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遠的時間可是有限的很,哪還有時間一一去與他們解決問題,只能把他們召集到一塊,更何況,就如今他們二人的這種情況,把他們二人召集到一起卻解決問題,那更是隻有好處絕沒有壞處的。
秦光遠一笑道:“二位若是不願的話,那此宴小子恐是不能去參加了,二位都是通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小子若是去赴二位其中一人的宴,那另一人在通州還如何混,即便是都去,不說小子的時間是否允許,即便是小子有着充足的時間,但先後赴宴,二位心中也總是不滿的...
當下解決此問題的辦法就只是在一桌之上了,不然如何做二位有一個心中總是不高興的,這樣一來,那小子豈不是得罪人了。
二位都是商賈出身,最應該知曉的一個道理便就是與人爲善,商場之上最不易的就是樹敵了,小子完全沒有必要爲了這麼一頓飯就去樹一個敵人的。”
秦光遠嘴上是說的好聽,但他樹的敵人還少嗎?
齊逢海和孫君保二人也不過是思考了片刻便也就答應了下來。
他們二人答應之後才領了秦光遠進了順福酒樓。
順福酒樓來往的客人不多,裡面的裝飾也是簡單的很。
齊逢海和孫君保那都是通州城中有頭有臉的大戶,他們二人進去之後,櫃檯之前站着的掌故的,立即便迎接了上去,滿臉堆笑的道:“齊東家,孫東家,二位定的酒席小店已準備好了,就等着二位宴請的賓客到了。”
齊逢海率先開口道:“把老夫的酒席搬到甲字號雅間去。”
孫君保隨後便道:“把老夫的酒席也搬到甲字號去!”
齊逢海和孫君保二人不對付那在通州是人盡皆知之事,二人爲了一件東西掙得你死我活的也是常有之事了。
順福酒樓東家一臉爲難的道:“都去甲字號恐不妥,要不二位老爺子各讓一步?”
齊逢海回道:“老夫就去甲字號!”
秦光遠站了出來,他覺着他若是不站出來說句轉圜之言的話,他們二人恐會因此問題就能掰扯上半天,二人都已同意在一桌之上吃飯了,說句皆都同意之言又能如何。
秦光遠開口道:“齊東家和孫東家要請的人即就是我,所以他們的酒席可擺在一桌之上了,快去準備吧,這位掌櫃的不會是想多掙一桌酒席的銀子吧?”
那掌櫃的看了眼齊逢海和孫君保健他們二人並沒有對秦光遠所說的話有任何反駁,才笑嘻嘻的道:“哪有如此,齊東家和孫東家定的酒席也都已拿了銀子,小店只要原數上就成了,哪有多掙銀子的道理。”
齊家東家和孫家東家能在一桌吃飯絕對是一個大事件了,這掌櫃的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也實屬正常。
齊逢海和孫君保二人都同意之後,很快便有夥計帶着他們去了甲字號雅間。
他們幾人纔到雅間,便有酒菜陸陸續續的端上了桌。
在酒菜陸陸續續的上了桌之後,齊逢海和孫君保便相繼敬了秦光遠和朱高煦一杯。
喝了幾杯酒之後,秦光遠纔開口道:“二位找我來是有何事,儘管說來吧。”
秦光遠是想從他們二人身上拿下一筆銀子下來,但卻也不能堂而皇之的開口。
齊逢海率先開口問道:“小老兒想要問問秦東家,燕王起兵真是要打到京師?”
秦光遠一笑回道:“這還有假,王爺的討賊檄文,二位應當也看到了吧,又如何只能打到一半?”
孫君保接着又問道:“王爺如今已移師通州,又要在通州駐紮到何時?”
這幾人沒說到正題之上,秦光遠也只能是對他們所提出的問題一一做回答了。
“王爺此次移師通州便就是要解決了北平周邊之敵,保北平後方安定的,何時解決了問題何時便回去。”
齊逢海和孫君保一問一答了幾句之後,齊逢海才喝了一杯酒,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問道:“王爺當初如何處置如齊家這般的富紳?”
齊家和孫家不說還有子弟在朝中爲官,即便是沒有,朱棣行軍就需要錢糧,他們這些富賈也不見得就能夠輕鬆躲過一劫的。
齊逢海終於問到了正題之上了,秦光遠都有些波不急待了,一笑道:“如何處置?王爺起兵是遵先皇的皇明祖訓只爲討伐朝中奸臣,爾等是大明的良善之人,只要是不違大明律法,王爺又如何會處置了你們?你們也莫要多想,平日裡該如何行事,往後還如何行事就行。”
齊逢海和孫君保二人年紀都已在古稀了,秦光遠與他二人交談還真是得小心一些的,他知曉齊逢海和孫君保所擔憂之事,但就是不接茬。
秦光遠說着便端起酒杯道:“說起來,二位皆是長輩,小子敬二位一杯,也算是感謝二位對小子的盛情款待了,秦家振興到現在,小子以秦家東家赴宴的還是第一次,感謝二位前輩對小子的看重,也感謝二位前輩對秦家的看重。”
齊逢海和孫君保遲遲的不表明他們的來意,秦光遠就把此次宴會當做是一次他們請秦家東家的,在這個問題之上他們可是要比秦光遠着急太多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朱棣纔剛移師通州就找上門來了。
秦光遠給他們二人敬酒之後,孫君保才問道:“燕王討朝中奸臣着實令人感佩,小老兒好歹也算作是大明子民,理應出一份力,小老兒願出五千兩作爲對燕王的支持,只是,小老兒幼孫還在朝中,雖只是一微不足道的七品小官,但若被人知曉孫家支持了燕王,他的日子也不好過,還請秦東家能爲此事保密,小老兒也不指望因此就立碑傳世,只要燕王知曉小老兒的心意就好。”
孫君保倒也真是老奸巨猾了,用五千兩銀子先買孫家全族的平安,朱棣往後若是敗了,只有朱棣一人知曉孫家的出資,朱棣自然是不會把此事到處嚷嚷的,他孫家依舊能夠過逍遙日子。
可若是朱棣取勝了,朱棣是知曉他孫家出了銀子,到時候他孫家不還能撈到好處。
如此一來,朱棣最後不論成敗他孫家都是佔着便宜的。
不過,他孫家既佔了如此便宜卻只出五千兩,未免也有些過少了。
秦光遠心中雖有想法,但現在卻也無需多說的,畢竟還有一個齊逢海。
他們二人的吵鬧倒是給了秦光遠一個坐收漁利的機會。
對孫君保的話,秦光遠一笑道:“王爺其實本事不想打擾富賈士紳的,即便再艱難王爺都會自己想辦法解決,但孫東家既然有此心意,二王子也在這裡,小子與二王子倒是也可代王爺笑納了的,至於孫東家所憂慮的事情,小子也可代王爺應允了。”
孫君保有些擔心,又問道:“秦東家這般就答應了,不需與王爺稟告一聲?”
孫君保老奸巨猾的很,知曉這個事情即便是秦光遠答應了也無濟於事,終究是得得到朱棣同意的。
秦光遠嘿嘿一笑道:“我要說我能代替王爺做主,不說你們不信,我也是在沒這個本事的,我說能代替王爺答應,也只是憑藉着我對王爺的瞭解而說的,最後王爺是否真的答應,還得小子回去請示王爺才能真正的給你們答覆。”
秦光遠這番話才讓孫君保和齊逢海送了一口氣,孫君保已經允諾了銀子,這下子便輪到齊逢海了。
而且,齊逢海的銀子必須得超過了孫君保才行,要不然他齊家的面子往哪裡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