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找郝娟他們的路上碰到了樑若言,穆靜之雖然奇怪她一個大小姐也能起這麼早,不過卻也沒有想着多和她說什麼,然而樑若言卻主動的叫住了穆靜之。
“你準備和我大姨和姨夫一起做生意?”
她口中的大姨和姨夫就是郝娟和王威,當初自己和他們說做生意的事情的時候,樑若言也在,所以穆靜之聽到樑若言這麼說也沒覺得多麼的驚訝,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這不是什麼秘密?”
“我一定不會讓你春風得意的。”
雖然這個年代人們的穿着還是很保守的,但是樑若言本身長的不錯,加上嬌生慣養的,所以看起來也是很嬌俏的。
聽着她這麼陰陽怪氣的和自己說話,穆靜之想說她明知道自己戰鬥力不如自己,還非要往槍口上撞,她的勇氣誰給的?梁靜茹嗎?
穆靜之似笑非笑的斜了眼樑若言,“希望你能如願,咱們就拭目以待,看誰能笑到最後吧。”
“一定是我。”
看着樑若言勢在必得的樣子,穆靜之眯了眯眼睛,“你和郝娟阿姨可是親戚,你讓我的生意黃了,那就是拆自己親戚的臺,果然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會做的事情。”
“呵,即便真的如此,那也是你害的。”
“是嗎?樑若言,我真希望你能打擊我一下,不然我真怕我打你臉的時候,你啪啪啪的難受。看你細皮嫩肉的,一定沒吃過什麼苦,就是不知道我笑到最後啪啪啪打你臉的時候你疼的是否能忍受?”
“你……”樑若言咬牙切齒的逼近穆靜之,“你等着瞧。”
“放心,我肯定不會小瞧你的,畢竟你爲了和我宣戰起這麼個大早來早市找我,真的讓我感覺自己很重要啊。”
因爲家庭的關係,自小到大梁若言可以說是被人手掌心裡捧着長大的,面對穆靜之這野蠻生長的人的套路,她真的跟不上,好像除了咬牙切齒的表達自己的憤怒以外就沒別的方法了。
穆靜之不屑的暱了眼她,不準備再理她了,沒想到剛轉身就看到了郝娟。
“郝阿姨。”雖然不確定郝娟聽了多少,但是穆靜之也禮貌的叫了她。
樑若言沒想到竟然被郝娟碰了個正着,她佯裝委屈的開口:“阿姨,你也看到了,這穆靜之她……”
冷笑的瞥了眼樑若言,穆靜之想,這就開始了絕世白蓮花的套路了?!
她坦然的看着郝娟,就看郝娟怎麼說了,郝娟要是不分青紅皁白的站樑若言了,那穆靜之想一起合夥做生意也就算了。
正好錢也還在自己手裡呢,也不會有什麼實質的損失。
就在穆靜之等的有點失去耐心的時候,郝娟漠然的說:“我剛纔都聽到和看到了,所以不需要你再向我重複一遍了。”
“都……”樑若言結巴了一下,迅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剛纔說的全部事情,着急的說:“大姨,我沒有想要害你不賺錢的意思,和穆靜之合作不成,還有別人嗎?再說了……”
“這大早上是早市生意正忙的時候,你也幫不上忙,就早點回去了,我這出來上廁所被你們耽擱在半路了,不和你多說了,淨耽誤生意,真是的。”
郝娟不耐煩的語氣讓樑若言咬了咬牙也不敢再多說了,憤恨的瞪了眼穆靜之,然後轉身走了。
她今天起這麼早也是昨天聽郝娟說穆靜之來幫忙了,所以故意來下戰帖的。
她發誓之前被穆靜之羞辱的一切要全都如數的還給她。
所以宣戰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她是多一分鐘都不想在這亂哄哄的早市多待的。
她走了之後,穆靜之看了眼郝娟的方向,自己先去攤位那邊幫忙了。
王威看到穆靜之來了,很是激動:“靜之,我和你說啊,我昨天去我那廠子問了,廠長很感興趣,我覺得問題不大。”
這是一個好消息,穆靜之該是高興的,若是昨天之前穆靜之聽到這樣的消息肯定會幹勁十足的,然而現在……想起剛纔半路殺出來的樑若言,以及郝娟的態度,穆靜之覺得自己不能樂觀的太早了。
於是就敷衍的衝着王威笑了笑。
剛巧有人來買衣服了,王威就沒注意到穆靜之的態度。
談好價錢,拿了衣服走了之後,郝娟也回來了,王威一邊數錢一邊對自己的老婆說:“靜之真是咱們的福星啊,這兩天生意明顯比之前好多了,廠子那邊我覺得有戲,批量生產,生意做大,現在看來看來不是做夢啊。”
而郝娟雖然眼中也有細碎的光彩,但是看向穆靜之的情緒卻顯得很複雜。
見狀,穆靜之思忖了一下,決定和他們敞開了來說:“郝阿姨,剛纔碰到樑若言,我們說的話你也應該聽到了,她是您的親戚,她的家庭背景您該比我瞭解,萬一她要是阻撓的話,我們這生意百分之八十是做不成了,所以您真的考慮好了嗎?還有,如果你考慮好了,我希望您是真誠,背後被人捅刀子的事情我不想經歷。”
聽着穆靜之的話,郝娟的鼻子有點酸,她握住穆靜之的手:“孩子,你放心,我要是從背後捅你刀子的話,我出門就被車撞死。”
“阿姨,我……”穆靜之不是想逼着人發毒誓,聽到郝娟這麼說,她有點詫異。
王威也不贊同的看了眼自己的妻子:“說什麼呢,好好待靜之就是了,你說這話不是讓靜之聽着難受嗎?人家也沒說什麼不是,就是怕你那外甥女搗亂而已,雖然我不知道她說了什麼,但是她那驕縱的性子猜猜也能猜出來說了什麼,你真是……”
郝娟放開穆靜之的手,看了眼自己的丈夫,“知道了。”
穆靜之這兩天面對的人,他們的情緒總是看起來那麼的反常,這讓穆靜之不是很適應。
早市結束後她就和郝娟他們分開了,沒再一起了。
心煩意亂的她很想找個人說說自己的困惑和忐忑,目前看來凌慕澤好像是自己最佳的傾訴對象,然而想到他現在終究是在執行任務,想到昨天醉酒後自己隱隱聽到的他和張國慶的話,穆靜之想自己還是先不要去找他的好。
一個人也沒事,就去逛了書店,想說買點書準備繼續參加考試這事,從書店出來想起張國慶,她在街邊買了些水果提着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