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尾立鼠被巡航導彈從半空中擊落下來,全身都被燒得焦黑並且翅膀也破得千瘡百孔,但這頭恐怖的四級怪獸卻還是沒有死,即使拖着破爛的身體也依然在向破碎穹頂基地爬行過去。
同樣的導彈打擊也降臨到了毒婦身上,然而在這頭五級怪獸身上,導彈的殺傷力就顯得沒有那麼顯著了。
密集的炮火轟擊之下,怪獸的咆哮聲卻依然沒有停止,毒婦那龐大的身軀緩緩地從滾滾濃煙中出現,熊熊燃燒火光反而使其看起來更加猙獰。
它渾身長着如同橡膠般堅韌而又富有彈性的皮膚,爆炸的衝擊都被這層古怪的皮質吸收得一乾二淨,彷彿它就是爲了適應這種密集火力打擊而被設計出來的。
毫無疑問這都是先驅文明的傑作,這些怪獸總是在不斷地進化以適應地球的環境以及應對人類的武器。
毒婦就是這麼一頭被設計成擅長應對遠程火力打擊的五級怪獸,除非達到核彈以上的威力,否則常規導彈很難對其造成實際上的傷害。
城市裡還有尚未疏散完畢的羣衆,自然也就不可能真拿核彈來對付這頭可怕的外星怪獸,更何況還有核彈蒸發怪獸血液造成的大氣污染問題,毒婦的出現着實是讓人感到相當棘手。
它就這樣繼續冒着強大的導彈火力繼續在向破碎穹頂基地前進,彷彿這一刻已經沒什麼能夠再阻止它了!
基地裡的大部分人員都還沒有來得及進行疏散,尤其是指揮室裡面的潘特考斯特等人,都做好了與基地共存亡的準備。
毒婦巨大的前肢輕易就撕裂了基地的穹頂,如同扒開蟻穴的食蟻獸一般把頭伸進了裡面。
瞬間恐慌就蔓延了開來,尤其是被作爲怪獸目標的紐頓,更是幾近崩潰地大喊道:
“它知道我在這裡!它就是奔着我來的!”
一旁的赫爾曼忍不住給了他一拳,再把他從地上揪起來大罵道:
“不要表現得這麼難看,紐頓!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就給我昂頭挺胸地走到最後!”
潘特考斯特也在一旁說道:“沒錯,紐頓,我們都站在你這邊。”
由於毒婦實在是太過龐大,因此它想要在基地裡找到紐頓,也就像是要從蟻穴裡面挑出特定的一隻螞蟻那麼困難。
於是它張開嘴巴,吐出一根宛如毒蛇吐信般的詭異舌頭,這根舌頭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徑直往紐頓的方向探去。
潘特考斯特立即拔出手槍對這根舌頭進行射擊,但這連米粒都算不上的子彈根本就無法起到什麼作用。
就在這根舌頭即將觸及到被嚇得無法動彈的紐頓時,一輛壓路機突然從上方砸了下來,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毒婦射出的舌頭上。
這下可就不是手槍的威力能夠比擬的,毒婦那柔軟的舌頭幾乎壓路機給壓斷成兩截,讓它不得不把舌頭給縮了回去。
而有能力把壓路機當成板磚一樣扔的,毫無疑問只有數十米高的機甲獵人了。
毒婦回過頭來,只見暴風赤紅雙手均亮出旋轉刀刃,第三條手臂又隨手在地上抄起了一輛卡車,剛纔扔過來的壓路機,便是這第三隻手的傑作了。
喬律看着不遠處尚待疏散的平民說道:“在這裡打太容易波及到其他人了,我還是想辦法把它拖進海里面。”
破碎穹頂基地旁邊就是一個很深的海港,平常還會在這裡進行機甲獵人的防水密封性測試,那裡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戰場。
潘特考斯特卻立即否決道:“不要這麼做!在海里它的戰鬥力只會更強,現在你們是唯一能夠拖住它的人,不要做這種冒險的舉動!”
“我倒是沒想着要拖住它呢。”
話畢,喬律便駕駛着暴風赤紅向毒婦衝了過去。
面對這麼一架只有自己一般大小的機甲,毒婦絲毫沒有退縮的理由,它那三條帶着勾爪的尾巴就像是三個觸手一樣,凌厲地向着喬律突刺了過去。
前面兩記突刺都被喬律輕易閃開,第三根尾巴則是被他用手中的卡車接了下來。
整輛卡車連同暴風赤紅的手掌都在頃刻間被粉碎,果然這種體型下的破壞力實在非比尋常。
但此時喬律也已經逼近到毒婦身邊,對着它空門大開的胸部就衝了過去。
“後推進器,啓動!”
在背後三個噴射推進器的全力加速之下,暴風赤紅直接跳起來抱住了毒婦的脖子,帶着它一頭栽進了附近的海港。
在這過程中,喬律成功地把旋轉刀刃刺進了毒婦的脖子裡面,果然它的這種彈性皮膚雖然能夠很好的吸收衝擊,卻對刀刃切割的抗性不強。
知道這一點,後面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暴風赤紅帶着毒婦一起栽入附近的海港,有如深水炸彈般地炸起了上百米高的浪花。
腥鹹的海水一下子灌進了基地穹頂上的破洞,把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淋成了落湯雞。
這下他們是名副其實的破碎穹頂基地了,但此時已經沒有人有心思理會這個。
所有人都着急地跑出來觀望海港裡的狀況,但由於天色太黑以及海港太深根本就看不清裡面的狀況。
他們只能看到毒婦那龐大的身軀在海港裡面翻江倒海,而暴風赤紅則是幾乎被它的身影給完全遮蔽住。
這簡直就像是一頭黑熊在蹂躪一隻兔子一樣,雙方的體型根本就不在一個量級上,很難讓人相信喬律能有絲毫的勝算。
潘特考斯特忍不住懊惱地說道:“該死,沒有能夠阻止他!快帶紐頓離開,不要浪費他拖延的時間!”
話語剛落,毒婦那巨大的頭部便再度浮出海面,一時間所有人都以爲他們要完蛋了,短短几分鐘喬律就已經被它給幹掉。
然而接下來,藍色的怪獸血液便迅速擴散至整個海港,毒婦的頭部在浮出水面後也便再也沒有了動作。
原來那是已經被砍掉的腦袋!
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喬律拖着毒婦的被砍斷頭部回到了岸上,就像是隻是下去遊了一圈,便撈了個怪獸腦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