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濤聲衝擊着島嶼的沿岸,在夜幕中,島上的水泥平房和燈光特別的引人注目。
至少張啓航覺得自己沒有來到荒島上,不是無人島,那他的生命就有了基本的保障了。
“孃的,煙丟了...手機還沒丟!”張啓航摸着黑,一步一步的往平房方向爬去,他想拿出煙來抽一根時,卻發現隨身攜帶的中華煙,早就在高空墜落中失去了蹤影,而他的蘋果手機1代和錢包都居然沒掉,這讓他不得不罵道。
“一會見到人了,一定要先抽根菸再說!”張啓航一邊想一邊從海岸上往平地上爬。
還好海岸不是很高,雖然張啓航很狼狽的踩了幾腳海水,但是還是很安全的爬了上去。
當他爬上了之後,先前看到的房子已經在他的眼前幾十米的距離。
“額,就兩間房子!”
張啓航以爲這島起碼住一個村子的人,可爬上來之後,卻發現不遠處的空地上只有兩間房子。
“我靠,有船!”張啓航突然發現在島的另一邊的海上,有一艘現代化的漁船,他隱隱約約看到船上掛着的是紅日旗,也就是日本船。
“難道我還沒飛出日本?這個小島是日本的?”張啓航晃了晃頭,他又想道:“我明明是感覺被強風往西北方吹的,早就脫離的日本海域,這裡按說是華夏海域啊!”
雖然張啓航有疑問,但是他還是一步一步的往房屋走去,因爲他倒是不擔心再遇到什麼危險,就算是登上了日本島,他有身份證明,小日本不敢驅逐他。
一路走了幾十米,張啓航發現這片平坦的空地好像被整理過一樣,在接近房子後,他腳下踩得已經不是泥土,而是混合水泥凝聚成的空地。
張啓航不知道這空地其實是直升飛機降落場。是日本人很早以前修建的。
而這島不是日本的,是華夏國的。
“我想起這裡是哪裡了?”張啓航的腦子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了這裡是什麼房子。他神情嚴肅的停在房子旁邊,直勾勾的望着另一邊的海上。
這時他又發現,先前看到的漁船旁邊,還停靠着一艘小型的巡邏船。張啓航看到船上有幾個日本海上保安在船上喝酒聊天。
“孃的...!”張啓航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之後,有些很無奈了。
“有一天,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把這些日本人逐出這片海域!”張啓航在心裡暗下決定,因爲他馬上要很窩囊的向這些日本人求助。
張啓航把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然後繼續往平房走近。在他走到平房前時,房子前的明亮燈光馬上照亮了他的身影。
“那是誰?”巡邏船上的兩個日本男保安,遠遠的看到了房子前面的張啓航後,很驚愕的說道。
“給房子裡面的發信號,我馬上過去看看!”一個下巴長着絡腮鬍的日本中年男人,對另一個胖胖的日本男人說道。他說完,馬上從帶着電棍很強光手電從船上爬下來,很熟路的小跑着來到了空地上。
“你是誰?”這個日本男人一邊往張啓航這邊走。一邊大聲喊道。
張啓航沒有回答。很快他身後的房屋鐵門打開了,從裡面衝出來四五個日本男人,他們看到張啓航後,其中一個像是隊長的日本男人走到張啓航身邊,和他對視了一會,又仔細打量了他的外貌穿着以後。用很不標準的華夏語言道:“呢...似華夏人,呢好些一個明細!”
張啓航平靜的看着這個日本男人一眼。按耐住心中的憤怒,用英語說道:“你會英語吧?”
“噎死!噎死!”這個日本男人聽到張啓航這麼說之後。笑着回答道。
“我的名字叫張啓航,因爲飛機事故,跳傘來到這裡,你們是日本保安吧!我想借用你們的衛星電話向國內發求救信號!”張啓航用英語解釋道。
“噢咳!噢咳!”
“他說的是什麼?”這個日本男人往背後看了看,用日語向另外三個日本男人問道。
從船上下來的日本保安,剛好聽到張啓航說的英語,他很吃驚的走到張啓航面前,用標準的英語詢問道:“您是華夏名人張啓航?”
張啓航對日本人的熱情不感冒,他點點頭,從口袋裡取出錢包,把裡面能證明省份的護照、名片、機票都拿了出來,遞給這個懂英語的絡腮鬍。
絡腮鬍接過張啓航的東西一一看了一遍之後,很尊敬的把物品還回給他,然後說道:“既然張先生是死裡逃生,那我們一定會把張先生安全送回國的,您先在島上住上一晚,我馬上就給東京發訊號,把您在這裡的消息告訴外界!”
“有沒有衛星電話,我想給國內打幾個電話!”張啓航問道。
“漁船上有,您跟我來!”絡腮鬍舉起強光手電,指着海岸邊很明顯的大漁船,點點頭說道。
“這位是張啓航、張先生,他乘坐回國的飛機墜機了,跳傘飛到了這裡...不是臺灣的那些人,你們都回去吧!”絡腮鬍對五個日本男人解釋完之後,帶着一臉嚴肅的張啓航往漁船走去。
而張啓航一邊走,一邊用英語問道:“這裡好像不是日本海域吧!這島叫什麼島”
絡腮鬍一愣,他用英語解釋道:“這雖然不是日本海域,但這島是日本的,叫尖閣列島!”
“狗.日的日本人!”張啓航在心裡罵着,忍着想大聲咆哮這島是華夏的,你們日本人都滾出去的衝動。
他冷笑的用英語說道:“混蛋,這島是華夏的,你沒有資格說不是!”
絡腮鬍聽了張啓航的話後,滿臉通紅,也不敢反駁他的話語,因爲這島本來就是華夏的。
先前他曾帶隊趕走過許多登島的華夏人,有大陸的,有臺灣的。但是面對這個無意中登上這個島,又是名氣地位極高的張啓航,他真的沒有之前的那些勇氣來反駁。
可以說,他的確是沒有這個資格反駁張啓航。
張啓航聊到了這個嚴肅的話題後,這個日本男人很冷靜的沉默了下來,他不敢得罪張啓航,只能是一直恭敬的把他帶到了漁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