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之雖然說的客氣且禮貌,而且還帶着微笑,可是樑玉娟卻感覺到背脊發涼,她就納悶了,之前看起來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出一聲的穆靜之好像一夜之間變了似的。
難道說她是扮豬吃老虎的主兒?!
要是這樣的話,樑玉娟要掂量一下了,可是即便如此,卻也不甘心啊。
眼看着到手的兒媳婦就這麼飛了?還搭進去那麼多錢!
樑玉娟怎麼也想垂死掙扎一下。
然而在她還沒開口的時候,穆靜之又說:“樑阿姨可能還想着在慕茵面前說些什麼,可是你覺得我現在既然這麼做了,會怕她?!”
事實上穆靜之並不知道樑玉娟在想什麼,但是未免她有其他的想法,穆靜之把自己能想到的都提前先和她說了,省的忽略了什麼。
“呵,說的好聽,不怕?不怕你爲什麼在聽到我和李鐵軍的話之後,立馬就來了這麼一陰招?”
“我在楊雪家過的什麼生活,你不會不知道,所以我針對她太天經地義了,有什麼問題啊,再說了我想算計她就算計了,還要看一下黃曆選個日子嗎?”穆靜之不屑的說。
而樑玉娟明顯的被穆靜之的氣勢給嚇到了,說話的氣息都有點不穩了:“呵,狠話誰不會說啊。”
穆靜之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沒錯,狠話誰都會說,那我就再多說一句,你對我怎麼樣,不需要我提醒你吧,所以看到柱子不能自理的份上,你只要不招惹我,我絕對不會出手,不然的話……真的我保證,你的下場絕對不會是楊雪和李鐵軍這樣,他們最多也就是被警察帶走問問話,屬於治安問題,你呢……”
“我怎麼了?”樑玉娟特別的忐忑,但是也的確兩眼一抹黑,真不知道穆靜之到底什麼意思。
“你怎麼了?這些年你賺了不少錢吧?可是你納稅了嗎?”
“納稅?稅……是什麼?”
穆靜之就知道,雖然腦海中關於上一世樑玉娟怎麼賺錢的記憶早已經模糊了,但是忽悠人她會啊,而且是樑玉娟這種幾乎沒讀過書,對穆靜之來說,一忽悠一個準。
“納稅就是賺了錢要向國家交稅,不然派出所啊,鎮上的那些人的工資怎麼發啊?你不知道啊?看你這樣子應該是一次也沒交過吧?”穆靜之故作驚訝:“天啊,鎮山不是有稅務所嗎?難道一次都沒找你,誰保的你?要知道不交稅數額要是大的話,可是要坐牢的啊?!不信你找人打聽一下!”
穆靜之越說樑玉娟越害怕,事實上雖然她對這些一點也不懂,但是她家有電視,平時看的時候也會聽到看到點,穆靜之這麼一說,她是真信了,在心裡還是掂量着自己到底賺了多少錢,要是交的話,要交多少,要多麼的肉疼啊。
穆靜之冷笑了一聲,越過呆愣的樑玉娟,進了招待所,走到服務檯,準備再次訂房間先住下。
可是服務檯卻直接把已經定好房間的鑰匙給了她。
“呃?”
穆靜之楞了一下。
服務員羨慕妒忌的說:“那個解放軍同志幫你訂的房間。”
穆靜之恍然大悟,拿着鑰匙開心的去找自己的房間,餘光掃了眼還在呆愣的樑玉娟,穆靜之心裡依然在想到自己還要再做點什麼,讓樑玉娟徹底的偃旗息鼓呢?!
一邊走一邊想,穆靜之剛走到房間門口,準備開門的時候,餘光瞥到匆匆而來的張瑜,眼看着她往凌慕澤的房間去了,穆靜之也不着急回房間了,跟着張瑜身後也往凌慕澤房間去了。
凌慕澤聽到敲門聲以爲是穆靜之,開門的時候臉上還帶着淡淡的微笑,看到是張瑜的時候,笑容立馬僵住了,一點掩飾也沒有。
張瑜看的有點心酸,剛巧聽到穆靜之的腳步聲,她掃了一眼,進去的時候就沒關門。
“這麼晚了你有事?”凌慕澤沒寒暄,直接問了張瑜來找她的目的。
“你前妻被治安掃黃大隊給抓了,一查知道她和你的關係,覺得有點難以啓齒,就讓我來和你說一聲。”
凌慕澤看了眼有點爲難的張瑜,點頭:“我知道。”
想起楊雪就是在這個招待所被抓的,張瑜也就沒再多說,想起同事託付給自己的事情,她默了下說:“楊雪說讓你保她出來,你看你……”
“我去。”穆靜之一進來就聽到張瑜的話,她毫不猶豫的開口。
“你……”張瑜和凌慕澤同時轉頭看向穆靜之。
穆靜之點了點頭:“我去,張警官該知道我和楊雪的關係吧,我去比凌慕澤合適,楊雪爲什麼被抓,你該知道,凌慕澤去纔是真正的尷尬的。”
雖然不想和穆靜之多說,但是不得不說,她這話張瑜沒辦法否定,可是有一點:“你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們雖然是表姐妹,可是你也沒工作,也……”
這是嫌棄自己是無業遊民了?穆靜之也沒介意,因爲目前來說這是事實,她不疾不徐的說:“張警官您是警察啊,可以幫我的不是嗎?”
對楊雪張瑜討厭至極,覺得她侮辱了凌慕澤,可是張瑜也知道對於楊雪來說,早就沒臉沒皮了,在裡面待的久了,指不定怎麼詆譭凌慕澤的,於是就同意了穆靜之的辦法。
“師兄,那我和穆靜之一起先走了。”
一直沒發表意見的凌慕澤點了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眼穆靜之:“你注意點分寸!”
凌慕澤知道穆靜之去見楊雪絕對不是什麼好心,所以叮囑了這麼一句,穆靜之也聽出了他話裡的深意。
而張瑜卻對他們兩人之間的默契有點異樣。
出了招待所,張瑜斜了眼穆靜之:“你怎麼穿成這樣,不像是……”
穆靜之接過張瑜的話反問:“不像是好人?感覺配不上凌慕澤嗎?”
張瑜是騎自行車來的,現在回去的時候,她不想帶着穆靜之,兩人就推着車子步行回去,聽到穆靜之的反問,張瑜也沒給肯定的回答,也學着穆靜之的語氣問道:“難道不是嗎?”
穿着的問題,穆靜之不想解釋,但是對於張瑜的不屑和怨氣,穆靜之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和她說道一下,“配不上那只是別人看的,至少我能把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全都趕跑,包括你,也包括對他還有遐想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