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驚訝地發現這些摘掉了口罩的人,都是日國某一領域頂尖的人物,他們在他們所屬的行業,只需要振臂一呼,就會從者如雲,不知道今天他們集中在了這裡,又是爲了什麼?難道是爲了海水中那生長的鬱鬱蔥蔥的第一代耐海水紅樹嗎?
隨着時間的拉長,記者們驚訝地發現匯聚到這裡的政商兩界的大牛,以及社會名流是越來越多,大有把全日國最頂尖的一小撮人都匯聚在這裡的架勢。
這裡肯定是要有大事發生了,如果說剛纔他們對這一點還持保留態度的話,那麼現在,就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了。
橘先生看着越來越多的人匯聚過來,頗有些志得意滿的味道,以前他做爲日國皇室的代理人,雖然也有相當的影響力,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大,而且,他只是代理人,皇室對他是不太重視的,可是現在呢,他已經接到了消息,皇室的親王已經正在趕來的路上,代理首相也是馬上就要到了,這種一呼百應的影響力,他實在是太享受了。
當然,橘先生很清楚他這次能夠用這麼大的號召力,除了他本身的影響力比以前大了的關係之外,還有很多方面的原因,一個是穀雨也在這裡,還有一個就是第一代耐海水紅樹牽掛了很多人的心,再有一個就是如今是日國的非常時期,人們太需要尋找一個宣泄口了。他的號召正好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相比起橘先生的志得意滿,穀雨則要平淡的多了,他就像是一個平易近人的老朋友一樣,熱情地和每一個過來的人打着招呼,聊着天,他能夠準確地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哪怕是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面也是一樣,而且他還能夠和對方聊上幾句,還能夠言之有物,不是泛泛而談,這就很讓人有種如沫春風的感覺了。
穀雨如今在日國的聲望極高,從穀雨第一次踏足日國開始,他在明面上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利於日國的,從國運之樹,谷超安保的培訓名額,還有推廣健體操,再到清酒廠、安保戰警,還有如今的兩次埃博拉疫情,提前繳納長達二十年的賦稅,這一切的一切,都彰顯出了穀雨是一個對日相當友好的人士,雖然有時候,穀雨收費貴了一點,但是這就是壟斷的價格,換成是他們日國處在壟斷的地位,他們收費只會比穀雨更狠,重要的是他們日國在這一連串的交易、交往中,都是獲得了好處的。
這一連串的事蹟,讓每一個來到現場的日國人,不管是對華是否持敵視態度,但是至少對穀雨來講,他們都還是儘量的流露出來了善意。
就在穀雨和這些日國的上層人物打成一片的時候,代理首相的車隊首先趕了過來,當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現場一片騷動,如今可不比從前,以前代理首相只是個副首相,現在卻是代理首相,地位可是差了相當大的一截兒,現在有傳言說首相閣下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病的非常厲害,很有可能會不治,而副首相在代理首相期間,可是做出了不少的成績,樹立起來了一定的聲望,如果沒有什麼太大的意外的話,那麼等到再次選舉的時候,代理首相一定可以扶正,成爲新一任首相的。
在代理首相下車之後,有不少人都紛紛向他打招呼問好,向他獻殷勤,代理首相有些心不在焉的迴應着,他的目光一直在在場衆人身上掃視,似乎是在找什麼人。當他看到穀雨的時候,眼睛不由得一亮,連忙向圍過來的衆人告了一聲罪,隨後就撥開人羣,朝着穀雨走了過去。
遠遠的,代理首相就露出了帶着一些諂媚的笑容來,他不能不陪着笑,畢竟能否解除埃博拉疫情警報的關鍵還掌握在穀雨的手中,而且他現在又快沒錢了,還等着回頭想辦法再從穀雨這裡化一些緣出來,現在不把穀雨維持好怎麼能行呢?
說起來,代理首相表面上看起來很光鮮,但是他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從他代理了首相之位後,就感覺自己像是在闖刀山、下火海一樣,一關又一關擺在前面等着他闖,好在,所有的難關他都挺了過來,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只要咬着牙忍一忍,他就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到時候,回頭來看,今天的這些苦難又算得了什麼?
代理首相和穀雨並肩站在了一起,他微笑着請圍在穀雨周圍的人散去,他有一些話要和穀雨講。
衆人還是很給代理首相面子的,紛紛散去,把空間留給了代理首相和穀雨。
穀雨看了代理首相一眼,他讓代理首相有什麼都儘可以說,他很樂意幫忙的。
代理首相笑了笑,他沒有說什麼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日國政|府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缺錢,不過因爲挪用了打算撥付給日國海軍自衛隊的資金,所以還能夠堅持的下去,只要等到世界衛生組織宣佈解除日國的埃博拉疫情警報,那麼日國就能夠恢復和外界的經貿交流,到時候就能夠源源不斷地賺到錢了。
代理首相指了指海水中的那些第一代耐海水紅樹,想讓穀雨給他詳細的介紹一下情況。若是擱在他是副首相的時候,他可能最爲關心的話題會是種這些第一代耐海水紅樹能否賺錢,如果他想參上一股,是否合適之類的問題,不過現在,他身爲代理首相,這會兒最關心的卻是這種植物如果大量的種植,到底能夠給全日國帶來什麼好處。
穀雨沒有馬上回答代理首相的問題,而是讓代理首相在耐心的登上一小會兒,皇室的親王馬上就要來了,等到他來了,再一起做介紹也不算晚。
代理首相沒有等多久,皇室的親王就出現在了這個臨時的聚會地。說來,以前皇室的成員都很少在公共場合活動,就算是有出現,也都是禮儀性的場合,他們的出現更多是一個擺設,代表一個象徵性的意義,沒有其他什麼實質性的含義、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皇室成員越來越出現在世俗的活動中,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只是作爲一個象徵出現,或者是通過橘先生這個代理人來處理事情。
能夠解釋這個現象的,也就只有皇室中人了,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皇室派來的這位親王是當今天皇的親弟弟,在日國皇室的序列中,排名還是相當靠前的。他的出現讓現場的氣氛都有點沉悶,代理首相見了親王的時候,也是連忙行禮,唯恐給人留下一個怠慢皇室的印象。
親王不管見了誰都是高昂着頭,就算是點頭打招呼,也是頭動脖子不動,更別說是脖子以下的部位了。不過這位親王在見到穀雨的時候,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僅主動伸手,而且還向穀雨低下了高昂的頭顱,腰也彎了下來,完成了一個標準的日國向人問號的禮儀。
穀雨點頭回應了一下,然後拍了拍巴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隨後,他就讓橘先生開始行動。
橘先生已經做好了安排,他讓人奔赴他承包的這段海岸線的各個角落,把所有種下了第一代耐海水紅樹的地方都拍攝了下來,然後全都展示在了現場搭建的一個巨大顯示屏上。
橘先生興奮地一邊向衆人展示着拍攝下來的照片,一片滔滔不絕地說着他對這些第一代耐海水紅樹的設想,其中有很多都是穀雨告訴他的。
橘先生能夠被選中成爲日國皇室的代理人,口才那是相當的了得,隨着他的講述,聚集在了這裡的日國上層人物們漸漸的意識到了第一代耐海水紅樹這個項目對他們,以及對全日國乃至全世界究竟意味着什麼。
這個項目如果搞好了,絕對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關鍵是這個項目還有可觀的經濟效應,如果像橘先生說的那樣,等到第一代耐海水紅樹長成之後,可以進行深層次的開發,造紙、造筷子之類的,還可以在相當程度上解決日國木材缺乏的問題。
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兩眼放光,從中看到了光芒的前景,不等橘先生說完,就有人嚷着要去華夏,從谷超植物研究所購進第一代耐海水紅樹的樹苗,然後自己也弄一段海岸線,把第一代耐海水紅樹樹苗種下去,然後就等着幾年後收割了。
不過他們的幻想在橘先生宣佈他是穀雨選中的第一代耐海水紅樹的日國總代理的時候,就破滅掉了。既然橘先生是總代理,那就意味着他們無法直接從谷超植物研究所購進樹苗了,只能從橘先生這裡拿貨了。這無疑會增加他們的成本。
這時候,橘先生實時宣佈,他做爲第一代耐海水紅樹的日本總代理,他會根據大家的訂單金額進行不同比例的折扣,會讓大家以最實惠的價格拿到第一代耐海水紅樹的樹苗的,畢竟這是利國利民的大事,他不會藉機做爲斂財工具的。
橘先生的這番表態讓他獲得了在場很多人的讚譽,幾乎每個人都涌了過來,詢問購買第一代耐海水紅樹的細節。
一株樹苗不值什麼錢,折算成爲華夏幣也就是幾塊錢而已,就算是加上進口的關稅,也不會超過十塊錢。就算是以十塊錢計算,購買上一百萬棵,也才需要花費一千萬華夏幣而已。
這點錢對在場的很多人來講,根本就是毛毛雨,算不得什麼。
不過這筆賬可不是這樣計算的,首先海岸線有着幾千公里長,想把這麼漫長的海岸線上都種上第一代耐海水紅樹,可不是區區幾百萬棵第一代耐海水紅樹樹苗就能夠解決的,最終的數字可能是幾百萬的幾萬倍甚至是幾十萬倍,單單採購樹苗的錢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買來了樹苗,總得有地方種吧?日國的土地是私有制,幾乎每一公里的海岸線都是有主人的,想從他們那裡拿到海岸線的所有權,這又得花不少錢。
就算是這兩個問題都解決了,還得考慮僱用人手和機器來種植。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等到樹種下去之後,還得僱請人看護,這也得花錢。
總之最後計算下來,這件事看着挺誘人,但是真正有實力做的人,怎麼着也得拿出來幾千萬美元的餘錢,才能夠有實力把這個項目做下來,並且最後賺到錢。
幾千萬美元已經不是一個小數了,就像是現在的日國政|府,手裡面還有幾十億美元,就讓代理首相產生了手中有糧,心中不慌的念頭了。
這會兒圍在橘先生身邊的都是有經濟實力的人,他們都報出了一個驚人的數目,少則一兩億美元,打大則十幾億美元,這還是他們要採購樹苗的錢,等到樹苗拿到手之後,後續的投入還會更加的驚人。這些人都是生意場的老手,他們敏銳地察覺到第一代耐海水紅樹的種植以及後續的開發,成規模是最重要的,只有種了足夠數量的第一代耐海水紅樹,才能夠後續的開發中,拿到更多的好處。所以他們都不惜代價,都想着能夠多種點第一代耐海水紅樹,至於到時候,會不會搞得產能過剩,他們是不在乎的,第一代耐海水紅樹的生長是不會停止的,只要不採伐,會一直長下去,大不了就是行情低的時候,讓第一代耐海水紅樹就像長着就是了,而且第一代耐海水紅樹是一個這麼好的環保項目,這對於他們爭取到日國大使的扶持政策也是相當有利的,而且種的樹越多,享受到的優惠政策可能是越好越多。
看着那些圍在橘先生身邊的大富翁們,其餘的人都是面露豔羨之色,他們也想參與到這個項目中來,賺點小錢花花,但問題是他們嚴重的缺乏資本,想參與這個項目中,連入門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