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雁舞看了看牛大傻,這才慢慢的說道:“不是我招惹你姐生氣,只是““”
“只是什麼?”牛大傻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嘿的笑了一聲,“我姐冤枉你了?不過這法子倒是不錯的,溫水煮青牲,慢慢熬着!”
戚雁舞咬了一下子牙齒,看了看牛大傻,他的厄運,是從遇到這對兄妹開始想當初自己被師父帶入行,繼承了師父的一切,雖然依附炎龍組織,但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在各大勢力之間,混的風生水起。
可自從遇見牛大傻和即墨青蓮,他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有些不司了。
早些年,他曾經取笑過陳飛鷹,遇到毒門中人,就只會夾着尾巴逃跑,可現在,自己只是碰到了藥門的兩個弟子,卻被人家收爲花奴?
戚雁舞也知道,只要自己走出回春坊,如今,那火鳳凰的事情,已經傳揚出去,即墨青蓮送了一盆火鳳凰給陳飛鷹,這是一招狠棋雖然,當初是自己提議的。
陳飛鷹並不想攙和到這個能源之爭中來,所以,他勢必會高價出售開花的火鳳凰,從而也從側面證明了即墨青蓮的本事。事到如今,炎龍只怕也有些忌憚,除了命人監視回春坊外,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昨天,那些該死的島國人攙和進來,炎龍以爲有機可趁,居然把趁機從警局帶走即墨青蓮的東西,順便利用她的身份證,凍結了銀行賬戶,捲走她境外賬號上大筆金額。
雖然,這筆錢本來就是炎龍購買催熟劑的錢,可炎龍現在這麼做,無疑的徹底的激怒了即墨青蓮。
“怎麼回事?”牛大傻從地上撿起一片碎瓷片,問道。
戚雁舞沒有回答,牛大傻笑道:“我好心遇到驢肝肺了?原本還準備去給你求個情呢!”
“你倆從來都是狼狽爲奸的,會給我求情門”戚雁舞說道。
“你小子懂個屁!”牛大傻低聲罵道,“你小子是我看上的花奴,我姐算是給我面子了,但你如果三番兩次的鬧事,弄得我姐不開心,早晚你會成爲花肥,再說了,你是我送給我姐的花奴,你被人做成花肥,老子也臉上無光,將來如何去見我家老頭?還有我的那些師門前輩?”
“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個花奴如果真得罪了主人,會連帶你也顏面掃地?”戚雁舞不解的問道。
“這不是明擺着的廢話嘛?”牛大傻伸手在他頭上輕輕的彈了一指頭,罵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你”戚雁舞氣的兩眼白翻,差點暈死過去,傻子的思維,絕對不能夠以常理推斷。
“說吧,你怎麼招惹我姐生氣了?”牛大傻再次問道。
“你不會去問你姐,跑來問我做什麼?”戚雁舞憤然怒道。
“我姐這個時候,一準是一肚子火氣,我跑去問,討罵不成?”牛大傻咧嘴而笑,“你告訴我,我說不準就跑去個你求個情。”
“炎龍把她的銀行賬號凍結了,包括國外銀行的存款,全部捲走,她現在從鉅富到身無分文,所以,她把這筆賬記在了我的頭上。”戚雁舞淡淡的說道,“我知道她生氣,但這事情真不是我做的,自從上次事情過後,我就很清楚,如果我走出回春坊,別說你們,就算是炎龍,包括別的組織,也都是痛打落水狗。所以,我不會做出賣她的事情。”
“沒你的幫忙,炎龍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捲走我姐的錢?”傻子到是有些鎮定,只是微微皺眉,畢竟,就算如此,即墨青蓮也不是一文不名,她還有徐氏集團的股份,他這邊也有錢,維持回春坊的開銷,並不算什麼問題。
這次,戚雁舞沒有說話,他和炎龍之間,一直都是相互依附的關係,炎龍手中,掌握着他的一些關鍵命脈,他也一樣得罪不起。
“當年我那位傳業的恩師,曾經受過炎龍大恩。”戚雁舞輕輕的說道。
“啪”的一聲,牛大傻甩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光,戚雁舞毫無防備之心,被他打得摔到在地上,他昨天一夜未睡,午飯、晚飯皆沒有吃,這個時候,又墊着碎瓷片在太陽底下跪了一個多小時,早就有些受不了,捱了牛大傻一個巴掌,他只感覺全身乏力,掙扎了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低聲說道:“這次的事情,真不是我做的,但炎龍知道我的底細,所以,我有着不容推託的責任,你要打要罰,我都認了。
“很好,你繼續跪着!”牛大傻站起來,起身向着屋子裡面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轉身看了看戚雁舞,這個時候,才十點鐘的不到,太陽還算太過毒辣,等看到了正午,他慢慢熬吧。
戚雁舞抹去嘴角的血跡,一言不發,擡頭看了看毒辣辣的太陽第一次,他感覺這太陽的這麼的可惡。
膝蓋下面的刺痛,他已經有些麻木了,而太陽照在頭上,他爲什麼總有一種暈眩的感覺?明明什麼都沒有吃,可他這個時候,居然想要吐?
他只感覺,臉上身上都曬得生痛,汗水不斷的從體內揮發出來,他有些懷疑,在這麼曬下去,他會不會被曬成人幹?
中午十一點半,納蘭長風帶着石軒準時回來吃飯,兩人從車子裡面搬下很多東西,其中似乎有好幾榨飲料,““
戚雁舞感覺,他從來沒有這麼渴望過那麼一瓶飲料,他的嗓子快要冒火了。
但是,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納蘭長風帶着石軒走進房裡,然後,他聽得他們說話,談笑,““
他知道,午飯過後,即墨青蓮和石軒都有午睡的習慣,而那個納蘭長風,他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但有一點卻是明白的,這人是來找石軒的,否則,他也不會一早帶着石軒出門閒逛了。
牛大傻一頭扎進了地下手術室,開始忙活他的研究。
“喂”就在這個時候,戚雁舞聽得耳畔傳來低聲的呼喚聲,擡頭,卻看到天蟾子端着一個盤子,走到他面前,低聲道,“你別做聲,他們都不在,你趕緊吃點東西。”
戚雁舞接過盤子,裡面是米飯,還有幾塊肉心中有些感動,他和天蟾子沒有什麼交集,但是,這個時候,天蟾子居然會偷偷的瞞着即墨青蓮和牛大傻,給他一口飯吃。
“你趕緊吃,我去冰箱裡面給你拿飲料。”天瞻子低聲說道。
“謝謝!”戚雁舞忙着道謝,這個時候,可不是充英雄好漢的時候,不吃,他是絕對撐不到晚上的。
天蟾子已經轉身跑了,少頃,果然拿了一聽涼草茶過來,拉開易拉罐,遞給戚雁舞道:“你也真是的,青蓮小主人那麼喜歡你,你偏偏就要惹她生氣做什麼?”
戚雁舞從他手中接過飲料,大口大口的灌下去,這纔算是緩過一口氣來,說道:“你說什麼?她喜歡我?”
“她要不喜歡你,你以爲你還能夠活到現在?”天蟾子冷笑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以爲大爺說要把你做成花肥,是開玩笑?”
直到這個時候,戚雁舞不由自主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他一直都以爲,牛大傻是在開玩笑。
“我算過你的青蓮小主人的生辰八宇,你們兩個有緣!”天蟾子低聲說道,“但前途多厄,你還是自重爲好,你外面那此亂七八糟的關係,最好儘快斬斷,免得被人所乘,到時候,後悔莫及。”
“我和她有緣?”戚雁舞扒拉了兩口米飯,這才說道,“這話從何說起?”
“你懂個屁!”天蟾子哼了一聲,“藥門的花奴,就是小情人的意思,“哼!我想要做,還不夠那個資格呢!”
戚雁舞目瞪口呆,難怪牛大傻允許他進入即墨青蓮的房間,卻從來不準別人踏足,原來,““原來,,““還有這個說法?
“我和你說,我精通先天易數,我觀青蓮小主人面相,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你今日受點苦,也不是什麼罪孽,畢竟,這等苦,別人想要受,也未必夠資格。”天蟾子說道。
“好吧,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戚雁舞苦笑,誰願意大太陽底下,墊着碎瓷片,跪在青石板地上,誰儘管跪去。
“我也不盡着是安慰你!”天蟾子嘿的笑了一聲道,“你將來若是跟着青蓮小主人,飛黃騰達了,我若是有難,還希望你能夠援手,不要坐視不管。”
“你我同在一個屋檐下這麼久,也算是有緣,將來如果你有事,不管是站在什麼立場,我也會相助你。”戚雁舞正色說道。
“那我現在就先謝過了!”天蟾子一臉諂媚的笑意。
“你這小子就是逗我開心的!”戚雁舞聞言,心中頓時好了很多,笑道,“我都這樣了,你還來逗我?”
“哈哈”天蟾子輕笑,“我那裡一堆的盤子碟子要洗,還有地板要擦,就不說閒話了,等着青蓮小主人消了氣,我們再說不遲,而且,我不是開玩笑,我師父算出來,我命中註定,有大劫難,如果沒有貴人相助,只怕是難逃天劫,所以,我很希望,到時候你們不要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