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遠與朱高煦二人越是往王府的大門口走,那種污言穢語之聲越是清楚明亮。
神機營負責拱衛王府的安全,如今出了這麼個事情,顧飛火自是不能閒着,只能是在王府門口守着,在各處角落皆派了兵丁,萬一這些書生敢闖進來,他們也好及早的做出應對之策略。
守在門口的顧飛火見到秦光遠過來,立即便小跑着過來,問道:“提督,該如何辦?”
這個主意秦光遠都不敢貿然就下,更別說顧飛火一個小小的千戶了。
若不是的道朱棣的默許,對這些不自量力的書生秦光遠也只能是束手無策罷了。
秦光遠一笑,道:“簡單的很,隨本提督過來!”
秦光遠帶着火銃所的兵丁趴在牆上,上了牆的秦光遠纔看到那羣書生不知從哪裡找來了爛菜葉額,臭雞蛋,已準備衝着王府的大門扔過來了。
如是市井潑婦一般的污言穢語都已經罵了這麼大半天了,又何必在乎幾個區區的臭雞蛋,幾片爛菜葉。
但,秦光遠現在已準備來找回場子了,自是不能就這麼任由其發展的。
就在一白白淨淨的書生準備扔下臭雞蛋之時,秦光遠掏出火銃直接打在了那雞蛋之上,頃刻之間,那雞蛋便在那書生的手中炸裂開來了。
那書生有些發矇朝四周看了一眼,便瞧見站在王府牆內的秦光遠手中拿着火銃,那火銃還在冒着煙。
“誰若是敢扔,你們就給我打,打死打殘了都不必客氣!”
其實,在之前,秦光遠早就已經叮囑過火銃隊儘量不要傷人,現在當着這些書生的面又如此這般說,其目的很明顯,那就是要要對其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
只是秦光遠開了一下火銃,對那些書生的震懾力或許是不太大,那些書生聽見秦光遠如此狂妄之言,心中自是憤憤不平,陸續有幾人還是想要嘗試幾下。
有秦光遠的命令提起擺在那裡,再這個時候即便是秦光遠不再開口,火銃所的兵丁也知曉該如何做了。
砰砰砰…
幾聲過後,他們手中舉起的臭雞蛋和爛菜葉便已經被打落在了地上。
這下那些書生才體會到了害怕,紛紛後退了幾步,在退後之後有幾人不信邪,仍舊朝着王府的大門扔來了爛菜葉和臭雞蛋。
他們其實殊不知,神機營如今的火銃射擊範圍遠比他們扔來臭雞蛋的距離要遠上幾倍。
只要他們還想扔來這些東西,那神機營的火銃必然還是能夠打中的。
幾次之後,那些書生只剩下了謾罵,也有人扔出了臭雞蛋,不過這雞蛋已經打不到王府的大門之上了,與王府門前的臺階還有一段的距離。
扔來了第一個臭雞蛋,那些書生得意洋洋,衝着強上的秦光遠挑釁。
“來啊,來啊…開火銃啊!”
書生果然是要誤國的,燕軍起兵已將近有四年的時間了,可在這四年的時間當中,他們可否真正研究一下讓南軍聞風喪膽的神機營所依仗的火銃的射程是多少,而火炮的射程又有多少…
若是在把這些東西考慮了的話,也就不必如此這般傻乎乎的放肆了。
自己這邊掌握着絕對的優勝權利,就連一貫喜歡發脾氣的朱高煦看着這些書生自我陶醉的放肆之際,嘴角竟也勾出了一笑容,道:“這些自不量力的東西…”
秦光遠嘴角雖說也掛着笑容,但卻是沒像朱高煦那般多說廢話,直接便拿出短銃打到了一爲首書生的綸巾之上。
由於那綸巾是與頭髮混在一起的,在綸巾被大飛之後,還燒到了一截頭髮。
那書生恐是因平日裡研習孔孟較多,年紀輕輕的便禿了不少,被火銃的餘熱燒掉了一些,更顯得稀疏。
在不留長髮的後世,他這頭髮或許能夠算上不少,但在普遍留髮的明朝,那可就好看了。
現場之中雖說是沒有鏡子,但那書生大概是平日裡就有頭髮稀疏的自卑,感覺自己的頭髮被燒掉一些之後,直接便憤憤離開了現場。
在這書生離開之後,還有幾個狗腿之人跟隨這書生一道離開。
沒有這書生的撐腰,餘留下來的這羣書生,雖是沒有當下離開,但也就像是失去主心骨一般,頓時之間有些六神無主起來。
但對秦光遠來說,只要是還有一個書生沒有離開,那便就不是勝利,在他的一聲命令之下,火銃所幾個槍法較好之人,直接便衝着那幾個書生的綸巾之上打去。
這綸巾是讀書人的象徵,但在生死麪前,誰還注意這種身份。
在幾輪火銃的發射完畢之後,那羣書生直接抱頭鼠躥,什麼家國天下,什麼起兵篡位與他們都沒有太大關係了。
看着這些書生如此狼狽的逃竄,鬨笑之人自是變成了神機營的兵丁。
在這些書生逃走之後,秦光遠卻是依舊沒有罷休,抓起榴彈在牆上磕了一下便朝着那些書生扔了過去。
爆炸之處雖距之還有幾米之遠,但那些書生無不是高聲尖叫,沒有一人敢於站着不動,道上一句,“來啊,衝我來!”
秦光遠再那些書生逃跑之際,在背後還喊道:“記住本提督大名,回去之後儘管發揮你們手中筆桿來罵,本提督倒是想要看看是本提督的火銃榴彈厲害,還是你們手中的筆桿兒厲害!”
秦光遠這番話可是比那些書生還要狂妄的,但卻是沒有一人敢停下來衝着秦光遠當面叫罵!
Wωω● ttk an● CΟ 在打退了那些書生之後,秦光遠纔像是一隻鬥勝了的大公雞一般,昂首挺胸,衝着朱高煦沾沾自喜的道:“走,咱回去!”
隨之有吩咐神機營的兵丁道:“咱手裡的傢伙可不是燒火棍,誰敢來挑釁,直接衝他們身上招呼,打死了不要緊,誰要是沒打中,直接軍法從事!”
秦光遠雖是下了這命令,但神機營的兵丁卻還是有自己的分寸的,自是不會真就打死人的。
現在神機營兵丁的槍法已是極爲準的了,誤差連一毫米都不會出現的。
朱高煦全程之中雖說沒發揮一絲作用,但神機營能如此體面的完勝,他比秦光遠還要高興。
“本王子就知曉跟在你身邊那只有揚眉吐氣,絕不會有忍氣吞聲之時。”
秦光遠是知曉分寸之人,深刻明白若是到了需要揚眉吐氣,那便必是要狂妄一些,若是到了需忍氣吞聲之時,那便必須是要潛伏着纔是。
月有陰晴圓缺,總怒能夠時時都是滿月,人生在世便必是要有不如意之時,若是時時都狂妄,總有一日會被閃着。
當然這道理不適合這個時候說,他們別看是進了京師,但也是極爲憋氣的,好不容易纔有了這揚眉吐氣之時,自是應當好生的高興高興纔是。
“以後這機會多得是。”秦光遠回道。
秦光遠和朱高煦二人回了朱棣的書房之際,朱棣手上的傷口已包紮好了,看到秦光遠和朱高煦進來,朱棣便冷聲問道:“事情解決了?”
朱棣才問出口,朱高煦便洋洋自得添油加醋的把秦光遠是如何趕走那羣書生的在秦光遠面前複述了一遍。
朱高煦說的是楊飛鳳舞的,朱棣臉上自始至終都是陰雲不定的表情。
朱棣臉上不快那實屬時正常不過之事,目前他所需要解決的問題還有很多,區區只不過是與幾個書生的交鋒取勝罷了,與朝堂之上那些老奸巨猾的狐狸們比起來,那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的事情。
朱高煦說的是高興,沒想到在全部說完之後只是得到了朱棣簡單的一句迴應,“知道了,你們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