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孝對鄭和也是蠻欣賞的,秦光遠提出由姚廣孝教授鄭和駕駛汽車,姚廣孝倒是也並未反駁,答應的很是爽快,“上來吧!”
鄭和絕對是憨厚之人,對姚廣孝一直都頗爲的尊敬,現在拜了姚廣孝爲師,對姚廣孝更是畢恭畢敬的很,回道:“多謝師父!”
解決了姚廣孝和鄭和的麻煩之後,秦光遠正準備與卞武商量一下接下來汽車的拍賣之,還未開始,朱高燧便先來了。
朱高燧的心思越發的難以捉摸,秦光遠也不想多與朱高燧親近,若不是當初他答應了也送朱高燧一輛,他自是不會多此一舉的派人通知朱高燧也來取車的。
朱高燧的心思既然難以捉摸,那秦光遠在對待朱高燧之時也就要恭敬一些,最起碼不能讓他找出自己的過錯纔是。
“三王子殿下,你來了,臣的汽車已準備好了,三王子隨時可以開走。”
幸好,當初的時候,秦光遠也親自教過朱高燧駕駛汽車,現在倒是不必專門再交他一次。
秦光遠自認爲自己也不是那種毫無城府之人,但若是不用動心思之時還是不用動的好,免得累得慌。
現在的朱高燧比朱高熾都讓人難以捉摸,秦光遠真不想與他過多說話。
朱高燧帶着笑,笑着問道:“這麼快就完成了,這車比當初那輛又進步了不少,咦,大哥和二哥都沒來開?”
朱高燧在幾輛汽車跟前轉了一圈,在一輛特殊的面前停下道:“這是爲大哥專門定製的?”
一般的汽車,朱高熾還真就很難坐進去!
秦光遠點頭回道:“是,這輛是世子殿下的,三王子在其餘的幾輛之中隨便選吧!”
除給朱高熾的那輛比較大一些之外,其餘的幾輛都是相差無幾的,誰先到,誰先選就是,剩下的那些,秦光遠直接對外售賣就成了。
省的以後有人說,秦光遠給他們的車有什麼什麼樣的毛病,好像秦光遠是故意給他們有毛病的汽車似的。
朱高燧砸幾輛汽車之中轉了一圈之後,隨便選了一輛,道:“就這輛吧!”
秦光遠一笑回道:“三王子若是選好了,可隨時開走,在京師的東南西北四城之中都有假裝燃料的鋪子,三王子可隨時去加裝燃料,汽車若出現任何毛病,也可隨時去修理。”
朱高燧看着這車兩眼都在冒着金光,有些垂涎欲滴的道:“那本王子就開走了?”
這汽車最低售價都在一萬兩,秦光遠一下子許諾出去七輛,那了就是七萬兩。
看着這些汽車被開走雖說有些肉疼,但既然是秦光遠自己許諾出去的便就沒有反悔的打算。
“三王子請便!”
朱高燧把車如風一般的纔剛開口不久,朱高煦便騎着高頭大馬也出現在了田莊之中。
到了秦光遠身邊便翻身跳下了馬背,笑嘻嘻的道:“剛纔從你這裡開走車的是高遂吧?”
秦光遠許諾出去的那七輛車都是有數的,誰開走了,誰沒開走的,也沒什麼需要避諱人的地方。
秦光遠如實回道:“是三王子不假!”
朱高煦擺擺手道:“懶得說他,行了,我的那輛我先開走了!”
朱高煦把馬留下,他自己則就近選了一輛,直接鑽入了車中,在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在秦光遠面前饒了一圈,飛揚濺起來的塵土,直接讓秦光遠吃了一嘴的土。
在汽車上也裝置着後視鏡,坐在車中也能把後面的情況看的是一清二楚。
秦光遠衝着朱高煦伸出中指以表自己的鄙夷。
朱高燧和朱高煦先後來取車直接讓秦光遠沒有心思再與卞武此時再談論生意上的事情了。
一直等到天快要黑的時候,秦光遠與姚廣孝還有鄭和正吃飯之時,朱權才帶着朱盤烒出現在了田莊。
“寧王怎纔過來,小子等了大半天了!吃了嗎?沒吃一起吃點!”
朱權一笑,道:“吃過了,吃過了…”
自從朱棣即位之後,朱權基本上每日都待在燕王府中,很少出門。
朱橚等被廢的王爺由於沒改變封地,一早便都回封地去了,朱權的封地改爲南昌之後,需重新修建王府,便一直被朱棣留在了京師。
朱權的年紀雖說要比朱棣小很多,但在權謀之上卻是比朱棣玩的要好,他知曉怎樣做才能夠更好的明哲保身。
朱權剛回答完畢,朱盤烒便開口道:“父王,兒臣還沒吃啊!”
朱權沒有理由自己吃了飯,單單不給朱盤烒吃的,很明顯,他們父子兩人都沒吃,爲了避免與朱棣的重臣接觸,朱權才撒下這個謊的。
朱盤烒在朱權的一手調教之下,也是聰明的很,能夠如此委婉的說明自己的心思。
秦光遠也是算是瞭解朱權的心思,聽朱盤烒這麼說,立即道:“給寧王殿下拿碗筷來!”
鄭和雖說已是內宮監大太監了,那在整個皇宮之中都可橫着走了,即便是一些外臣也多多少少的給整個一些面子的,但不管怎麼說,鄭和都只是一個宦官。
秦光遠和姚廣孝不嫌棄,他能夠坐下一道吃飯,朱權堂堂天潢貴胄要上桌了他總是要避諱着一些的。
鄭和正要起身之際,朱權也知曉鄭和的心思,馬上開口道:“本王與鄭公公在秦東家這裡那都是客,誰家客之間還有避着身份的,鄭公公坐下一道吃吧!”
人家鄭和本來在秦光遠這裡吃的好好的,總不能因朱權他的到來就把人家趕走了吧?
還是姚廣孝適時的開口道:“行了,酒桌之上就別那麼多虛禮,坐下一道吃吧,人多也熱鬧。”
姚廣孝雖說是白身,但威望在那裡。
酒桌之上,秦光遠也沒說起政治上的事情,談及的更多的是有關於他生意上的事情。
目前也只有這些是他們不用避諱的共同話題。
其實歷史之上無論寧王后人是如何想的,但現在的朱權卻是絕沒有奪取朱棣皇位,亦或者是與朱棣共天下的心思。
寧王后人之所以有謀反之心,或許也不過是從自己上一輩祖先那裡得來怎樣一個說法,自己本身又不想只單純做個王爺了,所以便會起了奪皇位的心思。
可惜的是,即便是朱厚照這樣一個熊孩子當皇帝之時,都沒能夠成功。
朱權和朱盤烒父子不過只簡單喝了幾杯酒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朱權要走,秦光遠也不能非要挽留,只好任由其離開了。
姚廣孝端起酒杯,醉洶洶的道:“寧王是聰明人,你往後少於他交往,你有陛下護着,能夠脫身,別給他帶來災禍,也別讓陛下揹負殺害兄弟的罵名!”
姚廣孝雖說是在醉洶洶之時說出來的話,但卻也是實在之言了。
朱權麾下的大寧軍隊在靖難之役中是有着赫赫戰功戰功,即便朱權麾下的那些大明軍隊都被分散編入了燕軍之中,但朱權若是有命令,仍舊還是能夠召集起來舊部的。
這一點之上,朱棣也是清楚的,對朱權,朱棣便有忌憚之心。
若是朱權與朱棣身邊的那些重臣往來密切,難免會加深朱棣的這種忌憚。
不怕有此忌憚之心,怕的是這種忌憚被無限放大。
秦光遠也不傻,姚廣孝這般簡單一說,他便清楚了。
姚廣孝和鄭和吃酒之後便直接留在了田莊之中。
吃過飯的秦光遠準備寫些小說之際,朱高熾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