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的土地是非常值錢的,穀雨一次在內部高層的秘密講話中,曾經表示過他在月球上圈佔的三塊土地,單單計算氦三的礦藏價值,隨便那一塊就是以十萬億華夏幣爲單位進行計算的。這還是粗略估算的結果,如果能把裡面的所有礦物全都提煉出來,再加上土地的價值,其價值可以說是無法估量的。
先不說沙--特圈佔的土地有多大,價值又有幾何,就算是隻有穀雨圈佔土地三塊中一塊的十分之一,乃至百分之一,其十分之一的乾股,其價值之高,也是高達數千億華夏幣之多。
沙--特王儲開出這樣一個條件,可以說是誠意十足,沒有摻雜一點水分了。
日國代表看到沙--特王儲開出的條件後,差點吐血。他光擔心穀雨可能會在這次租賃空天飛機的時候坑他們日國一次,光想着用一筆對付的過去的金額來敷衍一下這次的招投標,卻忘記了這種最可能規避風險的方法。只要能夠將他們日國的利益和穀雨的利益牢牢的捆綁在一起,難道還用擔心穀雨坑他們嗎?
就像穀雨在日國的大規模推廣耐海水紅樹的種植,推廣清酒等,穀雨就沒有坑他們日國呀,裡面的訣竅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家都有錢賺。這樣的話,穀雨還怎麼會坑他們?不但不會坑,反而還會全力幫助他們。
真是該死!怎麼就把這麼簡單的招數給忘記了?
日國代表恨不得剖腹自殺,大概只有這樣,才能夠讓日國錯過這麼好的一次機會。日國代表覺得還可以再爭取一下,連忙站了起來,要求趙東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願意代表日國政--府,讓出兩成的乾股給谷超太空,讓谷超太空優先滿足他們登陸月球的願望。
趙東浩搖了搖頭,既然是招投標,那怕是隻有他們三方三個人,在結果出來之後,他就會遵從招投標的結果,而不是冒着失去商業信譽的風險,去輕易更改招投標的結果。所以,他只能對日國代表說抱歉了。不過日國不是沒有繼續租賃空天飛機的資格,只要等穀雨帶走的空天飛機返回的時候,日國政--府可以優先租賃其中的一架,不用像現在這樣,還需要和人競爭,當然,前提是日本代表需要適當支付一點定金。
日國代表別無選擇,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也只能拿出來了一百億華夏幣,交給了谷超太空做爲優先租賃空天飛機的定金。趙東浩讓人帶着日國代表去辦理各種手續,然後他則是和沙--特王儲開始依照招投標的結果,開始和沙--特王儲簽署正式的空天飛機租賃合同。
對於給谷超太空一成的乾股,沙--特王儲說不心疼是假的,沙--特最近幾十年靠能源起家,沙--特王儲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月球上豐富的氦三資源代表着什麼。如果有可能,沙--特王儲自然是希望他們能夠獨霸月球上的一塊土地,然後自己開發,自己賺錢。但是沙--特王儲同樣清楚一件事,沙--特就是有錢的土老帽,前往月球開發,沒有一丁點的根基。如果沒有谷超太空的協助,他們就算是在地球上再有錢,也只能幹看着,乾着急。
就算是穀雨不讓谷超太空給他們沙--特租賃空天飛機設置任何的障礙,沙--特就能夠順利前去月球圈地了?
那裡可是月球,不是阿拉伯沙漠,不是說把人派過去,開着汽車,就能夠把圈地的鐵絲網給拉起來的,更別說還要在上面生活、生產,將來還要把東西拉回地球。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事,都是沙--特依靠自己能力解決不了的事情。
這個時候,就需要沙--特王儲拿出決斷的勇氣,分割出去一部分利益給穀雨,他們就能夠擁有前往月球開發的資格,而且是擁有開發最好土地的資格。要不然,他們連這個資格都沒有。
趙東浩同樣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在和沙--特王儲籤合同的時候,詢問沙--特王儲是否需要谷超太空提供相應的幫助。
沙--特王儲點頭又搖頭,點頭是他們確實需要幫助,搖頭則是他不能夠現在就拿出具體的合作方案來。給谷超太空一成的乾股,已經是他最大的權力了,再高,他就給不了的,那不是他一個王儲能夠決定的事情,他必須要回到沙--特,就此事,向國王陛下以及其他王室重要成員做出彙報,最終確定下來最後的方案。可以確定一點,如果沙--特真的要到月球上圈佔土地,並且展開最終的合作的話,一成的乾股肯定是不夠的,具體幾成,還得沙--特最高層批准,並且經過雙方協商解決。
這一點,趙東浩也能夠理解,所以他先和沙--特王儲簽署了租賃空天飛機的協議,以及由谷超太空爲沙--特提供降落座標的附加合同,那一成的乾股就約定在這個附加合同的條款中。至於將來雙方合作開發月球土地,肯定還需要再籤一個合同。
合同簽訂下來之後,沙--特王儲就開始和趙東浩商議該如何讓空天飛機把他們的航天員和物資運送到月球上。沙--特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物資和人員都整裝待發,只等着沙--特王儲給他們發信號了。
趙東浩大手一揮,讓沙--特那邊不用把物資和人員往華夏這邊送,他這就安排空天飛機直接飛到沙--特那邊去,然後就地在沙--特那邊進行裝載,這樣可以節省下不少的時間。
沙--特王儲登時感動無比,據他所知,以前無論是月球研究中心的空天飛機,還是谷超太空的空天飛機,對外提供租賃的時候,都是要求承租方把人員和物資運送到華夏來,然後再想辦法裝載到空天飛機上。這個過程是非常消耗時間的,爲此耽誤上兩三天的時間,都是非常正常的。如果空天飛機能夠主動前往他們沙--特,能夠節省下來一兩天的時間。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節省下這樣的時間,對他們沙--特自然是有大好處的。
沙--特王儲一邊向趙東浩表示感謝,一邊向趙東浩保證,這次空天飛機前往沙--特,沙--特方面會盡全力保證空天飛機的安全,絕不會讓空天飛機出現一丁點的意外。
在空天飛機飛往沙--特的時候,在穀雨之後,來自華夏的兩架空天飛機進入到了月球的近地軌道,開始了環月飛行,尋找合適的降落時機。
這次華夏派空天飛機過來,只是對外發了統一的新聞稿,沒有誰專門向穀雨進行通報,也沒有誰提出讓穀雨進行協助的請求。這次登月行動由空間研究院進行統一的部署和指揮,他們還是希望不受到外界的干擾,自主地完成他們的工作。對穀雨,他們現在抱持的態度是不得罪,但是也不主動親近。畢竟前後兩任院長折戟在穀雨手中,他們對穀雨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怨恨之餘,是深深的忌憚,誰也不想成爲第三位折戟在穀雨手中的失敗者。
說起來,華夏在月球上的降落地點,當初還是穀雨免費贈予的,當時一共給了華夏五個降落備選地點,每一個降落地點都擁有着豐富的氦三資源儲備,一點都不誇張地講,每一個座標點都是價值連城。只可惜他的這番苦心一直被一些人認爲是理所應當的,從來就不會爲此而感激他。這就像是男女談戀愛一樣,一個男人拼命給不喜歡他的女神送包、送首飾、送手機一樣,人家照收不誤,但是若說有一點感動,那都是不可能的,不把你當成傻缺兼凱子就不錯了。
當然,這個比喻不是太恰當,華夏方面不是誰都不明白穀雨的苦心的,要不然就不會有徐天、陳立彤以及張仁軒、賈瑞文等人被撤職查辦的事情了。只能說具體負責這些事情的空間研究院一直不太領情,畢竟谷超太空的出現搶了他們的風頭,再進一步,甚至有可能搶了他們飯碗,他們能夠心平氣和地接受,纔是有鬼呢。
這次空間研究院得到授命,全權負責建設和開發華夏的月球基地,新上任的空間研究院院長樑小雄可是立下了軍令狀,向上級主管部門保證會順利完成這次的任務,這是樑小雄證明他能力的關鍵一戰,怎麼可能會容忍穀雨插手?別說是穀雨了,就算是華夏科學院的新院長,當初和陳國偉一起被穀雨推薦上去的匡庭和,在這件事上也沒有插手的權力。
雖然說上級主管部門已經確定讓華夏科學院成立自己的航天員隊伍,但是在華夏科學院自己的隊伍能夠獨--立作戰之前,華夏科學院的航天員大隊還要讓空間研究院的航天員大隊指導工作。說白了,就是還得聽空間研究院的。
穀雨對這些動態都是掌握的,他沒有再去上杆子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既然樑小雄要用這一次的月球基地建設去證明他的能力,那麼穀雨就給他這次機會。
實際上,華夏以前踏上月球,利用穀雨提供的降落座標點,在月球上建立前哨站,都是多虧穀雨的協助。穀雨當時就讓谷超太空爲同機而至月球的華夏的航天員展現如何在月球上進行作業的標準流程,那時候,可是一點保留都沒有。只要樑小雄不貪功冒進,穩紮穩打,嚴格按照當初告訴他們的標準作業流程來行動,那麼在月球上是不會出什麼事兒的,最多就是速度稍微慢點。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空間研究院是缺乏在月球上作業的機械設備的,就算是有,也都是一些小型的電動機械,功率很小,他們在月球上作業,主要還是依靠人力,這就決定了他們的速度不會快。
樑小雄要證明他的能力,誰都不反對。不過華夏科學院的新任院長匡庭和則是瞞着樑小雄,偷偷的給穀雨打了一個電話。和陳國偉不一樣,匡庭和對他能夠成爲華夏科學院院長,是有着清醒認識的,他非常感激穀雨在其中起到的關鍵作用,他在被任命華夏科學院院長的時候,就曾經向穀雨打電話表示感謝,還表示願意加強華夏科學院和谷超科技之間的聯合和合作,這次華夏科學院的航天員和空天飛機都被送到了月球上,他還是非常擔心和掛念的,但是月球那麼遠,他就算是再擔心,也沒有用,只能拜託在月球上搞建設的穀雨代爲照顧了。
對匡庭和的請求,穀雨欣然答應,但是他也說了他現在不方便出面,如果華夏的基地那邊不出事,他也就不過去了。如果出事,那麼他自然是義不容辭了。
本來,還有人向穀雨建議,是不是偷偷的觀察一下華夏基地那邊的建設,穀雨直接否決掉了。他現在不想和樑小雄乃至空間研究院再發生什麼矛盾,倘若他安排的觀察讓樑小雄給發現了,難免會引起什麼誤會,還是算了。反正就算是出事,他這邊也有反應的時間,不會讓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華夏的兩架空天飛機降落到月球上之後的第二天,又有兩架空天飛機在月球上降落,這兩架空天飛機都是屬於月球研究中心的,不過空天飛機上的航天員包括飛行員在內,都不是月球研究中心自己的,更不用說上面的物資了。
這兩架空天飛機是月球研究中心出租給歐洲和毛子國的,是以那種整機出租的方式出租的,月球研究中心現在嚴重缺乏屬於自己的航天員以及配套工廠,現在就算是想摻和到月球開發中,都很難。他們現在也就是象徵性地在月球上圈了一塊地出來,並將之公之於衆。因爲月球研究中心的股東遍佈全世界,再加上月球的面積夠大,還有大量的空地等着人們圈佔,所以倒也沒有人去搶月球研究中心圈佔出來的那塊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