”
親嘴?昔日花園一幕又浮現在李沅芷眼前,不自然地伸出舌頭舐了舐自己的小嘴脣,猶豫道:“不行,我不喜歡那個。”
蝦米?抗拒親嘴?不會是有潔癖吧?
於是嘗試着誘惑道:“你這樣不合禮數啊,這夫妻怎能不親嘴呢?你沒聽過有句諺語嗎?小夫妻並蒂蓮,親個小嘴到白頭。”
李沅芷聽着陳靖元掰來掰去,狐疑道:“我怎沒聽過?”
陳靖元繼續擺着一張大灰狼誘騙小紅帽的笑容,心道,廢話,那是我剛想到胡謅的。
最後在陳某人的不懈努力下,李沅芷終於鬆動了,怯怯道:“就一下啊,一小下下。”
“當然,當然,”陳靖元強抑心中的開心,繼續淡定地笑道,“沅芷不喜歡的事情我怎會強求呢?”
早已將剛纔強求親嘴一事拋之腦後了。
見着李沅芷輕輕仰起頭,微閉着眼睛睫毛一陣聳動,熾烈紅脣如盛開的玫瑰般綻放着待君品嚐。
陳靖元哪裡還忍得住,走上前去,摟住小辣椒的蠻腰將嘴湊了近去,身體的抖動明顯在告知着陳靖元她現在的緊張史無前例。
擔心着屋裡侯爺的發現,柔嫩騰挪着碎步趕緊離了去,路上一陣琢磨:“這李沅芷要懷孕啦?哼,又是明媒正娶侯爺夫人,又是朝廷御封二品誥命,又要懷孕了,怎麼好事都被這死丫頭佔全了,不行,這次我一定要找六月妹妹(丫頭升級成妹妹了)好好合計合計。”
陰差陽錯下,平南侯府的非正房統一戰線即將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