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是張口結舌,目光落在即墨青蓮身上,起拍價就三千萬歐元的銀鮫衣啊,這可是起拍價,一旦發生競價,這樣的一件衣服,價值可能要飆升到五千萬歐元,化成華夏幣,那是什麼概念?
就算是見過錢的人,這個時候也開始有些頭暈了。
那是一件銀白色的長裙,昨天的肩膀上,就用同樣的布料,打着一個大大的蝴蝶結,上面點綴着一朵珍珠穿綴起來的珠花,下面長長的裙襬上,用金絲繡着火焰的圖案,也點綴着一顆顆指頭大小的珍珠,珠光柔和圓潤,銀白色的布料,在燈光下,宛如水銀流淌,光華閃耀。
所有人都知道,今晚那個壓軸戲——傳說中的銀鮫衣,臨時那位神秘的賣主突然撤出,不再拍賣。
這讓很多人都有些失望,就算買不到,好歹也可以看上一眼,如今卻是看也看不到了。可現在,謝芙蓉居然說,那個清麗女孩子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傳說中的銀鮫衣?
銀鮫衣啊
即墨青蓮看向謝芙蓉,卻看到了她眼神中赤luo裸的恨意,是的,她這是在報復,昨天在回春坊,傻子讓徐子慕扒掉她的衣服,揍了她一頓,而現在,有着這麼一個機會,她想要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被這些窮兇極惡的匪徒,扒光了衣服羞辱?
用心夠狠毒的
但是,她身上的這件衣服,真的是銀鮫衣嘛?陳飛鷹說那是她妹妹買的,難道是哄她的?想來倒也有可能,剛纔她問銀鮫衣的時候,陳飛鷹的表情可是很古怪。
戚雁舞可以是暗夜飛龍的幕後老闆,隨隨便便拿出價值上千萬的首飾拍賣出售,那麼,作爲他的朋友,本着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的原則,這人能夠拿出銀鮫衣這樣的傳奇物品,也不算什麼稀奇事情。
“她手上的戒指,可是暗夜飛龍集團的正品,剛纔的那個起拍價可是五百萬”突然,一個陰沉沉的聲音說道。
即墨青蓮擡頭,看向了高柔,果然,剛纔說話的人,正是高柔,由於那些匪徒把男女分開了,所以,李晨平並沒有站在她的身份。
即墨青蓮手上的那隻戒指,實在太過可愛,留意到的並非只有趙美麗,剛纔在場吃飯的衆多女生,幾乎全部都看到了。
只是,原本衆人並不知道那戒指的價錢,知道剛纔拍賣會拍出另外一隻,高柔細細的想了想,即墨青蓮手上,可不是也有一隻幾乎是一樣的?而拍賣主持人又說,這戒指有兩隻?想想也就明白了。
現在這個時候,就算即墨青蓮手上的那隻真的是地攤貨,只怕也沒有人相信了。
銀鮫衣,獅子抱球的寶石戒指,還有什麼?衆人已經不太明白,但很多人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她白皙柔嫩的脖子上,掛着的一枚白金包裹龍形翡翠平安扣上。
“過來”一個黑衣匪徒,一把抓過那個拍賣會所的主持人,用槍指着他的腦袋,問道,“她身上穿的真是銀鮫衣?”
即墨青蓮有些求救的看向那人拍賣會所主持人,希望他搖頭,否則,她立馬就會成爲衆矢之的。
但是,她失望了,那個主持人立馬就點頭了,同時還補充了一句:“那位賣主說,這位小姐身份非同尋常,怎麼可以和人撞衫,所以,他拿着銀鮫衣,給她換了……”
即墨青蓮殺人的心都有,該死,這個主持人該死之極。
“那她手上的戒指呢?”黑衣匪徒再次問道。
“那枚是暗夜飛龍集團的正品……”主持人說到這裡,突然聲音低了下去,如果那麼獅子抱球的正品在即墨青蓮的手上,她的身份,自然也是呼之欲出,和暗夜飛龍集團那位神秘的老闆,有着曖昧關係的美麗女孩子?
暗夜飛龍集團,可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要是今夜即墨青蓮在這裡出了事情,只怕過後,他們這個會所自然是不用開了,但自己就算逃得一命,過後也免不了遭受暗夜飛龍的追殺。
“倒是看不出來,這小姑娘全身上下都是寶貝啊?”黑衣匪徒伸手,抓向即墨青蓮弧度優美的肩膀。
“住手”這樣的情況,大大的出乎陳飛鷹的意料之外,原本,他抱着息事寧人,散財消災的心理,把這些匪徒大發了,也就是了,反正,這種事情,人家一準就是老早就預謀好了。
就爲這洗劫一筆而已,殺人只是爲這立威,爲着後面的工作能夠順利展開,如今,根本就沒有人反抗,他們洗劫一筆珠寶,帶出去出售,到時候,通過組織,他還可以把他想要的東西,再次弄回來。
那時候,就不是這些匪徒說了算了。
但是,這些匪徒衝着即墨青蓮來,他卻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既然知道暗夜飛龍,那麼大家看在飛龍的薄面上,不要動這個女孩子,否則,只怕暗夜飛龍就算天涯海角,也會把諸位滅了”
陳飛鷹的聲音很冷,他還從來沒有碰到這麼憋屈的事情,被人用槍指着腦袋,他**的,他這輩子最討厭有人拿着槍指着他的腦袋了。
以前也有人這麼做過,但這些人,如今都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沒事,殺人滅口的事情,我做的多了”爲首的匪徒,陰沉沉的冷笑,陳飛鷹突然心中一動,這個劫匪的聲音,他恍惚在什麼地方聽過?沒錯的,這匪徒首領,他一準是認識的。
讓還是不讓?
知道炎龍組織,還敢向炎龍組織叫板的人,這世上並不多。
陳飛鷹黯然長嘆,輕輕的退開,好吧,你們要殺人滅口,你們就殺吧……他也準備出手了,總不能夠坐以待斃。
“我去洗手間,把衣服換下來。”即墨青蓮擡頭,看着那個拿着槍的匪徒,這個時候,她反而沒有了剛纔的驚恐。
拿着槍的匪徒,她也不是沒見過,當初戚雁舞,還不是一身血淋淋的,拿着槍要挾他們?結果呢,現在不是在回春坊做花奴?
沒什麼好怕的,他們也都是人而已,是人,就沒什麼好怕的。
“不用了,就在這裡換,豈不是好?”那個拿着槍的匪徒,笑的一臉的猥瑣,他等待着那個女孩子驚慌失色,痛哭流涕的樣子。
喔……
多麼鮮嫩的女孩子啊,最多,只有十七八歲吧?青蔥歲月,豆蔻年華啊想到這裡,那個匪徒不僅舔了舔嘴脣,他有多久沒有碰過這麼小的女孩子了?三年?五年?或者更久了……
在外面做的那些女子,風塵味都太重了,就算有着幾分姿色,也都化着濃濃的妝,遮掩美化着本來面目。
這女孩子臉上沒有一點化妝的痕跡,一雙手白嫩如同是水蔥一般,銀鮫衣就這麼裹在她的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光澤,讓人有種朦朧迷糊的感覺。
朦朧?爲什麼他感覺,他的眼睛越來越朦朧,越來越迷糊了?
黑衣匪徒想要伸手揉揉眼睛,卻發現,他連着手指都動不了,耳畔,隱約聽到有人的驚呼聲,還有他手中的槍落地的聲音。
再然後,他什麼也聽不到了……
一瞬間,拍賣會所裡面,有人驚呼出聲,而那個匪徒的首領,也是目瞪口呆——這種事情,他們大概是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是搶劫案,他們的人手輕易的控制着整座樓層,頂樓還有直升機接應,可現在……一個平時注意鍛鍊,健康魁梧的男子,居然在實施搶劫的過程中,就這麼倒了下去。
終於死了
即墨青蓮心中很是害怕,那人的屍體,就倒在她的腳邊,不足一步之遠,她輕輕的向後退了一步,握着米奇包包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不要怕,不要怕,他們都是壞人……”她不斷的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不要怕,沒什麼可怕的。
爲首的那個匪徒咆哮出聲,口中吼出了一連串的話,有兩個匪徒過來,想要查看先前那人的死因……
爲首的那個匪徒也走了過來,手裡端着衝鋒槍。
“你做什麼了?”爲首匪徒大聲吼道,手中的衝鋒槍,指着即墨青蓮和陳飛鷹。餘下的衆人,都是戰戰兢兢,沒有這個肯定性,但是——陳飛鷹剛纔是代表暗夜飛龍說話的,暗夜飛龍——那個傳說中神秘莫測的組織。
陳飛鷹搖搖頭,儘管他很想幹掉這羣匪徒,但是,他動都沒有動一下子,這裡有很多無辜的人,而且他也怕,一旦動手,自己能夠跑出去,即墨青蓮怎麼辦?
“大哥,他死了嗎?”即墨青蓮很清純,很無辜的看着那個爲首的匪徒,“看着這麼強壯的人,原來也患心臟病啊。”
“閉嘴,女人”爲首的匪徒大聲咆哮。
“呃……大哥,我可以給他看看,查證一下子死因的”即墨青蓮一臉的清純無辜,大大的眼睛裡面,如同是蒙上了一層水光,“心臟病?心肌梗賽?也有可能是腦溢血的……事實上,我是一個大夫……”
————————————
求票求賞求訂閱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