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局勢,可以說是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日國的天皇親自召集了御前會議,把代理首相還有內閣重臣,還有相關的醫學專家等都請了過來,親自詢問對策,同時責令他們拿出一個有效的對策來。
面對着天皇憤怒的詰問,代理首相啞口無言,滿身的冷汗。本來以爲首相昏迷了,這就成了展示他個人實力的絕佳舞臺,卻沒有想到個人實力沒有展現出來,卻讓他大大的出了一次醜,人們看到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無能。
代理首相如此,其他幾位內閣重臣也都是低着頭,不敢說話。他們一個個的低着頭,不敢擡頭看天皇的眼睛。
天皇基本上是不會輕易干涉政務的,但是現在日國都已經到了存亡的關頭,他也不能不出面了。據他了解,如今每天感染埃博拉病毒的國民都在以一個恐怖的速度增加,每日新增的死亡病例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加,再這樣下去,還怎麼得了?難道眼睜睜地看着國民一批批死掉,或者是指望着那位國民身體中生出抗體,然後再組織人手對這個產生抗體的國民進行研究,然後再去開發藥物嗎?這樣一個流程走下來,得等到猴年馬月去,到時候,大日國帝國一億兩千多萬的人口還能夠剩下多少?能有一個億嗎?
天皇都不敢想象那是一個多麼淒涼的畫面,他雙目噴火,狠狠地瞪了代理首相一眼,又看了看幾個無能的內閣重臣一眼,隨後才把目光轉向了幾個醫學專家。他們都是日國國內相關方面的頂級專家,在國內外都進修過,也都參加過穀雨組織的相關培訓,天皇對他們給予了相當的厚望。
可是讓天皇沒有想到的是幾個醫學專家也都是羞愧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天皇的眼睛。他們以前確實是相關方面的權威專家,但是在肆虐日國全境的第二次埃博拉疫情的面前,他們才發現以前所謂的權威是多麼的可笑,他們當中也有人想起了前段時間,他們是如何在代理首相面前,拍着胸脯向代理首相保證,就算是穀雨離開了日國,就算是沒有了全球滅蚊中心的指導和幫助,他們也能夠有效的控制埃博拉疫情,消滅那些可惡的攜帶有埃博拉病毒的變異蚊子。
正是因爲有了他們的承諾,代理首相纔有底氣那樣去和穀雨說話,向穀雨提出強勢的要求,最後甚至把穀雨給逼走了。現在好了,事實狠狠地扇了他們幾巴掌,讓他們把銳氣和驕傲全都扇的煙消雲散,事實證明,在變異了的攜帶有埃博拉病毒的蚊子面前,他們真的什麼都不是,甚至連原以爲手到擒來的埃博拉病毒,也因爲埃博拉病毒發生了多種變異的關係,而變得束手無措,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國民死於埃博拉病毒引發的多種併發症中。
天皇本來還打算和顏悅色地和這些醫學專家說話,畢竟要撲滅埃博拉疫情,還要指望他們。可是他沒有想到這些他寄予厚望的傢伙,竟然連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這讓天皇大爲光火,怒氣值蹭蹭地往上飆,一下子就突破了臨界值,到了噴發的邊緣。
天皇深呼吸了幾次,好不容易纔把將欲噴薄而出的怒火壓了下去,他用手敲打着桌子,勒令他們一定要辦法來,要是想不出來,他不介意把他們投到監牢中,反省終身。
天皇噴薄的怒火讓在場諸人更加噤若寒蟬,他們這種模樣讓天皇更加的憤怒,恨不得拔出武士刀來,讓這幾個傢伙挨個自裁,以謝天下。不過天皇還算是有幾分理智,真要是讓他們自裁了,誰來替他收拾這個爛攤子。
他用手指了指其中那個最德高望重的醫學專家,讓他馬上替他想出一個應急的辦法來。
那位醫學專家沒想到天皇會直接點他的將,他知道躲不過去了,只能硬着頭皮,說出了埋藏在心中好幾天的話,那就是請穀雨再次出山,帶着全球滅蚊中心的人,過來幫助日國撲滅這次的埃博拉疫情。上次埃博拉疫情就是穀雨帶着全球滅蚊中心的人撲滅的,事實證明穀雨確實有這個實力,事到如今,既然己方束手無措,也就只能指望穀雨了。如果連穀雨都沒有辦法,那全世界也就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選了,到時候,就真的只能聽天由命了,那時候,是生是死,就只能看天照大神的意願了。
這位醫學專家說完之後,其他幾個醫學專家也都紛紛擡起頭來,表達了附議的態度。對他們來講,這確實是一個共同的認知和態度。說起來,日國的醫療水平在全世界都是比較先進的,就算是相比起米國來講,也在很多方面有所勝出,可這要是分跟誰比,要是跟穀雨比,特別是在對付蚊子以及以蚊子爲媒體引發的傳染病上,他們差穀雨太多了。
本來以爲經過了上次的培訓之後,又撲滅了第一次埃博拉疫情,他們已經把穀雨的本事學到了手,沒想到卻只是學了一個皮毛,別說是精髓了,連皮下面的那層肉都沒有摸到。
天皇對穀雨也是知曉的,甚至還和穀雨有過一面之緣,對這個在他們日國混的風生水起的華夏人,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前幾天,穀雨讓代理首相逼走的時候,他也是知道的,當時他還不以爲意,覺得穀雨有很強的可替代性,孰料,事實證明,他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天皇陰沉着臉,他佯裝不知道代理首相把穀雨逼走的事情,而是怒斥了一番代理首相,認爲他僭越,瞞着他,對穀雨這樣的貴客禮數不周,倒是穀雨負氣而走,結果釀成了如今不可收拾的局面。他不想聽代理首相的任何解釋,他只需要代理首相做一件事,就是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要把穀雨給請回來,代爲主持剿滅第二次埃博拉疫情的大局,若是代理首相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他什麼也不會做,只會把代理首相交出去,讓他親自向那些飽受埃博拉疫情困擾的國民解釋去吧。
代理首相臉色大變,讓他去直面感染了埃博拉疫情的國民,那些看不到活的希望的國民還不撕了他?就算是不撕了他,他也有很大的可能會感染埃博拉病毒的,到時候,還是死路一條。
一想到這種可能的後果,代理首相再也顧不上其他,他連忙向天皇保證,一定會把穀雨給請回來,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讓他給穀雨下跪,喊爺爺,他都認了。
從皇宮中出來,代理首相馬上召開了緊急內閣會議,商討如何邀請穀雨再次過來。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由首相親自出馬,搭乘飛機,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穀雨面前,向穀雨低頭認錯,祈求穀雨的原諒,然後再邀請穀雨過來。
但問題是首相出不去,一方面如今是對付埃博拉疫情的關鍵時刻,代理首相做爲主帥,不宜出行。另外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代理首相就算是可以丟下手中的工作,親自出面去請穀雨。但是不要忘記他來自疫區,先不管他是否攜帶了埃博拉病毒,只要他一落地,就必然要接受隔離觀察,等到他從隔離病房中出來,那都是幾天之後,時間過去這麼長,誰知道那時候,日國會再死掉多少人?幾百、幾千?還是幾萬?
很快,這個方案就都被否決掉了,不僅代理首相不能去,其他內閣重臣分量還不如代理首相,他們出面就更不行了。
另外一個方案很快就出臺了,那就是和穀雨取得聯繫,然後用一種大家都能夠接受的方式進行溝通。只要能夠得到穀雨的原諒,那麼後續的事情就比較好辦了。
打電話肯定是不行的,什麼都看不到,全靠用話忽悠,效果不好說。排查了一遍各種手段,最後代理首相等人一直覺得即時視頻通話這種方式不錯,能說話,也能夠看到即時畫面,足以讓穀雨看到他們的誠意。
只是想和穀雨進行即時視頻通話,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們雖然有穀雨的聯繫方式,但不是穀雨的私人電話,而是對外的辦公電話,這個電話一直掌握在葉柔的手中,想說什麼,做什麼,都得經過葉柔的篩查。
他們想過葉柔的那一關,幾乎是沒有可能。
於是,他們又想到了來一個迂迴,他們首先和華夏駐日大使館取得了聯繫,然後懇請大使館在這件事上,能夠出手相幫。爲了顯示日國方面的誠意,日國願意將放在日國國立東||京博物館中的十件來自華夏的文物,無償歸還。
日國在歷史上,從華夏掠奪了很多的文物,其中通過合法的方式取得的,但是更多的還是通過非法的方式,華夏每年都要和日國進行交涉,希望日國能夠歸還非法掠奪走的華夏文物,但都被日國人找藉口給擋回去了。這次,日國政|府竟然主動要求歸還十件文物,這可是很難得的一件事情。
大使館對這件事很重視,然後和國內取得了聯繫,國內對這件事馬上就上心了,國內發來了指示,讓大使館爭取到對華夏最好的條件。
大使館抓住這個有利的時機,開始漫天要價,最後將日國歸還文物的數量擴大到了十五件,其中五件由華夏來指定歸還那幾件,剩下的十件,由華夏和日國共同協商指定。
國內拿到了這樣的好處,對日國政|府發來的請求,也就無法視而不見了。於是,國內派人前往紫山市,找到了谷超科技的董事長谷長鬆,希望谷長鬆能代爲勸一下穀雨,讓穀雨接受日國政|府的代理首相的視頻通話請求,至於穀雨是否答應再次出山,幫助日國撲滅第二次埃博拉疫情,華夏政|府的態度是明確的,那就是由穀雨自行決定,無論穀雨做出什麼決定,華夏政|府都是支持,沒任何意見。
既然政|府方便不強迫穀雨做什麼,而且谷長鬆已經知道日國從華夏掠奪走的十五件文物將會歸還,谷長鬆覺得讓穀雨和日國代理首相來個視頻通話也就沒有什麼了。
於是,谷長鬆親自給穀雨打了個電話,讓穀雨在日國的代理首相發來視頻通話請求的時候,接一下,別把臉拉的跟個長白山似得。同時,谷長鬆沒有忘記提醒穀雨,日國鬧得這第二次埃博拉疫情,顯然是一次讓日國將他們國家當年從華夏掠奪走的文物盡數歸還的機會。就算是不能夠讓所有文物迴歸,至少日國所有國立博物館中珍藏的從華夏掠奪走的文物,總可以全部歸還吧。
谷長鬆的這個建議,讓穀雨眼睛一亮,他要是真的能夠促成此事,那麼肯定可以在國人面前狠狠地露一下臉,屆時,一定可以狠狠地賺上一大筆聲望值的。
一想到聲望值嘩嘩的往上漲,穀雨就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和日國的代理首相通話了。不過他沒有主動聯繫日國的代理首相。那樣,他會失去主動權的。
好在,日國那邊已經是火燒眉毛了,一點時間都沒有敢耽擱,在從大使館那裡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撥通了穀雨的的電話。
穀雨接通了日國代理首相發來的視頻請求,當手機上的畫面呈現出來之後,穀雨吃了一驚,他發現日國的代理首相正帶領着全體內閣大臣,在一個封閉的房間中,分成幾排站列,在穀雨的畫面出現之後,代理首相帶頭,所有內閣大臣一起跟隨,齊刷刷地跪在了手機的鏡頭前,五體投地,向穀雨磕頭認錯並道歉。
不僅如此,代理首相還言辭懇切,痛哭流涕地向穀雨道歉,甚至還動手扇了自己兩巴掌。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和穀雨討價還價的資格,他盼望着他的這番真誠的道歉,能夠儘快說服穀雨,讓穀雨早點動身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