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大哥哥,也沒有曹爺爺,只有道長。”
曹易微笑着糾正。
韓子昂聞言,立刻改口:“這是曹道長,是我的救命恩人。”
“道長哥哥好”
韓朵朵再次甜甜的喊了一聲。同時,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曹易。
在這個物質資料嚴重匱乏,人人營養不良的年代,這樣一位能隨便拿出珍貴的辣條,還長得帥,氣質好的道士哥哥,太吸引人了。
“曹道長好”
劉啓也喊了一聲。
眼角的餘光發現名義上的表妹異樣的眼神,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
有一種養了十幾年的小白菜,要跟人家跑了的感覺。
“這裡的事情結束,貧道也該走了。”
曹易說道。
根據劇情,兩三個小時後,受木星引力影響,全球會有四千七百七十一座發動機出現停機故障,多個地下城發生坍塌事故,以杭州地下城最嚴重,他必須儘快趕到杭州,阻止悲劇發生。
“道長哥哥,你不跟我們一起嘛?”
韓朵朵有些失望。
“道長有道長要做的事。”
劉啓翻白眼道。
韓朵朵朝劉啓皺了皺小鼻子。
“你們兩個給我安靜點”
韓子昂臉色一正,訓斥兩人。
韓朵朵吐了吐小舌頭,十分可愛。
劉啓不以爲然的看向一邊。
韓子昂笑着對曹易說:“道長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一兩天就回來了”
曹易笑着回答。
這次危機並不長,從發生到結束,加起來也不過二三十個小時。
“到時候,一定要到家裡坐坐。”
韓子昂主動邀請。
“好”
曹易點頭答應。
“我送送道長”
韓子昂說道。
曹易頷首,朝外走去。
韓子昂一家,跟在後面。
等四人的身影徹底消失,看守員走到辦公桌後面,一屁股坐下,從包裝袋裡抽出一根辣條,在鐵籠子裡的白種人嫉妒的目光中,貪婪的舔了一下。
舌頭上傳來的辛辣感,讓他感覺自己很幸福。彷彿回到了流浪地球開始前的時代,父母,孩子,妻子,一家人在桌子旁吃飯的場景。他忍不住潸然淚下。
嗖!一個藍色的影子在他面前閃過。
看守員蹭的一下站起來,待看清來人,臉上露出喜悅、驚異的表情:“道長,您怎麼又回來了?”
“你面有死氣,等會兒發生什麼變故,片刻也不要停留。”
曹易丟下一句話,閃了出去。
原劇情中,這位看守員,將韓子昂關起來後,拿着從韓子昂手裡沒收的vr眼鏡,正坐在馬桶上,開心的看着韓子昂五十多年的珍藏,坍塌發生,剛剛提上褲子,跑到鐵籠子前,準備放人,結果鐵籠子倒了,當場被砸死,可謂悲催到極點。
看守員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喃喃自語:“怎麼突然就沒了,我不是大白天遇到鬼了吧?”
“人呢?”
鐵籠子裡的白種人震驚的喊了一聲。
看守員回過神來,遲疑了幾秒,拿起辦公桌上的通訊器材,“呼叫總部”
“總部收到”
那邊傳來一個男子平靜的聲音。
“剛纔有個人給了我一袋辣條,嗖的一下出現,嗖的一下又沒了。”
看守員語氣急促的說。
“你說什麼?有人給你一袋辣條!”
男子震驚的反問。
看守員嘴角抽了一下,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人嗖的一下不見了,跟鬼一樣。”
“速度很快?難道是馬總要找的人?”
男子猜測。
看守員臉色驟變,靠了一聲,丟掉通訊器材,抓起放在一旁的頭盔,撒丫子追了出去。
“喂,人呢,聽到回話?辣條好吃嗎?喂,喂……”
一個小時後,看守所裡。
看守員如同一個小學生一樣,低着頭坐在椅子上。
周圍站滿了荷槍實彈的人。
咚!咚!咚!咚!
整齊的聲音,一下一下從樓梯的方向傳來。
看守員的身體,也隨之顫動。
唰!所有荷槍實彈的人立正。
看守員擡起頭,看到了傳說中的超級富豪——二代馬總,馬元昆。
白色的頭髮梳得很整齊,臉色紅潤,樣子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上不少,只是腿上受了傷,拄着一根柺棍,一步一步,從樓梯上下來,有點像電影之中的跛豪,但氣勢上完全壓倒跛豪。
“馬總”
看守員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須臾,馬元昆走下樓梯。
早有兩個人把椅子擡過去放下。
馬元昆順勢坐下,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辣條袋上,淡淡道:“拿過來”
一個荷槍實彈的人上前,伸手去拿。
“這是我?”
看守員剛要阻止。
唰唰唰!十幾把槍同時指着他,嚇得他連忙縮了回去。
荷槍實彈的人拿起辣條袋,走回來,送到馬元昆的手裡。
比起其他人,馬元昆淡然的多,雖然是物資匱乏的年代,他偶爾還是能吃上辣條的。
當他看到上面的生產日期是2019年,微微一愣,然後神色如常的將辣條遞給荷槍實彈的人。
後者將辣條重新放回了辦公桌上。
“他們往哪去了?”
馬元昆淡然道。
看守員搖頭:“我剛纔追出去,就不見了人影”
馬元昆眉頭微皺。
就在這時,馬元昆隨身帶着的通訊器材裡傳出一個機械的聲音:“馬先生,信號中斷的CN373號運載車,已強行連上,位置在宿遷市附近,您要找的人應該在車上。”
馬元昆眉頭舒展開來,站起身,“走”
一大幫人簇擁着馬元昆,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馬元昆停下腳步,“我許諾的東西,明天菜鳥快遞送到你手裡。”
噗通!
看守員承受不了得到十箱火腿腸,十箱方便麪,十箱水果罐頭的刺激,摔趴在了地上。
……
一個多小時後。
揚州,長江北岸。
一輛巨大的運載車,橫在冰天雪地上。
駕駛員的位置上,韓子昂指着外面說:“那就是長江”
“課本上的長江,我看看”
韓朵朵探頭朝外看去,卻是什麼都沒看到,當下露出失望的表情。
“姥爺,我們爲什麼不回北京?”
坐在後面的劉啓一臉疑惑的問。
兩個多小時前,在濟寧,那位道長不知說了什麼,他姥爺關掉通訊器材,一個勁的往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