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杜響便被喊了過來。
杜響以前不過只是個混居街頭的潑皮罷了,到了東臨山搖身一變成了授業解惑的先生,無論大人孩子都對其尊敬有加。
可東臨山的孩子一個個都野的很,整日調皮搗蛋的,他這個先生其實做的也是很累的。
杜響小跑着到了秦光遠跟前,喊了聲,“少爺...”
“虎子那小子帶着幾個孩子溜進了作坊,估計是去偷吃的。”
杜響是東臨山學堂的先生,發生此事他自然也是有些責任的,連聲道:“少爺,發生此事小人有錯,請少爺責罰。”
秦光遠有些不耐煩的道:“行了,把你喊過來不是讓你認錯的,先讓耀祖陪着你把那幾個孩子找到纔是上上之策。”
方便麪的作坊也不算太小,那三個孩子若誠心藏起來也不是輕易能夠找到的。
趙耀祖和杜響外加上作坊之中的幾個大人找了幾圈之後才終於把那三個孩子找了出來。
三個孩子被找出來之後便一字排開站在那裡,還不住的朝着衆人眨巴着眼睛,以虎子之父三個孩子的老爹一看自家孩子的這副德性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立即便脫掉腳上的鞋便朝着自家兒子怒目而去。
那三個孩子一見到自己老爹過來,立馬便撒開腳丫子就跑。
杜響則是道:“少爺,那小人便回學堂去了,少爺放心,小人定當嚴肅處置此事。”
對於杜響如何授業,如何關鍵學堂之中的那些孩子們,秦光遠向來是不會插手的,擺擺手道:“行了,走吧。”
待把那三個孩子找出之後,秦光遠一刻也沒耽擱,便把負責方便麪作坊的幾人全部喊了過來,一張口便詢問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們有無試過用熱水泡着吃方便麪?”
秦光遠在當初產方便麪之時便已說過此物是泡着吃的,在方便麪弄出來之後,秦光遠只顧着高興了,直接就食用了,也沒在東臨山當着衆人的面嘗試一下用水泡着吃的效果。
幾人紛紛搖頭,良久有一人站了出來道:“少,少爺,小人試過。”
“哦?你叫何名字?”
秦光遠以爲整個東臨山找不出一個試着用水泡着吃方便麪的人了,沒想到竟還會有這樣的人。
“小人程,程宿。”那人與秦光遠說話明顯是有些緊張。
秦光遠笑了笑又問道:“你爲何想起要泡着吃?”
“小人拿回泡麪正準備分與孩子吃時猛然想起少爺曾說過,這方便麪是能能泡着吃的,小人便試了一下,還不錯,真就能填飽肚子的,吃了方便麪後小人一家也沒在吃晚飯。”程宿回味着道,不知道是在回憶泡麪的滋味,還是在回味秦光遠曾說過的話。
秦光遠又問道:“感覺味道如何?”
“好,太好了。”程宿回道。
方便麪追求美味是一方面,最關鍵是要方便。
“好,不錯,我看整個東臨山的衆人也就只有你一人想到用水泡着吃方便麪了吧?如此來說,想必你也是肯動腦之人,以後,這個方便麪作坊便交於你了。”
秦光遠日後指定是不能長時間留在東臨山的,自然也就得給方便麪找個負責之人呢。
秦光遠接着又繼續道:“方面便若泡着吃,還得加些調料,這個事情便也一併交給你了,這個調料可加在方便麪之上,也可用單獨放置開來,反正得是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只要一碗熱水就能食用,明白吧?需要人或物儘管提,還是那句話,給你一月時間,一月之後我便就讓這些方便麪開始售賣!”
程宿也沒因爲秦光遠把方便麪作坊全權交於他而有任何欣喜,反而極爲爲難的道:“少爺,這,這...小人恐難當此大任。”
秦光遠笑了笑,道:“你難當大任?這麼說來,你是在懷疑我的眼光不行嗎?”
程宿也算是夠笨嘴笨舌了,秦光遠這麼一反問,他更加結結巴巴的不會說話了。
秦光遠站起來拍了拍程宿道:“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程宿爲人夠老實,由他來管方便麪作坊也未嘗不可。
秦光遠從方便麪作坊出來後便又去了郭天路的玻璃作坊。
半月時間,郭天路已經能夠製作出一塊塊的玻璃了,這些玻璃的雜質雖還很多,若用在窗戶之上估計白日都得掌燈了,可若用在大棚之上勉勉強強的倒是還可以的。
郭天路忙著作坊之中的事情根本就顧不上搭理秦光遠。
郭天路如此敬業,秦光遠自然是不能責怪與他了,只能是靜靜的等着郭天路完工了。
“少爺,喝茶?”郭天路不搭理秦光遠,作坊之中倒是有其他人給秦光遠送來了茶。
“製造玻璃的成效還是極爲不錯的嘛!”
那人一邊給秦光遠倒茶,一邊回道:“郭哥已是好幾日沒閤眼了,負責燒爐的兄弟好歹還能合兩眼。”
郭天路心中壓着那麼大的事,能通過如此方式宣泄出來也算是個不錯的途徑,只是一直不睡覺,身子恐是被搞垮的。
“半月時間了,郭天路的情緒應當宣泄的差不多了,你找他喝頓酒勸勸他。”
趙耀祖與郭天路結識,郭天路信任趙耀祖,趙耀祖實際之上也是真心與郭天路相交的,“行,我馬上便喊他。”
郭天路能在半月時間在玻璃製造之上取得突破性進展,弄出適合大棚種植所用的大面積玻璃想必也用不了多久了。
“你先等等,去找些人手過來,我有事吩咐他們。”
趙耀祖根本就猜不透秦光遠的心思,只問道:“要多少?”
“把無事可幹年富力強之人均找過來吧!”
趙耀祖臨走之時,還好奇的問道:“要這麼多人作甚?”
秦光遠對趙耀祖的問題一般情況之下都是極有耐心的,笑呵呵的解釋道:“你說在冬日之中,這地裡能否長出莊稼來?”
趙耀祖也不傻,想了想纔回道:“應當可以的,在瓊州府據說就能在冬日長出糧食,聽說那裡的冬日就如北平的夏日一般。”
秦光遠笑了一下,道:“我是說北平?”
趙耀祖嘴巴長得老大,回道:“你怕不是傻了?咱北平一到冬日寸草都不可生,長出莊稼那不是癡人說夢之事?”
隨即又想到了什麼,道:“是真的?”
秦光遠給趙耀祖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趙耀祖猛然想到秦光遠既然敢說這話便很有可能讓此事變成現實。
秦光遠笑了笑,道:“當然,玻璃造出來此事便不是難事了,你去找人之事可適當的把這個消息透露一些出去,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必擔心這個消息傳出東臨山,若是我東臨山真能種出時令性東西來,想必也是能夠賣個高價錢的。”
趙耀祖鄙夷了秦光遠一眼,道:“你怎麼想的就是銀子?”
秦光遠對趙耀祖的鄙夷完全就無視掉了,道:“愛銀子也沒不好嗎?若是沒銀子那豈不是誰想欺負便能欺負的,有了銀子腰板才能硬,明白不?”
趙耀祖雖說鄙夷秦光遠一直把銀子都掛在嘴邊,卻也知曉秦光遠所這番話的真理所在。
“那我去喊人了,我就按你說的與他們講了?”趙耀祖又問道。
“講吧!”
“若是講了,你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這個事情一旦失敗,可不知曉有多少人嘲笑於你呢!”趙耀祖考慮的還算是有道理。
秦光遠笑了笑無所謂的道:“說吧,失敗又何妨,我身上優點這般多,不差這麼一個缺點的。”
秦光遠一再堅持,趙耀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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