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鼻青臉腫的三人,想着陳啓泰之前的叫囂,陳靖元心火還是久久未能熄滅,不行,不能這麼便宜了這幫王八蛋。
忽然金多寶在他身邊耳語道:“侯爺,不能殺他們,不代表不能削了他們身上的零部件啊,這個官司就是打到金鑾殿侯爺也佔着理兒。”
陳靖元疑惑道看着金多寶,表示不解。
金多寶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細聲說道:“屬下離開少林寺之後,曾經給大戶人家騸過一段時間的驢。”
騸驢?尼瑪不就是閹割嗎?
陳靖元狐疑道:“能行?不出人命?”
“侯爺您瞧好吧。”金多寶擼起袖子拿起地上一罈子酒,咕咚一*在嘴裡,噗的一聲吐在自己的腰刀上,將刀身放在篝火中高溫消毒着,又轉頭問道:“侯爺,三個王八蛋全給騸了嗎?”
三個?不行,三個就鬧大了,到了太后那兒便是有理也落不着同情了。
讓他們自己推選一個出來,狗咬狗一嘴毛?陳靖元琢磨了下,好主意。
隨即擡腳踹醒了奄奄一息的三人,喝道:“你們三個狗才聽好了,這個官司我便是打到太后娘娘那兒都輸不了,陳啓泰虧你是讀書人,就你這樣的德行真是污了讀書人的名聲,哼,信不信我奏請太后娘娘奪了你的功名?別說你爹只是個丞相,就算是天王老子你也別想在士林駐足。”
乾嘔着血水的陳啓泰睜着還沒打腫的左眼輕哼道:“平南侯饒過我這一回吧,下回,下回...”
“砰!”
陳靖元一腳重重踩在陳啓泰的背上,喝道:“還他媽有下回?”
“沒,沒了。”陳啓泰被踩得差點窒息,全身骨架都要散了一般竭盡力氣辯解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三個狗東西不是想着女子嗎?我替你們削了禍根,和尚,準備好了沒?”
金多寶晃着被烈火灼的通紅的刀身,回道:“侯爺,先閹哪個?放心,不割到根,死不了。”
陳靖元陰笑地對着地上三人道:“你們自己說,閹誰?本侯爺寬宏大量,三人只閹一個,你們自己看着辦。”
三人雖然草包,但是看着金多寶的架勢聽着陳靖元的話語,總算知道下一步陳靖元要幹什麼了,紛紛求饒乞命,這任誰被閹了*,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啊。
見着求饒不行,陳啓軒眼珠子一轉指着林鬥道:“平南侯,今日之事就是林鬥那狗才牽的頭,況且他爹只是個尚書,我爹是丞相,你閹他,閹他。”
林鬥被陳啓軒這麼突然一潑糞嚇了個三魂丟了七魄,趕忙辯解道:“平南侯別聽這王八蛋一面之詞,沒有陳家兄弟後面撐腰,借我十個狗膽也不給幹這事兒啊,你看,那藥就是陳啓軒這王八蛋帶來的,況且陳家兄弟有兩人,閹一個也絕不了後,平南侯爺,就閹他兄弟其中一人吧。”
陳靖元故作配合地點點頭,道:“言之有理,閹掉一個,還有一個傳宗接代,和尚,準備準備,就陳家兄弟吧。”
林鬥一聽僥倖地吐了口氣,下面的事情就與他無關了,裝作鴕鳥一樣將頭栽在地上,一聲不吭。
而陳家兄弟倆可就慌了神了,見着陳靖元主意已定,無可扳回,陳啓軒忽然對着陳啓泰說道:“兄長,只能委屈你了,長兄如父,父護子侄,我想父親在這兒也會這麼做的。”
陳啓泰一聽自己的弟弟竟然如此無恥到這個地步,爲了躲過一劫,連自己這個兄長都拿來賣,用盡全身力氣不顧儀態地咆哮道:“放屁,你這個只會吃喝賭的紈絝子弟,如果不是你,今日我怎會有此一劫?平南侯,請爲我陳家清理此門戶,學生感激不盡。”
說完,騰出雙手朝陳靖元一拜,說得大義凜然一身浩然正氣。
陳啓泰呸道:“你放屁,那三房小媽呢?你倆還不是眉來眼去早有姦情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爲了躲過閹割之劫互揭瘡疤,聽得在場諸人一陣雲動,孃的,這陳家亂成這樣?
此時的陳靖元正是坐在山坡上,笑看狗咬狗。
心中一陣思量,陳啓泰之人肚子有墨水,腦中有急智,如果讓他步入官場,憂患實多,乾脆閹掉他這個禍害,絕了他進仕途的念頭。
隨即吼道:“和尚,給我閹了陳啓泰,記住,閹完之後保他一命。你們親自將此三人的罪狀,還有烤肉,合歡散送到陳宜中的府上,讓這個老東西自己看看陳家的雜碎都幹了些什麼事。”
而被陳靖元這個決定嚇得面如死灰,一臉頹敗地陳啓泰嘴中喃喃道:“你不能這樣,我有狀元之才,你不能這樣,你...”
噗
陳啓泰被金和尚一記砍刀打暈。
金和尚看着陳靖元,嘿嘿笑道:“侯爺,這閹的時候怕他掙扎,就先打暈算逑了,我這手藝絕不是蓋得,只要不閹掉根部,保證他死不了,您看看?”
閹割有什麼好看的,陳靖元看着金多寶那詭異的笑容,雞皮疙瘩驟起一地...
隨即擺擺手,出了木屋道:“本侯就不看了,閹完之後將這三個狗東西送回去,讓陳宜中那老東西啞巴吃黃連,哼,狗膽包天,還動我家的女人。”
說完已經走出了木屋,又將在馬匹上掙扎咿咿呀語的李沅芷重新捆了個紮實,帶着餘下的親衛朝着城中奔了回去。
“啊...啊...啊...”
陣陣淒厲慘叫之聲從漸行漸遠的木屋處傳來,聽得陳靖元一陣痛快,聽得隨行親衛陣陣毛骨悚然...
快馬加鞭一路疾馳,進了東門,繞了好幾條大街纔到了平南侯府。
一到府前,侯府管家朱福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看着陳靖元翻身下馬將李沅芷抱下馬來,朱福一臉焦急地喊道:“侯爺,親家老爺李尚書和咱們家的老爺夫人已經在正堂等候了。”
陳靖元點點頭沒有回正堂,而是繞了個彎將李沅芷抱進了她的臥室,叫道:“綠荷,綠荷。”
早早便被李倫呵斥得要死要活的綠荷淚眼婆娑地跑進臥室,泣道:“侯爺,我家小姐怎麼樣了?嗚嗚...”
陳靖元白了她一眼喝道:“嚎什麼嚎,嚎喪呢?還死不了,去,到正堂上跟親家老爺和咱家老爺老夫人說一聲,本侯今晚要陪沅芷,明日再和他們詳說。”
綠荷看着被侯爺扔到牀上撓牆又撓壁,嗯嗯啊啊不停的李沅芷,弱弱說道:“小姐怎麼了,要不要奴婢去找個郎中?”
陳靖元對這個和李沅芷一起瞞騙他的奴婢沒什麼好臉,哼道:“找什麼郎中,這病只有本侯爺能治,出去,吩咐下去,今晚誰也不許打擾本侯爺和夫人,愣着幹嘛,還不出去?”
今天連番被罵得傻不愣登的綠荷被陳靖元再次咆哮之後,木然的哎了一聲,擡起小腳匆匆走出門外跑向了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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