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民神色一變,他一聽這個名字就想到了林夏,“林春?他跟林夏是啥關係?”
季曼心裡其實有點內疚,她知道自己不該把無辜的林春扯進來。
但一想到假如沒有林夏,她怎麼能認識這個禽獸?
還有剛剛林春說的那句話,她的負罪感立刻減輕許多,“他是林夏的大哥!”
徐海民一看她坦然承認,心裡更信了幾分。
如果季曼不是說的這個名字的話,他其實是不信的,甚至還想着找人打聽問問。
但是林春是林夏的大哥,林夏又是季曼的朋友,那麼他們在一起處對象太有可能了。
不過,徐海民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他想到剛剛季曼說的話,忍不住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罵道,“季曼!你他媽的逗我呢是吧?還收拾我跟捏死個螞蟻!你可真能吹牛逼!
那林夏一個做買賣的,家裡有啥大能耐?林春就算是在市局,他能把我怎麼樣?”
他隨即一臉奸笑的望着季曼,彷彿她的一切僞裝都被他給看透一般。
事到如今,季曼明白自己就是硬着頭皮也要編下去。
不然的話,徐海民這個臭無賴又將會無休止的纏上她。
她咬了一下舌尖力圖讓自己沉着冷靜面對,纔開口說道,“你知道什麼?林夏他們的姥爺是大官!
現在他們可是今非昔比!你要是敢招惹我,你就等着,看他們怎麼收拾你!人家收拾你還就跟玩一樣!”
說完這些,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做了蠢事。
如果她還繼續的跟林夏交好,林春未必不能成爲她的對象。
假如,林春真的是她對象,以林夏和她姥爺家的人脈,收拾起徐海民這樣的臭無賴肯定有的是法子。
可惜,現在說什麼也爲時已晚。
她剛剛又在林春面前說了那些,再沒有一絲可能。
徐海民見她說的言辭鑿鑿,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心裡有點半信半疑。
但面對花容月貌的季曼,回想她嘴裡的美妙滋味,他不可能因爲聽到這些就輕易的放手。
他瞪大眼睛盯着她,嗤的冷笑一聲,“季曼!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能咋樣?我只要跟你對象說了咱倆幹過的好事,你以爲人家還能要你嗎?”
他還就不信了,哪個男人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媳婦不再冰清玉潔?
不過,他也就是嚇嚇季曼罷了。
他纔沒有那個勇氣去找人家說這些話,那不是找揍一樣。
季曼恨死了徐海民,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吃了他!
他怎麼能這樣的卑鄙無恥!
假如,哪個男人真的跟她處對象的話,他去告訴人家這些,人家還能要她嗎?
季曼目露厲色:“你說啊!願意說你就去說好了!反正那件事林夏是知情的!
你以爲她爲什麼不反對我跟她大哥?還不是因爲我去她那裡幫忙,才遇到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大不了咱們就魚死網破,反正林夏家不在乎那些過去!”
季曼見他變了臉色,她也開始威脅他,“到時候你就蹲笆籬子去吧!他家有人,你能不能活着出來都是問題”
徐海民面色陰沉眼睛亂轉,“季曼!你少虛張聲勢!我不信你能豁得出去!”
一個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名節!
季曼如果那樣做了,那麼她也真是名聲掃地!
不過,她說林夏因爲心裡有愧纔不反對他們在一起,倒也算是貼點鋪襯。
他能夠認識季曼,的確是因爲在林夏的攤位那遇到的。
“我有什麼豁不出去的!反正有人要我了!大不了我們以後去林春姥爺那裡生活!誰知道我原來什麼樣?”
季曼語氣篤定,垂着的雙手卻緊緊的掐住自己的手心,不讓自己在氣勢上弱下去。
徐海民頓時急了,他氣急敗壞猛的上前要扯季曼的胳膊,“你個不要臉的!竟然真跟了”
季曼嚇得花容失色立刻不斷的後退,她腦海裡不斷的劃過那個陰雨天裡發生的事情,眼前的徐海民跟那天凶神惡煞一般的他重疊。
她發出的聲音已經不是好聲,“啊!救命!”
周圍的幾個過路人見到這一幕,瞬間圍了上來,“幹什麼呢?”
甚至有個年輕的小子,似乎要馬上出手幫忙的架勢。
“他要耍流氓!”季曼抱着雙臂,微微顫抖的指控徐海民。
徐海民氣的反駁,“同志!我們倆認識!”
“認識怎麼?認識也不能當街耍流氓?”
“附近就是公安局!膽肥了你!”
徐海民知道他再待下去肯定不行,說到底他也怕進公安局。
他撂下狠話,“行!季曼!你給我等着!咱倆沒完!”然後一瘸一拐的趕緊離去。
幾個過路人關心的詢問,“姑娘!你沒事吧?”
“人走了!你別怕!”
季曼感覺到後背的衣裳都被冷汗侵溼了,“我沒事!真的謝謝你們!”
過路人見此,說聲不客氣就離開。
年輕小夥子沒有走,他見眼前的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好心的詢問,”用不用我幫你報公安?”
“啊!不用!謝謝你!不用!”季曼此時此刻哪敢去公安局。
年輕小夥子好心的護送季曼到了公交車站點,看着她上車才放心的離去。
季曼找了一個靠後的座位,直到此刻,她纔敢捂着臉嗚嗚的哭了起來,她怎麼命這麼苦,以後該怎麼辦
林春下班回到家,跟林夏說了季曼找到他單位的事。
“她問完她朋友的案子,還非要找我出去說兩句,結果她說跟宋之雅在背後說了江明遠喜歡你的事!
我說宋之雅怎麼跟我們的關係沒有原來那樣的好了“
林夏聽完,竟然覺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季曼既然能跟陸晴在背後說那些話,對宋之雅有什麼不能說的?
不過,林夏覺得事有蹊蹺。
“大哥!她爲什麼忽然跟你提起這些?”
林春微微一怔,“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本來我不想跟她出去說,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