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國首相不無感慨,最近這些年,他們日國還真是多災多難,自從國運之樹第一次開始枯萎之後,日國的國運就開始走下坡路,接連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其中有好有壞,當然對他來講,是好事居多,要不然他也不能當上首相不是。不過眼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能不能坐穩首相寶座,還真是一件不好說的事情,日國首相已經向他的手下發了嚴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這次非洲白蟻鬧出來的蟻災給平息下去。日國有很多木製的建築,單單針對這些木質建築造成的損失,就夠他頭疼的了,更遑論非洲白蟻又開始針對櫻花樹了,將來是不是又會針對其他的樹種,誰又能夠說的清楚?
申斥了一番屬下後,滿嘴是泡的日國首相疲憊不堪地癱坐在椅子上,自從蟻災爆發之後,他就基本上沒有收到什麼好消息,舉國上下外帶聘請的外國專家對一個小小的非洲白蟻束手無措,就連穀雨因爲這場蟻災,向他們日國捐獻了一千萬美元的專項平定蟻災的救助金,也未能讓他有多高興。
他捂着頭,嘗試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捋順。他的手下還是把從最開始發現非洲白蟻一直到現在釀成災禍的所有事件以及當時發生的時間,給他弄了一個時間軸出來。這個時間軸,他已經看了好幾遍了,早就讓他和他的幕僚們爛熟於心了,他這次看着這個時間軸,不知爲何,總是覺得這裡面有什麼是他忽視的。
就在這時,有人給他打電話,向他彙報,非洲白蟻鬧得更兇了,目前,又有多個地方失守,發現了非洲白蟻的蹤跡,其中好幾個都是原來信誓旦旦的外國專家負責的地方,眼下,全國都進入了戒備狀態。
日國首相順勢問了問具體的情況,結果手下告訴他的一個情況讓他腦海中靈光一閃。這個情況是關於全球滅蚊中心的,全球滅蚊中心在這場消滅蟻災的大戰中,同樣也負責一個街區,日國這麼大一個的地方,只負責一個街區,確實算不上什麼,但是這個街區還是比較重要的,是日本首都的一部分,能夠把這塊做好,也是有不少賺頭的,這也是日國首相對穀雨的一個關照,免得以後見了穀雨,不好向穀雨交代。
全球滅蚊中心這段時間的戰績乏善可陳,沒有任何亮眼的成績,和鼎鼎大名的全球滅蚊中心一點都不相符。日國首相初期還是比較關注的,但是後來發現如此之後,關注的也就慢慢少了。不想這次竟然又聽到了全球滅蚊中心的消息,那就是全球滅蚊中心守護的街區,竟然沒有讓非洲白蟻進一步蔓延,全球滅蚊中心接受這片街區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基本上還是什麼樣子,並沒有讓非洲白蟻造成進一步的危害,換言之,就是全球滅蚊中心將蟻災控制住了。
日國首相連忙讓人前去全球滅蚊中心負責的街區進行調查,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有就是調研一下看看全球滅蚊中心的經驗是不是能夠在當下進行推廣。
發完指示後,日國大使再盯着時間軸看的時候,想起來缺了什麼了,他拿起紙和筆,在時間軸上增添了一個新事件,那就是國運之樹培育出了很多的新樹苗,然後在國運之樹再一次露出要枯萎的跡象的時候,櫻園將之砍伐,請當今天皇重新種下了一株國運之樹孽生的新樹苗。
當把這個事件增添上去之後,日國首相驀然發現蟻災的爆發就在國運之樹被砍倒之後爆發的,雖然兩者隔了一段時間,但是無疑蟻災的爆發是在國運之樹被砍倒之後,這一點是確定無誤的。
難道這株被神化的國運之樹真的代表着日國的國運嗎?一向不太相信鬼神的日國大使不由得產生了幾分懷疑,失去了國運之樹的庇護,日國才引來這種災禍嗎?但是轉念一想,也不太對呀,當初國運之樹沒有死的時候,日國不也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嗎?其中很多也都是災禍,就像是埃博拉疫情,還有漁民出海捕殺鯨魚結果折戟沉沙等等事件,都是發生在國運之樹沒有被砍之前,沒有理由把現在發生的蟻災和國運之樹被砍聯繫起來。
很快,日國首相就推翻了他的推斷,他開始耐心地等待着手下的調研結果。
全球滅蚊中心那邊確實在當今日國全線大潰敗的時候,做出了一點點的成績,不過這和他們採用的技術、藥物什麼的,沒有太大的關係,主要是因爲全球滅蚊中心負責的這個街區竟然巧合的沒有一株櫻花樹,所以穀雨用獸用強體藥劑催生進化後的非洲白蟻不對這個街區感興趣,而普通的非洲白蟻,她們擴散的速度本來就要比進化後的非洲白蟻差很多,何況,全球滅蚊中心也不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穀雨當初同意讓全球滅蚊中心擴展業務,也是因爲有了這方面的一些技術手段。
穀雨一直待在華夏,密切注視着日國這邊的動靜,再次多次投喂非洲白蟻之後,目前的非洲白蟻已經是成了氣候了,給日國造成了不小的麻煩,讓日國蒙受的各方面損失肯定要比請他出手醫治國運之樹的花費的幾十倍了。
這還只是開始,等到以後非洲白蟻進一步蔓延,日國將要蒙受的損失更大。
當然,非洲白蟻的蔓延可能不久之後就要達成一個極限值,畢竟非洲白蟻就是一羣昆蟲,一旦日國政||府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這些非洲白蟻給消滅掉的話,也不是辦不到的,比方說用劇毒的殺蟲藥,用火燒等等,都是能夠做到的。只是這樣做,要麼會對環境造成不小的破壞,要麼就是後果難料,要麼就是太費事。
要想在保持各方利益平衡,同時又不破壞環境的前提下,把這些非洲白蟻消滅掉,纔是比較困難的,這也是目前日國政||府在走的路。
穀雨自然是希望日國政||府繼續沿着這一條路走下去,只有這樣,纔有可能有一天日國政||府想到請他出手,他那時候才能夠因勢利導的出手,去幫助日國人民撲滅萬惡的蟻災,幫助日國人民恢復正常的生產生活,順帶着幫自己賺點小錢錢還有最重要的聲望值。
這個過程,穀雨不能操之過急,更不能自己上杆子去幫忙,眼下全世界那麼多的專家都對日國的非洲白蟻束手無措,他一上來就手到病除,將所有非洲白蟻消滅的乾乾淨淨,那不是等於告訴某些有心人,他可能和這次爆發的蟻災有關係嗎?
穀雨不急,日國那邊可是急了。他們在對全球滅蚊中心負責的街區進行調研之後,發現全球滅蚊中心的經驗不值得向外推廣之後,日國政||府徹底進入了狂躁模式,面向全世界的懸賞公告上的懸紅是一升再升,目前的最高價已經達到了足足八百萬美元,簡直就是一個天價了。
全世界也是有越來越多的專家前往日國。希望能夠研究出來一個切實有效的方案。他們捕捉了很多的非洲白蟻,包括服用了獸用強體藥劑而導致進化的非洲白蟻,也抓了不少,然後進行研究,有針對性的研究,希望從中能夠找到這些非洲白蟻的弱點,然後利用之。
只是任由他們研究,也研究不出來什麼成果,畢竟世上從來沒有將獸用強體藥劑用於非洲白蟻的先例,穀雨雖然對外出售獸用強體藥劑,但是基本上都是賣給中東那邊的神豪們,他們都是將花費重金買來的獸用強體藥劑用於自身的寵物身上,怎麼可能用到不起眼的非洲白蟻身上?
而且獸用強體藥劑雖然會給非洲白蟻帶來一些改變,但是改變之後的非洲白蟻本質上還是非洲白蟻,就像是一個人成年後,和幼兒時期,都是同樣的基因一樣。非洲白蟻服用獸用強體藥劑之後發生的進化,跟人類的這種不同的時期變化有相當的類似的地方,並不是在基因上發生了改變。
這些專家從一開始研究的方向就出現了偏差,能夠在短時間內研究出來一個結果才叫有鬼。
穀雨在華夏等的實在是有點不耐煩了,他覺得自己還是得做點什麼,才能夠提醒日國政||府想到有他這麼一個人。換成是別人,或許不好找藉口,但是對穀雨來講,現成的藉口那是一抓一大把。
穀雨藉口需要去巡視谷超科技日國分公司的業務,給日國那邊打了一個招呼後,就帶着葉柔等人,駕駛着自己的私人飛機,橫跨東海,前往日國。
整個東海都在華夏軍方的覆蓋範圍之內,而且日國政商兩界很多人的利益都是和穀雨捆綁在一起的,所以也不怕米國人敢在這裡向穀雨動手,要是擱在太平洋上,穀雨就得掂量一下了,肯定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將自己的行蹤暴露了。
穀雨飛到了日國之後,日國政||府只是派了一個部長級別的官員向穀雨表示了歡迎,倒不是日國首相拿大,而是他現在確實抽不開身,爲此他事先他還專門打電話向穀雨表示了歉意。
來迎接穀雨,還有很多人,其中就有橘先生。他是穀雨的生意夥伴,因爲穀雨,他可是賺了不少錢,所以別人可以不來,但是他得來。不過穀雨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的笑容透着幾分勉強,也難怪,非可是把他的櫻園給掀了一個底兒朝天,櫻園裡面種植的櫻花樹基本上都已經讓非洲白蟻給啃死了,就算是有幸存下來的,也是奄奄一息。
櫻園當中可是有歷代天皇種植的櫻花樹,還有日國政商兩界諸多大佬種植的櫻花樹,可想而知,這個櫻園對日國的重要性了。橘先生他名義上是櫻園的主人,實際上卻只是一個看門人而已,櫻園遭遇滅頂之災,他這個櫻園的主人已經是有點名不副實了,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向皇室以及其他人交代,不管怎麼說,櫻園也是在他的手中出了這麼大問題的。
穀雨沒有去問橘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相反他看橘先生的眼神中都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那株國運之樹就在櫻園中種植,前段時間,將這株國運之樹砍伐掉,不給穀雨繼續醫治的機會,這事要說沒有橘先生的參與,穀雨一點都不相信。最可恨的是橘先生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給他聽,枉費他在日國做生意一直在拉攏橘先生,沒想到到頭來橘先生還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這一點倒是和日國人的天性一摸一樣。
橘先生握着穀雨的手,向穀雨表示歡迎,他就算是不知道穀雨對他產生了不滿,也知道他要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穀雨的心中都會有疙瘩存在,這對於他自然是不利的。現在櫻園完了,以後他是不是還能繼續做櫻園的主人,那都是兩說的事情,如果他被罷黜了這個資格,那麼他能夠仰仗的富貴也就只能從穀雨這裡得到了。這個時候,穀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無論如何,自然是要緊緊地抓住的。
穀雨將手從橘先生那裡抽走,然後又跟其他人去握手,橘先生的心哇涼哇涼的,完了,穀雨生氣了。他的麻煩大了。
橘先生想往穀雨的身邊擠,但是穀雨的兩個私人保鏢可不是吃素的,將橘先生給牢牢地隔開,這是以前橘先生從來享受不到的待遇,庫比和碧麗絲都知道穀雨很欣賞橘先生,從來沒有阻擋過橘先生往穀雨的身邊湊,但是這次就不行了,顯然,也是察覺到了穀雨對他態度的變化。
橘先生的心又往下沉了一截兒,他意識到他如果不作出努力,可能他要被穀雨從朋友圈中剔除掉了,到時候,別說是讓他的富貴往前一步,能不能保住眼前的富貴,那都是兩說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