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之重新來到這裡生活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她從過來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覺得自己竟然這麼的喪!
她本意明明是好心,可是事情竟然辦成了這樣子。
明顯的好心辦壞事。
看着不聽任何人勸的慕茵,她焦急的看向凌慕澤。
可是凌慕澤卻說:“好!”
穆靜之驚訝的看向凌慕澤,拉着他的胳膊試圖阻止他說話。
但是凌慕澤好像很堅定,他說:“好,既然你執意要住進養老院,那就住吧,不過不是這裡,我馬上要回部隊了,駐地所在的城市那邊有個養老院,院長外公還認識,你住那裡,我要看你也方便。”
靜之知道凌慕澤說的那裡,李煜的丈母孃也住在那裡。
環境什麼的還不錯。
可是這和凌慕澤一開始的堅持不一樣,凌慕澤是堅持不讓慕茵住養老院的。
說句私心的話,穆靜之其實對慕茵住養老院看的很開,畢竟她重活了一世,知道住在什麼地方只是生活方式的選擇而已。
她之所以堅持,是因爲凌慕澤不願意,所以她要和自己的丈夫保持一致。
沒想到凌慕澤竟然妥協了。
“好啊。”慕茵聽到兒子鬆口了,她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靜之,然後對凌慕澤說:“看看吧,你老婆好像很輕鬆,我就說她其實是非常想我住養老院的吧。”
因爲慕茵的話,靜之再次緊張了起來,不安的看向凌慕澤,試圖給凌慕澤解釋。
可是凌慕澤卻只是淡淡的對慕茵說:“媽,不要那麼想靜之。”
慕茵冷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靜之想要解釋,可是看着慕茵的態度前後之間轉變這麼大,她真的有點搞不懂此刻的慕茵到底是清醒的還是糊塗的。
所以辯解也顯得無從開口。
她抿了抿脣,無奈的笑了笑,挽着凌慕澤的胳膊:“只要慕澤相信我就好。”
凌慕澤拍了拍靜之的手錶示相信她。
李醫生眼看着沒自己什麼事了,和靜之他們又不熟,就先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王國強也攙扶着母親一點一點的往前走。
凌慕澤和靜之他們和王國強一起去了醫院,檢查結果郝娟沒什麼大事,背上的淤青只要下去就好了。
折騰了一上午,等凌慕澤和靜之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了。
劉姐雖然知道他們肯定會回來的,但是回來之後聽到慕茵交代自己收拾好的行李裡的厚衣服都拿出來,只留下薄衣服的時候,還是很意外。
求證的看向凌慕澤和靜之。
凌慕澤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劉姐迷惑的和慕茵一起回房間重新收拾東西去了。
靜之和凌慕澤兩個人坐在客廳沉默了許久,靜之說:“我真的沒有像你媽媽說的那樣……”
凌慕澤打斷靜之的話,他握着靜之的手說:“我媽的話是很刻薄,可是也提醒我了一件事,以後你和她相處的時間多,我不能總是讓你忍受她的刻薄。”
“可是你明明不願意你媽媽……”
“是不願意,可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今天本來你是好意,可是結果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讓她再次誤會了你,以後她的情緒會越來越不好,不能總是讓你生活在她的誤解中,我不能太自私了,其實你姥姥的話也刻薄,但是卻也說出了好多的現實。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我就更加不能綁架你。”
“我……”
夫妻之間本該承受這一切的,可是凌慕澤這麼一說顯得很見外。
靜之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她還沒想明白怎麼開口的時候,凌慕澤又說:“我這幾天可能就要回部隊了,你學校什麼時候放假?”
靜之是在職進修,放假時間不會像是全日制的學生一樣放假那麼早,可能要到年根兒了。
她說:“可能要到過年前了,放假了我去找你。”
凌慕澤看向穆靜之的肚子:“其實你姥姥說的也沒錯,你現在真的不適合長途的奔波!”
越是事情煩亂的時候,靜之越是不想和凌慕澤分開,她清冷的說:“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郝瑩被抓了之後,因爲又有樑若言的一些證言,至此陷害凌慕澤的關鍵人物都被抓了,而且郝瑩見事已至此,就沒在掙扎了,就所有事情都說了。
警察得到她的口供之後就和凌慕澤的單位通報了一下。
當天晚上凌慕澤就接到了領導的電話,讓他馬上歸隊。
越是節假日的時候,他們這些最可愛的人越是要堅守崗位。
身爲軍人,這是命令,凌慕澤沒有拒絕的理由。
靜之雖然依依不捨,但是還是送別了凌慕澤和慕茵,怕凌慕澤一開始去的時候養老院那邊沒聯繫好,就讓劉姐也跟着去了,順便照顧慕茵。
反正那邊有套房子。
他們走了之後,凌慕澤的官司也開庭審理了,因爲凌慕澤的職業關係,他沒出庭。
一切事實確鑿,不打就知道贏了。
但是靜之那天還是抽空去旁聽了。
雖然結果是凌慕澤勝訴了,但是靜之感到意外的是,樑若言在作證的時候,一點也沒提到凌慕澤是在張國慶家醉倒的。
雖然這個細節不影響結果,但是靜之敏感的意識到了什麼。
結束後,在法庭外面,她碰到了夏薇薇。
夏薇薇冷笑的看着靜之。
她的表情很刺眼,靜之想裝作沒看到都難!
她嘆了口氣,走到夏薇薇面前:“看你的樣子像是故意在等我?”
“對,來告訴你,樑若言要和張國慶結婚了!”靜之一愣,隨即明白了夏薇薇的陰陽怪氣是因爲什麼。
“是嗎?”
“穆靜之,你說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嗎?!”
這不廢話嗎?靜之一點也不想回答,因爲夏薇薇擺明了是故意找茬來的,這麼冷的天,她站在這裡等着自己,肯定不會就只是問這些問題。
夏薇薇可能也沒想着聽靜之說什麼,她接着自己的思路說:“也許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都賴我自己,可是穆靜之,我幾乎失去了一切,因爲你,如果不是張國慶去找你,我也不會在營房外面見到他,後面的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也許那樣的話我還是一名戰地護士,但是至少比現在開心。”
“所以呢?”靜之問。
“看不出來嗎?我是來想你宣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