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之聽到凌慕澤的話,震驚的擡頭看着凌慕澤:“你說什麼呢!”
她覺得凌慕澤這話讓人囧死了。
“事實啊,說的事實!”凌慕澤欣喜的強調了一遍,上揚的嘴角怎麼也控制不住。
悄悄的瞥了眼嘈雜的醫院,靜之無奈的輕嘆,再次趴到凌慕澤的懷裡,不過嘴角的弧度和凌慕澤一樣,一直上揚着。
不管這個孩子是否意外,這個時機是不是合適,總之都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穆靜之就沒再堅持着要跳下他的懷抱。
她悄悄的仰頭看了眼凌慕澤,他不笑的時候,面部線條顯得很冷硬,讓人不由自主的覺得有點怯。
而事實上凌慕澤除了和穆靜之在一起的時候,面部表情和話都會多以外,其餘的時候都是不苟言笑的。
但是現在凌慕澤的笑多了幾分憨厚,那種發自內心的憨厚。
靜之的心好像突然漏了一拍,這大概就是一直追求的幸福的。
冷酷如凌慕澤這樣的人,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了看起來憨厚到傻的笑容,幸福大概就是如此。
想着預感到懷孕的那一刻,自己曾經問過凌慕澤,這個孩子要不要。
現在靜之滿滿的都是懊惱,自己腦子抽了嗎,竟然說出那樣的話,她趕緊的一隻手輕輕的放在小腹處,在心裡默默的說:“寶寶,媽媽是愛你的。”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雖然也冷的很,但是靜之和凌慕澤卻好像感受不到,因爲他們現在是滿滿的激動。
凌慕澤一直抱着靜之,到了停車的地方,才小心翼翼的放下她。
地上已經鋪了厚厚一層的積血,凌慕澤交代靜之:“小心點。別滑倒了。”
靜之好笑的看着凌慕澤:“我站着沒動,你也太小心了吧,再說我也不是什麼玻璃人,至於嗎?!”
凌慕澤再次來了個摸頭殺:“你現在堪比大熊貓。”
“討厭!”穆靜之嗔怪的白了眼凌慕澤,站在原地,跺了跺腳:“趕緊開車門啊,齁冷的。”
凌慕澤開了車鎖,替靜之拉開車門,雪的清凜氣息混合着車廂中冷的麻木的涼,之前凌慕澤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是想到剛纔靜之坐車的時候反應,他動作頓了一下。
“起開啊。”雖然車裡暖氣還沒開,和外面的溫度差不多,可是終歸比站在雪地裡好點,所以靜之迫不及待的想要上車。
“你剛纔不是嫌車裡有味兒嗎?要不咱們打車回去吧。”
靜之特別詫異的看着凌慕澤,見他不像是開玩笑,靜之無奈的輕嘆:“沒這麼誇張吧,剛纔可能就是那個勁兒,也許現在好了呢,再說了打車回去,咱們的車怎麼辦?”
“一會兒送你回去了,我再回來開回去唄。”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穆靜之嘭的一聲關上車門,對還站在外面的凌慕澤說:“趕緊上車吧。”
凌慕澤繞道駕駛室那邊,上車,然後關切的問:“你真的可以?”
“沒事,走吧,凍死了,這雪下的這麼大,等一會兒你回來開車路上估計就不好走了,一會兒天黑了,明天來的話,路上都凍了,多麻煩啊,我就算是想嘔吐,下車吐吐就好了,沒那麼嬌氣的。”
凌慕澤有點草木皆兵,又不放心的看了眼靜之,然後才啓動車子。
“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要說啊,大不了咱們走回去啊。”
靜之好笑的看着凌慕澤:“囉嗦,一點也沒有你剛纔和夏薇薇說話的時候那種冷凜的氣質。”
“你是我老婆,我要是還那樣,不是把人嚇跑了嗎!再說了夏薇薇和你能比啊,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你這剛懷上,就沒了之前的戰鬥力了,剛纔要不是我湊巧碰到了,你是不是就任由夏薇薇在那邊胡說八道啊。”
“我是不想和她多說而已。”說到夏薇薇,靜之的情緒突然有點失落:“再說了,後來我不會懟回去了嗎!”
“要不是我執意讓她道歉,你估計還是不吭聲呢!”
穆靜之恍然:“你讓她道歉是故意的啊!”
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穆靜之:“所以我就說你善良,之前是我媽,雖然那是我媽,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認,我媽有時候說話真的很過分,可是你爲了我一忍再忍,現在夏薇薇也是,你覺得她可憐,而且念着以前你們是朋友,難道你不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
“我後來不是也沒吃虧嗎。”穆靜之知道凌慕澤是關心自己,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要是不說讓她道歉,你看着局面沒法收拾,你會說嗎?說到底你還是善良,雖然是在懟她,可也是變相的替她說話,穆靜之你啊……”說到這裡,凌慕澤咬了咬牙,再次伸手胡亂的揉了揉靜之的頭髮:“太善良了!”
又動自己的頭髮,穆靜之不滿的瞪了眼他。
可是凌慕澤卻沒當回事,既然說到了這個話題,凌慕澤是有很多表達的慾望的,他冷聲說:“靜之,你馬上就是媽媽了,以後再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侮辱你了,你堅決要反擊。”
這話有點沒頭沒腦,靜之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問:“什麼意思?”
“你和李東你們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夏薇薇提到李東的時候,你就該言辭拒絕啊!”
聽着凌慕澤咬牙切齒的話,穆靜之突然笑了:“你這反射弧也太長了吧?而且你這醋吃的真是莫名其妙,關於李東我早就說過了啊,你……”
被靜之這麼揭穿,凌慕澤有點不自在,他說:“你還不願意樑若言把李東當成長期飯票呢!”
“你不是也不同意嗎?!我不是因爲對李東有什麼,而是覺得樑若言這麼做有點卑鄙,不管怎麼說……”
凌慕澤沒好氣的打斷穆靜之:“我不同意是因爲怕你答應了樑若言,去和李東說這事兒,那樣你們的接觸不就是多了嗎。”
他的聲音有點彆扭,穆靜之知道他多少有點醋這是一定的,但是現在這可能純粹是他臨時找的藉口。
既然如此,穆靜之也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啊,原來如此啊,真是害我白白的浪費了那麼多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