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首相腹誹不已,他忘不了上次親自拜訪駐日米軍總司令的時候,對方是一副什麼樣的嘴臉。那時候,他苦口婆心地說擔心米軍基地會出現埃博拉疫情,希望能夠派人進去徹查一番,但是對方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得,就是不肯鬆口。現在好了,輪到駐日米軍總司令來求他了,代理首相真的恨不得把當時駐日米軍總司令那個拽樣子也給原樣複製一下,但是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不智的念頭。
駐日米軍總司令背後有整個米國做後盾,他呢?難道指望着有誰給他做後盾嗎?
代理首相點頭哈腰,再三向駐日米軍總司令保證一定會盡快聯繫穀雨,請穀雨派人過去。
代理首相的態度讓駐日米軍總司令還是不滿意,他豎起了三根手指頭,他只肯給代理首相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後,他必須要看到穀雨派去的人出現在米軍基地中,要是超過三個小時,哪怕是超過一秒鐘,他都會讓代理首相好看。
代理首相叫苦連天,駐日米軍總司令不好伺候,但是說起來穀雨比駐日米軍總司令還要不好伺候。或許態度上,穀雨要比駐日米軍總司令和藹多了,但是一旦牽涉到關鍵問題,什麼時候見穀雨讓過步呀?這次邀請穀雨派人去米軍基地撲滅埃博拉疫情,只怕是又要大出血了。
代理首相不敢再耽誤時間,馬上開始聯繫穀雨,他撥通了電話,說明了打電話的緣由之後,穀雨直接就拒絕掉了。穀雨可沒有忘記,米國大兵們不是宣稱米軍基地是美國領土嗎?不是禁止全球滅蚊中心的工作人員踏足基地裡面嗎?現在怎麼慫了?
代理首相把好話說盡,但是始終都沒有讓穀雨改變主意。到了最後,穀雨撂下來一句話,既然是米國領土上發生的事情,那麼就讓主管美國領土的人來跟他對話,他一個日國的代理首相攪和進來,算是什麼事情?
代理首相叫苦不迭,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只能把穀雨的意思轉告給了駐日米軍總司令,後者氣的臉色鐵青,如果這會兒穀雨在他的面前,他說不定就敢拿着槍,去逼着穀雨就範,但是穀雨不在他眼前呀,他想逼穀雨都逼不着。
駐日米軍總司令要過來了穀雨的電話號碼,然後親自給穀雨打電話,當他表明身份之後,穀雨直接來了一句“沒空”,然後就掛斷了電話。把駐日米軍總司令給氣的都哆嗦了起來,他在日國當太上皇當習慣了,就算是在米軍內部,他也是一名堂堂的中將,備受尊敬,穀雨竟然敢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世界首富了不起呀?以爲得了幾次諾貝爾獎就了不起呀?
使勁喘了幾口氣,駐日米軍總司令再次嘗試撥通穀雨的電話,但是這次穀雨直接拒接。
駐日米軍總司令徹底沒有了脾氣,他轉頭看向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代理首相,強硬命令他讓他幫他想一個辦法出來。
代理首相看着駐日米軍總司令出糗,雖然心裡面很爽,但是也不敢把對方給惹惱了,他更想着快點把這尊瘟神給送走,於是,他指點了駐日米軍總司令兩句。
穀雨和米國的關係不算壞,就連米國總統的小命都是穀雨救下來的,穀雨之所以不願意和駐日米軍總司令對話,一方面可能是不忿駐日米軍總司令以前對他的態度,另外一方面是可能覺得雙方的地位不對等。憑穀雨如今的影響力,無論走到那裡,都應該是享受到最頂尖的待遇的。要想讓穀雨出手,最好是請一個能夠影響到穀雨的人來和穀雨談談。
駐日米軍總司令又不傻,他聽明白了代理首相的言外之意,就是他還不夠格和穀雨對話,這讓他極爲氣惱,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穀雨如今確實有資格蔑視他。
無奈之下,駐日米軍總司令只好把他遭遇的情況向國內做出了彙報,五角大樓得到消息後,把事情向米國總統做出了彙報。
總統先生氣的差點飛到日國來踢駐日米軍總司令一腳,真是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還得他這個堂堂的超級大國的總統出馬,讓他開口求人,讓他的臉面往什麼地方放?
不過抱怨歸抱怨,總統先生身爲米軍的三軍總司令,也無法將米軍基地的士兵們置之不理,這要是傳揚出去,還不知道會引發米國的輿論如何的狠批他這個總統。
沒有辦法,總統先生只能捏着鼻子,親自給穀雨打電話。說實話,別看穀雨是他的救命恩人,實際上兩人平日聯繫的次數很少,一般都是穀雨又獲得什麼獎,或者取得了什麼成就,他纔會例行公事一樣,安排一個手下給穀雨發一個賀電或者賀信什麼的,其他時間基本上都不聯繫的。
總統先生早就感覺到穀雨跟他不是一路人,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不可能把穀雨拉攏到米國的懷抱,相反,聯繫緊密了,還有可能讓他在國內的政敵大做文章,詆譭他的名譽,讓他在民衆面前丟分。所以,總統先生一直對穀雨採取的是敬而遠之的做法,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好像根本什麼救命恩情存在一樣。他要是但凡還記得穀雨對他的救命之恩,他也不會同意讓五角大樓牽頭組織聯合軍,在太平洋上空劫持谷超飛行的萬噸級貨運飛船了。
總統先生撥通了穀雨的私人電話,等到電話接通之後,他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真像是見到了世上最親的親人一樣,跟穀雨拉起了家常。東拉西扯了好一會兒,他才轉到了正題上,他希望穀雨能夠看在兩人之間的私交上,幫個小忙,能夠派遣全球滅蚊中心的人,進入到米軍基地中,幫助米國大兵撲滅埃博拉疫情。
穀雨倒是沒有拒絕,但是他也沒有藏着掖着,而是提出了他的條件。他這邊要讓全球滅蚊中心的人採取行動,無論是動用人力,還是物力,都是要有成本的,所以這裡面的花費都是需要米國自己掏腰包的,想讓他墊付出來,事後再去收賬,那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希望總統先生能夠有個心理準備,先讓五角大樓拿出來一筆錢做爲墊付款,這筆款項一到賬,他馬上派人過去。
總統先生連忙說是應該的,他讓穀雨報出一個數來。
穀雨是一點都不客氣,他很清楚太平洋上空的海戰的最大真兇是誰,這個時候不趁機狠狠地宰米國人一道,難道還等着那天米國人良心發現,給他做出補償嗎?
先來一個億吧,一億美金的墊付款,這筆款項一到賬,他馬上派人。
總統先生聞言差點吐血,米軍基地纔多大點地方,總人數也是相當有限的,穀雨一下子就要這麼多錢,平均在米軍基地上,一個官兵的治療費就需要幾十萬美元,這簡直就是打劫。
總統先生試圖跟穀雨講道理,據他所知,穀雨幫助日本撲滅第二次埃博拉疫情的時候,一開始提出的收費只有一千億華夏幣,折算到日國國民的頭上,一個人也才幾百華夏幣而已。憑什麼向日國收費的時候,就那麼便宜,輪到他們米國的時候,就收費那麼貴?
因爲米國人比日國人更金貴呀,米國身爲日國的大哥,收費的時候,怎麼向小弟看齊呢?自然有大哥的標準。
總統先生讓穀雨的回答給弄得啞口無言,他清楚這都是鬼話,穀雨就是在藉機宰人罷了。他壓了壓心中的不爽,沒有在和穀雨爭論,而是答應了穀雨的條件。
他讓穀雨留神賬戶,他馬上安排人給穀雨打錢過去。
掛斷電話後,總統先生又給五角大樓那邊打了一個電話,他先把五角大樓那邊的高級將領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隨後讓五角大樓跟日國政|府要錢,可愛又可敬的米國大兵們可都是在日國感染的埃博拉病毒,日國政|府理應爲這一結果負責,所以撲滅米軍基地的埃博拉疫情的花費,必要要讓日國政|府拿出來。
不僅如此,還要對日國政|府進行懲罰,正是因爲日國政|府的不負責任,才導致埃博拉病毒傳入到米軍基地中,受罰也是理所應當的。
五角大樓把總統先生的意思領會的十分透徹,他們馬上向日國政|府發過去了強硬的要求,要求必須立刻、馬上向五角大樓的賬戶中打入兩億美元,好做爲撲滅埃博拉疫情的必要花費,另外,還要拿五千萬美元出來,用來安撫米軍基地那些無辜的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的美國大兵們。
這次該輪到代理首相罵大街了,他見過無恥的,但是還沒有見過像米國這麼無恥的。這分明就是訛詐,是勒索,是隻有強盜纔會產生的邏輯。
罵歸罵,代理首相還真是不敢得罪米國,面對米國提出來的無理要求,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只是如何滿足米國爹的要求,拿出來兩億五千萬美元,卻成爲了難住代理首相的事情。
日國政|府已經沒錢了,而且兩次埃博拉疫情接連爆發,前後一共持續了將近多半年的時間,日國的經濟陷入到了大蕭條之中,日本政|府的收入也是銳減,前段時間的窟窿都還沒有填上,又從那裡去拿錢給米國爹?
難道靠超發貨幣?這招不是不能用,但是需要走一個流程,等到流程走下來,黃花菜都涼了。
這招不能用,那就只能去化緣了。
代理首相給國內的大企業家打電話,希望他們能夠將這兩億五千萬美元的錢給墊出來。若是擱在以往,這些大企業家或許就答應了,但是連續兩次埃博拉疫情,對他們的事業的衝擊也是非常大的,兩億五千萬美元對他們來講,也成爲了一個不小的負擔。如果咬咬牙,不是拿不出來,但是會對他們在疫情之後恢復生產,形成不小的壓力。
代理首相本想多找幾家企業,讓這些企業分攤一下,一家多少掏點,總是能夠把這兩億五千萬湊出來的。不過橘先生在得到這個消息後,給代理首相打了一個電話,他給代理首相出了一個這主意,讓代理首相找穀雨借錢。
在這兩場埃博拉疫情中,穀雨和他的全球滅蚊中心就是唯一的贏家,第一次的時候開出了一個爲數不小的收費單,雖然其中一部分被日國政|府打了借條,但是弄回去不少錢。第二次的時候,雖然沒有賺到什麼錢,但是把日國所有的華夏文物都給弄回去了。
就算是撇開這些錢財不說,在埃博拉疫情爆發之前,他還賣了不少的飛機和強體藥劑,累計簽了兩千多億美元的單子,要說穀雨的手中沒錢,鬼都不信。
代理首相一想,橘先生說的確實有道理,於是就給穀雨打電話,希望穀雨能夠借錢給日國政|府。
穀雨蹙了蹙眉,他不知道代理首相爲什麼會向他借錢,不過直覺告訴他,這又是一個在日國把手伸得更長的機會,無論如何都要抓住。
穀雨趁機提出了條件,他要擔保,要是日國政|府將來有一天還不了錢了,那該怎麼辦?到時候,他就可以把擔保給拿走。
上次給穀雨打欠條的時候,穀雨就已經要過一次擔保了,這次,代理首相決定再更進一步,他決定向穀雨出售谷超科技日國分公司的繳稅義務,以二十五億美元爲一個年度,也就是說穀雨如果向日國政|府繳納二十五億美元,那麼日國政|府可以將谷超科技日本分公司的免稅年限延長一年。五十億,那就是兩年,一百億就是四年。
這樣一個數字,代理首相不是隨便說出來的,而是經過了多番的測算,得出來的數字。谷超科技日國分公司的主要資產就是清酒廠,它的銷售是非常明確的,賺了多少,該交多少稅,幾年之後,大概有個什麼規模,又該繳稅多少,都是有專人進行評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