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們聽到靜之的話,都愣住了。
雖然摸不準靜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卻也有些躍躍欲試的興奮。
但是因爲靜之是個女人,在這些半大的、剛有男女意識的熊孩子的眼中,覺得自己有點欺負女生,有點掉價。
特別是靜之還穿着軍裝,軍裝是合身的衣服,但是她現在懷孕,雖然肚子還不是很大,但是也隱隱能看出輪廓了。
這些熊孩子眼中的躍躍欲試在移到靜之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的時候,就變得黯然無光了。
覺得他們要是贏了,也勝之不武啊。
畢竟是在和一個孕婦比賽,贏好像是沒什麼懸念的事情。
靜之當然看出了這些熊孩子的心思,她微微一笑,又往那些人前面走了幾步,彎腰撿起不知道誰放在地上的飛鏢盤。
靜之微笑的詢問:“你們覺得和我一個孕婦比,有點勝之不武,有些不屑是吧?”
“呵。”
答案不言而喻了。
靜之也不氣惱,就是微笑,她很漂亮,雖然進入軍校後,剪了短髮,但是不損她的漂亮,讓她嫵媚中又帶着些颯爽的英氣。
現在因爲懷孕的緣故,多了幾分母性的溫柔,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舒服極了,一個漂亮的,但是英氣中不自覺帶着溫柔的女人,讓這些孩子好像沒辦招架。
當然熊孩子的不能招架,無關什麼曖昧的感情,就是覺得這個漂亮的長輩,不是隨便呵斥他們的那種,本能的感到舒服。
所以雖然冷漠的對待靜之的提議,但是看向靜之的目光好像沒那麼多敵意了。
靜之依然笑:“我知道你們很不屑,但是我這個懷着寶寶們的孕婦要是贏了你們?怎麼辦呢?”
寶寶們?
熊孩子聽到靜之用的量詞,眼中不禁有些光芒,雙胞胎本來就是一種奇妙的存在,要是在路上看到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難免會多看兩眼。
沒想到現在竟然能接觸到沒出生的雙胞胎,那種玄妙的感覺好像更甚了。
靜之看自己用這樣的話,慢慢的打消了這些熊孩子的戒備心,她再接再厲的說:“怎麼樣,不敢嗎?不敢和我比嗎?”
“不是不敢,是怕你輸的太慘。”
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嘟囔了一聲,他一開口,其餘的孩子也跟着附和,七嘴八舌的:“就是。”
“怕你輸了太難看!”
“……”
靜之好笑的說:“我都沒說要比什麼呢,你們就這麼篤定我會輸?”
因爲靜之的話,大家重新安靜了下來,面面相覷的看了看,然後問:“比什麼啊?”
揚了揚手裡的飛鏢盤,靜之說:“比飛鏢。”
“切!”
異口同聲的語氣助詞,表達了大家的不屑,在他們看來,穆靜之選的這個比賽項目讓他們閉着眼睛就能贏。
靜之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說:“既然大家覺得一定能贏,那就這個吧,規則我說一下啊。”
那些熊孩子中年紀最大的人說:“比飛鏢還需要說什麼規則,誰不知道啊,不就是誰的分數多,誰贏,正中靶心十分,然後一次遞減,最後的分數加起來。”
靜之把飛鏢盤往旁邊的樹上一掛,說:“差不多吧,不過也有點區別,比301或者是501吧,就是說總分是301分或者是501分,在鏢盤上不同的區域,得分不盡相同,最後誰先減到零分或者是負分,誰就先贏。”
這個玩法是之前靜之重生前和人出去玩的時候學的。
所以這些熊孩子聽到後都有點興奮,因爲這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個新奇的比賽方法。
於是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
靜之笑着在飛鏢盤上和他們說明了區域怎麼分,以及各個區域多少分,聽罷,他們表示就玩分數低的那個吧,速戰速決。
知道了詳細的規則之後,開始比賽了。
但是……那些熊孩子們臉上漸漸的沒了得意或者是興奮,一個個的看起來特別的灰頭土臉。
以前他們玩飛鏢就是比看誰能正中靶心,現在不是了,要想得分高,要能把飛鏢扔到特定的區域,這就和他們之前的玩法不一樣了,所以要重新適應。
顯然他們沒適應好,很快靜之就贏了。
他們不服,就接下來完第二次、第三次……但是都是以輸了而告終了。
沒了一開始的興奮,都懨懨的,因爲在他們這些半大的孩子看來,簡直太屈辱了,因爲他們人多,而穆靜之是一個人。
可是饒是這樣,他們加起來的分數也沒靜之的多。
挫敗感很強烈。
靜之拍了拍手說:“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以後有時間大家再切磋。”
這些孩子雖然有點懨懨的,但是看向靜之的目光卻多了許多的崇拜。
以前在這些熊孩子的眼中,女兵大多數都是文工團的,或者是護士,所以這些技能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沒想到這特種大隊的醫生也能這麼厲害,對這個父輩奮鬥的地方更加嚮往了。
凌慕澤和徐圖說完話,送徐圖回去之後,就過來找靜之,他在遠處已經看了許久了,看自己的小妻子在無形中那這些熊孩子給治的服服帖帖的,他與有榮焉。
要知道軍營裡的男人都很直接,好多人在教育孩子這個問題上就是簡單粗暴的。
每到寒暑假的時候,來探親的孩子就多了,一開始其樂融融的,時間長了,親情就崩了,在家屬區,經常能聽到追着孩子打罵的聲音,或者關起門來,抽皮帶的聲音。
每家每戶都是這樣,大家都習以爲常了,孩子也被打的皮實了,好像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所以凌慕澤在遠處觀望了靜之這無形的教育之後,他也有了自己的想法,縱身一跳,從單槓上跳下來,然後走近他們,“要不要和我也比一下?”
靜之看的凌慕澤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問完之後想起在人前要保持着和凌慕澤冷戰的狀態,就迅速的收起了自己的微笑。
凌慕澤淡淡的瞥了眼靜之,然後看向那些熊孩子,“比不比?”
“怎麼比?還是剛纔那樣嗎?”
凌慕澤看了眼說話的那個熊孩子,靜之不認得,他可是認得的,就是早上在自家窗戶下面放炮的那個孩子。
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這個時候有點怯的熊孩子,凌慕澤說:“那是女人的玩法,大家都是男人,就按照男人的方式來。”
半大的處於青春期的男孩子,自尊心特別的強,聽到凌慕澤這麼說,感覺是在嘲諷,嘲諷他們剛纔和靜之比都輸了。
這讓他們很不甘,於是帶頭的人說:“好,比,就按照你說的按照男人的方法來比試。”
凌慕澤在心裡冷哼,小樣!
他拉着早上在他家窗戶外面放炮的那個熊孩子,讓他往樹前面一站,拿着飛鏢比試着說:“看到他站得地方沒有?我扔兩隻,分別在他的兩個耳朵旁,如果他毫髮無傷,我就贏了,或者在玩大一點,在他頭頂也扔一下?”
雖然靜之知道凌慕澤的身手,但是聽到他這麼說,還是有點心驚膽戰。
更何況那些對凌慕澤不瞭解的熊孩子了,更是腿肚子打顫,特別是站在樹前面的那個人!
凌慕澤掃了眼悄悄衝着自己使眼色的靜之,然後再次看向那些熊孩子:“要是怕了,就說一聲,不比就是了,不過以後你們要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