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頸椎疼得倉身冒汗,嚴重二刁件卓質量和度,請半天病假,今天就一更了。
前後兩輩子,張大少爺都還是第一次來到紫禁城的後 上輩子玩故宮的時候雖然是老爸的單位公款報銷,可張大少爺上輩子的父親官職也沒大到可以帶着老婆孩子到故宮最深處隨意遊覽的地步,所以進到了紫禁城內部以後,土包子張大少爺少不得大驚小怪一番,看着那裡都覺得新鮮,看到那裡都覺得希奇,好幾次都忍不住低聲驚叫。聽得走在張大少爺旁邊的魏忠賢又好氣又好笑,也忍不住低聲說道:“猴崽子,別這麼丟臉,皇宮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和其他的宮殿差不多?”
“這我當然知道,我只不給引你開口說拜??”張大少爺心中嘀咕,嘴上卻低聲說道:“乾爹勿怪,孩子那比得上你的見識?對了,乾爹,今天那張草圖的事,孩兒真是抱歉,本來想請你進獻給皇上的,可剛纔形勢危急,孩兒只好借越,請乾爹恕罪。”
老實說,張大少爺跳過魏忠賢直接嚮明熹宗進獻木工草圖,生性多疑好妒的魏忠賢和其他當權者一樣,心裡確實有一點不舒服,但張大少爺很快就主動請罪又事出有因,魏忠賢心裡那點疙瘩自然也就煙消雲散。看看被王體乾服侍着興沖沖走在前面的明熹宗,魏忠賢低聲笑道:“猴崽子,你獻就獻吧,乾爹還怕你進司禮監,搶了乾爹司禮監秉筆太監的位置?下次注意着點就行了,有這樣的好東西,一定要獻給皇上,別又惹得皇上龍顏大怒。”
“太陽你,老子寧死不進司禮監!”張大少爺心中暗罵一句。乘機開展自己醞釀已久的計劃。着看左右無人後,張大少爺壓低聲音向魏忠賢說道:“乾爹,既然皇上這麼喜歡木器和機械,那你爲什麼不奏請皇上成立一座大明皇家科學院,召集天下的能工巧匠,專門研究製造新式木器、機械和火器?這麼一來。既討了皇上高興,說不定還能再造出一些象是紅衣大炮、佛朗機火槍和神火飛鴉那樣的武器,用到戰場上去殺建奴。”
“專門給皇上搞木器的皇家科學院?”魏忠賢眼睛一亮,心說這倒是個好主意,皇上鐵定喜歡。不過魏忠賢又有些爲難,低聲說道:“主意是不錯,可是皇上做木器只喜歡做新鮮的東西,一般能工巧匠做的那些東西,皇上只怕看不上眼。”
“乾爹請放心,孩兒早就想好了。”張大少爺低聲說道:“乾爹還記得徐光啓不?上次在松江。孩兒說服他重新出山後,蒙乾爹恩准,他已經在赴京聽用的路上。他可是這方面的大行家,乾爹何不讓他擔任皇家科學院院長,由皇上直接監督指導,專門爲大明製造新式機械?而且孩兒手下還有一個叫薄經的能工巧匠,非常擅長製造西洋的木工器械,也可以把他召進皇家科學院任職,有他和徐光啓在,保管皇上這一輩子都不會厭煩。”
魏忠賢沒有親生兒子,進宮當太監後,明熹宗朱由校是他一手帶大的,日久生情,內心裡早就把明熹宗當成親生兒子一般疼愛,朱由校不貪酒不好色最喜歡的是什麼。魏忠賢當然比誰都清楚,所以張大少爺提出這個建議後,魏忠賢難免大爲心動,開始盤算此事的可行性。說話間,張大少爺和魏忠賢一行人已經到了專門給明熹宗做木工用的景仁宮,明熹宗二話不說,馬上吩咐侍侯木工的小太監準備材料工具,自己則脫掉龍袍內衣,僅穿着一條底褲,光着大半個身體一頭扎到木材堆裡鼓搗起木工活來。直看得張大少爺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的問道:“乾爹,皇上怎麼這樣?他不怕着涼麼?”
“噓聲點,這是皇上的習慣。”魏忠賢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時,那邊明熹宗忽然擡起頭來,向張大產爺招手說道:“張愛卿,你過來,草圖上有幾個地方不太清楚,你給聯說明一下。”
張大少爺十分謹慎,先偷看魏忠賢的臉色,直到魏忠賢向自己點頭,張大少爺這才恭恭敬敬的走到明熹宗旁邊,嚮明熹宗講解新式仿紗機草圖上的疑點,明熹宗則聽的津津有味,不斷的向張大少爺問東問西,十分投入。見此情景,魏忠賢不由又暗暗點了點頭,心道:”猴崽子,不錯,有本事也不居功。還事事處處都知道考慮咱家的感受,是比其他人靠得住一些。
張大少爺講解了許久,直到把其中的關鍵部位都弄清楚後,明熹宗才埋頭專心工作起來。魏忠賢乘機上前奏道:“皇上,奴婢舉薦高第出任遼東經略使的事,不知你意下如何?”明熹宗頭也不擡的反問道:“高第靠得住不?遼東戰事事關京城安全,可容不得有半點意外。”
“皇上請放心,高第擔任兵部侍郎多年,熟知兵事,一定能爲皇上把遼東守衛得固若金湯,確保京師穩如泰山。”魏忠賢恭敬的說道:“再說了,朝中大臣之中,除了高第以外,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有資格有能力擔任遼東經略了。”
魏忠賢這話到是實話,萬曆給朱仇品下的大明名將老的老死的死,除了一個剛剛辭官的孫不司門剛被宣佈永不敘用的熊廷弼,確實沒有幾個能夠拿得出手的帥才了。所以明熹宗只稍微考慮了一下。馬上就點頭說道:“好吧,賜高第尚方寶劍和蟒袍玉帶,讓他領兵部尚書銜督師遼東。順便告訴他,讓他在遼東好好的幹,要走出了亂子,讓他提頭來見聯
爲了遼東經略人選問題頭疼了許久的魏忠賢鬆口氣,趕緊恭敬答應,旁邊的張大少爺則提心吊膽。生怕魏忠賢馬上又提出讓自己給高第擔任副手,要是明熹宗也是順口答應。張大少爺就非跳井不可了。不曾想 魏忠賢提出的下一個條陳卻讓張大少爺喜出望外,魏忠賢啓奏道:“皇上,張好古這次在江南籌款籌到了兩百多萬兩銀子,其中五十萬兩已經用於購買糧食運輸放賑,剩下的一百六十多萬兩銀子,正在運往京城的途中。奴婢尋思,那筆銀子中,是不是抽出三十萬兩用來治理黃河?自古大旱之後必有大滿,提前做好準備,明年就算來洪水也不用怕了。
注
“治理黃河?魏老太監今天吃錯藥了,竟然主動提出給老百姓做好事?。張大少爺有些吃驚。明熹宗也難得吃驚的停下木工。擡頭向魏忠賢說道:“忠賢,從聯的爺爺開始到現在,黃河幾十年沒治理 就是因爲兵事不斷,國庫拿不出錢來治理。現在遼東和貴州都還在打着仗,你忽然拿出銀子來治理黃河,國庫吃得消不?”
“皇上請放心,老奴早就安排好了魏忠賢胸有成竹的說道:“今年的遼東軍餉和軍餉,老奴早在六月底以前就已經給他們調撥了過去,國庫下半年的壓力已經大爲減輕,只要不出意外,維持朝廷的日用開銷不成問題,還能給一些地方的受災百姓減免積欠。張好古秀到的一百多萬兩銀子,對國庫來說是意外收入,除了可以再賑濟一下連年災荒的河南和陝西,完全還可以抽出三十萬兩治理黃河,爲來年做好準備。而且仰仗皇上洪福,貴州的苗亂也平定得差不多了,到了明年,國庫的壓力只會更進一步減輕,又可以騰出錢糧繼續治理黃河,長此以往,一定能解決長年困擾大明的黃河問題
“既然國庫拿得出銀子,那你就去辦吧。”明熹宗終於點頭他的興趣是木匠,不是修建圓明園和承德避暑山莊那樣的宮殿,銀子對他來說興趣實在不答。魏忠賢又進一步說道:“皇上,張好古在江南的時候,現一個叫劉五緯的官員擅長水利,爲官也非常清廉,就向朝廷舉薦了這個人,奴婢覺得他可勝任此職,所以奴婢斗膽建議將劉五緯越級提拔,任命他爲黃河河道總督。專職管理此事,請皇上恩准
“成,既然是張愛卿看好的人。那就肯定錯不了明熹宗一口答應。張大少爺趕緊跪下謝恩。又向魏忠賢謝恩??如果說以前張大少爺磕頭只是應付差事或者拍馬屁的話,那這次張大少爺倒是有幾分是自內心。同時張大少爺的心裡也有些迷茫,“歷史書上把崇禎捧上了天 把崇禎的哥哥朱由校和魏忠賢踩下了地,可照我看,如果讓朱由校和魏忠賢繼續搞下去,東林黨人代表的士仲階級可能會到些黴,可老百姓的日子,只怕倒比崇禎當政的時候還要好過一點。”
接下來的時間裡,張大少爺總算是明白了大明朝廷的早朝爲什麼總是草草了事了??乘着朱由校忙於木工的時候,魏忠賢不斷的拿出各種朝政大事向朱由校請示,而朱由校則是極不耐煩的只顧點頭答應,魏忠賢說什麼他同意什麼,完全是被魏忠賢牽着鼻子走,最後朱由校實在不耐煩了,直接就說道:“忠賢。這些小事你看着辦就行了,用不着向聯請示了,別耽誤聯做木活看到這裡,張大少爺不由更加堅定了決心??在朱由校掛掉之前,一定得抱緊魏忠賢的大腿,也絕對不能和魏忠賢翻臉,否則的話,那就是自取滅亡。
有了明熹宗的這句話,魏忠賢當然是馬上閉嘴,丹也不說一句與政事有關的話,旁邊張大少爺見魏忠賢沒有提出設立皇家科學院的問題,心裡難免有些着急,可又不敢主動開口招來魏忠賢妒恨。恰在此時,遠出忽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哎喲,皇上,你怎麼又把衣服脫了,着涼了可怎麼辦啊?”
“有美女?”聽到這嬌媚的讓人心癢癢的聲音,張大少爺第一反應就是迅扭頭。可出現在張大少爺面前的,卻是一名體態豐腴的美豔少*婦 容貌雖然不差,可年紀顯然已經不只能算是風韻猶存,領着一大羣宮女款款走到朱由校面前。從小太監手裡接過衣服就要給朱由校披上。朱由校笑道:“奶媽,沒事,聯幹着活不冷那少*婦則不依不饒,撒着嬌的硬是朱由校披上了衣服,朱由校也沒有強行反對。
“難道是客奶媽!對,肯定是傳說中和皇帝、魏忠賢都有一眼的客奶媽!”張大少爺醒悟過來。那邊客奶媽也現了張大少爺,打量張大少爺兩眼,嬌笑道:“哎喲。忠賢,從那“叭小個俊小夥梨??叫什麼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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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姆,他叫張好古。”魏忠賢先給客奶媽介紹了張大少爺,又向張大少爺喝道:“猴崽子,還不快給奉聖夫人請安?”
張大少爺張着嘴一動不動。看着客奶媽彷彿入定了一般,那客奶媽被張大少爺看得有些害羞,微紅着臉嬌嗔道:“你就是京城裡鼎鼎大名的新科探花張好古啊?怎麼着,奴家受不得你的禮嗎?”旁邊的魏忠賢也非常奇怪,喝道:“猴崽子,幹什麼,爲什麼還不給奉聖夫人請安?”
“乾爹,她”她是奉聖夫人?”張大嚴爺如初夢醒,指着客奶媽結結巴巴的問道。魏忠賢疑惑點頭,張大少爺馬上驚叫道:“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是奉聖夫人?她明明是天上的西王母娘娘!”
“天上的西王母娘娘?”朱由校、魏忠賢和客奶媽三人都是一楞,然後一起醒悟過來大笑。客奶媽笑罵道:“猴崽子,嘴還真甜,難怪忠賢這麼喜歡你。你說奴家是天上的西王母娘娘,你見過啊?”
“見過,見過。我在夢裡見過。”張大少爺連連點頭,臉不紅心不跳的認真說道:“那天晚上,我夢見西王母娘娘,她就和奉聖娘娘你長得一模一樣。後來我給西王母娘娘磕頭,她還收了我做乾兒子,讓我叫她做乾孃。”
“哈哈哈哈哈!”朱由校、魏忠賢和客奶媽三人又被張大少爺的話逗得開心大笑。朱由校還笑道:“張好古,既然你拜了西王母娘娘做乾孃,西王母娘娘又和奶媽長得一模一樣。那你乾脆也拜奶媽做乾孃吧?奶媽,你意下如何?”
“好,好,就看探花郎願不願意拜我做乾孃了。”客奶媽眉開眼笑,很是滿意自己能收張大少爺這麼一個俊俏的乾兒子。張大少爺更不臉紅,直接就向客奶媽雙膝跪下,磕頭說道:“乾孃在上,請受孩兒三拜!”說着。張大少爺還真的砰砰砰磕了三個頭,客奶媽嫵媚嬌笑答應,還順手從頭上取下一支翡翠鳳釵,賞給張大少爺做見面禮。
張大少爺大聲感謝着接過,心裡嘀咕道:“太陽,反正認魏忠賢做乾爹也是認,認客奶媽做乾孃也是認,多拉幾個有權有勢的親戚,短時間內吃不了虧。對了。這麼一來,皇帝也應該算我的奶兄弟了。”
“張好古。既然你認了奶媽做乾孃,那你就是聯的奶兄弟了。”果不其然,對親戚極好的朱由校果然主動開口認親,笑道:“你比聯大一歲,以後沒其他人在的時候,聯就叫你奶哥哥了。”張大少爺自然連說不敢,那邊魏忠賢則和客奶媽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湊在一起低聲嘀咕起來。
“皇上,你現在做的是什麼啊?”和魏忠賢嘀咕完後,客奶媽湊到張大少爺送給朱由校那張草圖旁邊,故作驚訝的說道:“這是什麼啊?奴家怎麼從來沒見過?”朱由校笑着把草圖來歷和上面畫的是什麼東西說了一遍。客奶媽又驚訝的說道:“想不到奴家新收這個乾兒子,還有這個本事?張好古。你這個小猴崽子,你給乾孃說實話。這些東西你是從那裡來的?”
“回稟乾孃,是孩兒自己琢磨出來的。”張大少爺老實答道。客奶媽不信,哼道:“猴崽子,你一個。人就能琢磨出這樣的好東西,你騙別人去!說。還有誰幫你琢磨了?”說着,客奶媽竟然向張大少爺使了一個眼色。張大少爺有些納悶,旁邊的魏忠賢卻搶着喝道:“小猴崽子,你還想騙你乾孃麼?別以爲咱家不知道,你畫這副草圖的時候,得到了致仕官員徐光啓徐大人和一個叫薄瑟的人幫助,對不對?”
“對,對。”張大少爺總算是醒悟過來,趕緊說道:“乾孃,孩兒畫這些東西的時候。確實走向徐光啓徐大人討教了,還有孩兒的朋友薄瑟,也幫了不少的忙。徐大人和薄孫都是機械木工方面的大行家,最擅長製造這些巧奪天工的東西。”
“咦,還有這樣的人?張好古,那你有空得把他們領來給聯見見。”朱由校果然來了興趣,主動提出要見徐光啓和薄孫。客奶媽乘權說道:“皇上,既然你喜歡這些東西,那你乾脆就設立一個皇家科學院吧,讓徐光啓擔任院長。再把薄猛那樣的能工巧匠多召一些進皇家科學院,專門研究機械木工。這麼一來,皇上不就有做不完的新鮮木器了?也再也用不着爲沒有新奇圖紙而煩惱了?”
“好主意啊!”朱由校眼睛一亮,馬上向魏忠賢吩咐道:“忠賢,你馬上按奶媽的主意去安排,成立一個皇家科學院,讓徐光啓掛一個工部侍郎銜,管理這個皇家科學院。至於這個新衙門的開支嘛,全部由聯的內庫支付!”
“搞了半天,原來魏老太監是要把這個功勞讓給他的老相好啊。”張大少爺哭笑不得,心道:“大明第一座皇家科學院,竟然是傳說中和皇帝不清不白的客奶媽議創立?!這事要是讓後世人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