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表弟的同學在報社工作,負責副刊。”
穆靜之早就想好了,她現在和慕老爺子越來越熟絡,以至於和慕家的一些小輩也很能談得來,所以找他們幫忙的事情早就說好了。
“那行,我就按照你的思路開始實施了。”
“行,在過年之前零售那邊的銷售額咱們要加把勁!”穆靜之想了想說:“之前找的那個裁縫,這段時間讓她經常在零售店那邊待着,因爲咱們自己可以做衣服,所以按照顧客的需求,可以按照他們的想法做,年前是旺季。”
裁縫會的都是現在大衆的款式,但是穆靜之給她說了好多時髦一點的款式,草樣都畫好了。
現在穆靜之走的是高級定製的雛形。
商量好之後,王家的人就走了。
之後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
在穆靜之他們有心但是不動聲色的提醒下,張建國看到了關於商標的那篇科普的文章,他意識到可以把現在的商標賣給穆靜之大賺一筆的時候,趕緊的去工商那邊註冊HM的商標了。
然而現實卻是商標早已經被註冊過了。
張建國得知這一消息的那一刻,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
誠然,他是看到了報紙纔想起來註冊商標的,但是對於商標侵權這樣的事情其實他並沒有太多法律意識的。
他心裡之所以覺得不妙,是因爲在他看來,既然自己都想到了註冊商標來賺錢,那穆靜之應該也想到了,萬一她也要是用這件事來訛詐自己一筆錢的話該怎麼辦?!
未免被人訛詐,張建國找了自己工商的朋友,問了現在的情況。
對方說:“對方要是沒這個意識的話,還好,要是有商標的意識,你之前的行爲已經侵權了,對方一告一個準兒,你一點理也不佔。”
穆靜之他不相信,但是朋友這邊他卻不能不相信。
張建國問:“那有什麼補救的辦法嗎?”
“簡單啊,你把你在西單的那個零售的店關了,而且你衣服上凡是印有商標的都換了。”
“你說的簡單,這些都是要錢的,換標籤看似小事,但是那麼多的衣服不是一筆小錢,還有零售的門店,馬上要過年了,是旺季啊,關了我要少賺多少錢啊,少賺錢倒也還好,門面房在那放着,房租我可是要照樣要交的啊,這一來一回的我要賠多少啊,我做的是小本生意,賠不起。”
張建國聽了朋友的建議有點憂心忡忡的。
“那現在真沒別的好辦法,你就祈禱對方不知道這其中的嚴重性吧。”
這話對別人來說可以,可是張建國和穆靜之打過不止一次的交道,他不敢有這樣的大意。
他這邊憂心忡忡的,而穆靜之和王國強那邊卻已經開始按照自己的計劃按部就班的開始執行了。
張建國這邊還沒想好怎麼辦的時候,當天晚上就接到朋友的電話,說是過年之前他們要突擊檢查一下服裝批發市場,讓張建國心裡有點數。
這樣的消息讓張建國一晚上都沒睡好。
而穆靜之雖然不擔心,但是卻也沒睡踏實,每次她要睡着的時候,都感覺到好像周圍有人在和自己說話一樣。
耳邊彷彿有嘈雜的聲音一樣,攪的她根本就睡不好,可是她睜開眼睛了卻發現根本就沒人。
煩躁的她索性不睡了,起來看書或者是畫新款衣服的草圖。
倉庫被隔成LOFT的形式,她住在樓上一層,她穿着拖鞋迷迷糊糊的下樓的時候,恍惚間聽到好像有聲音,她迅速的停下了腳步。
忐忑但是卻仔細的聽着,希望能找出是什麼地方發出的聲音。
然而空曠的倉庫除了外面呼呼的風聲,似乎沒有別的聲音了,她不由自主的抱了抱自己的胳膊,然後把披在身上的外套又拉緊了些。
當她再次繼續往下走的時候,似乎好像又有聲音了。
穆靜之再次停了下來,然而好像依然沒聽到什麼東西,那聲音好像只是一種熟悉的感覺,那熟悉的感覺縈繞在穆靜之周圍,讓她抓心撓肺的,她蹬蹬蹬的跑下樓,在倉庫的各個角落裡瘋狂的尋找着。
“凌慕澤!”
開了倉庫所有的燈,瞬間整個倉庫燈火通明!
她站在原地四處的看,希望能看到角落裡或者是暗處的影子。
可是卻徒勞。
穆靜之不知道是被思念逼瘋了,還是因爲那種熟悉的感覺太過強烈,她呼喊着:“凌慕澤,是你嗎?要是你的話,趕緊出來,你要是再藏着的話,等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挽着別的男人的胳膊站在你面前!”
她喊完,認真的觀察,仔細的傾聽,希望能感知到什麼,可是依然好像是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和發泄。
穆靜之特別的不甘,她認定了凌慕澤好像應該在周圍一樣,所以瘋狂的尋找,倉庫說大也空間也有限,但是說不大卻也很大,穆靜之一個人在倉庫裡瘋狂的找了一圈,沒看到自己想見的人。
她瘋了似的拉開倉庫的門準備去外面跑,可是倉庫門被拉開的瞬間,呼呼的風吹的她眼睛都掙不開了。
而且剎那間卷席全身的寒意讓穆靜之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被風吹的掙不開眼睛,漸漸的不知道是因爲被風吹的,還是怎麼了,她的眼睛酸了,眼淚睡着臉頰緩緩的流了下來。
她抱着雙臂慢慢的蹲了下來,帶着哭腔憤怒的叫到:“凌慕澤,你再出現的時候,我一定給你介紹我的新男朋友!”
喊完,穆靜之整個人埋在膝蓋上,默默的哭泣……
哭着哭着她好像聽到了打火機吧嗒的聲音,她倏地的擡起頭,慌忙而焦急的四處找探,可是除了被風颳的搖曳不停的樹枝和樹葉,再沒其他了,甚至今晚連月亮也沒有了。
她頹然的關上門回到倉庫裡,失落的想難道剛纔那熟悉的感覺只是因爲她的夢嗎?
也許真的如人們所說的那樣,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吧。
雖然這麼安慰了自己,可是穆靜之卻依然難受,她靠在倉庫冰涼的門上,一個人壓抑的哭泣。
如果知道愛這麼的折磨人,當初她就不該主動的去撩撥凌慕澤的。
而門外有個身影在穆靜之進去之後,他悄悄的從暗處出來,一眨不眨的盯着倉庫門,聽着裡面壓抑的哭聲,他垂在褲側的雙手緊緊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