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中出來,穀雨發現接他的車和昨天接他的車明顯不是同一輛,這是一輛國產高檔豪華轎車,車牌竟然是帝v020001。穀雨對帝都的車牌政策不是很清楚,但是根據他的經驗來看,能夠掛上這樣的號牌一定不簡單。
在穀雨上車的時候,司機從車上下來,主動繞到穀雨這邊,給穀雨拉開車門,手放在了門框上,防止穀雨撞頭。做好準備後,這才請穀雨上車,而且對穀雨,司機還使用了“首長”這個顯得有點特別的稱呼。
穀雨和葉柔一起上了車,發現車內的私密空間處理的很好,前後座之間有隔板,充分保證了後座人的隱私。
穀雨和葉柔面面相覷,兩人都算是見過不少的市面了,比這次更誇張的陣容也都見過,但是像這次在國內搞得這麼神秘的,卻還是頭一次遇到。
這是搞什麼呀?
車子穩穩的啓動,很快就駛出了酒店的範圍,穀雨驚訝地發現外面已經有了一輛警車在等候了,在穀雨乘坐的這輛車駛出酒店的時候,這輛警車就開到了前面,一路閃爍着警燈,在前面開道。
很快,兩輛車就駛上了環城路,一路風馳電掣,朝着帝都的市中心駛去。不久之後,汽車又駛上了帝都最著名的一條大街,長安街。然後司機開着車,一直在這條大街上行駛,再也沒有轉過彎,掉過頭。
大概一個小時後,穀雨看到了幾個比較熟悉的景點,最後更是看到了在朝陽的眼光照射下熠熠生輝的天安門城樓。司機帶着穀雨從天安門城樓前駛過,然後在前面的路口轉了一個彎,穩穩地將車停在了一座高大巍峨的建築前。
目的地到了。
司機打開門,恭敬地邀請穀雨下車。穀雨從車上下來,發現車外等着好幾個人,其中就有萬盛泉、王利民這兩個老熟人。而在不遠處,正有不少人在排隊進入人民大會堂之中。
穀雨一臉的疑惑,看到他這幅模樣,萬盛泉和王利民都是哈哈大笑,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就不賣關子了,萬盛泉告訴穀雨,今天要在這裡召開華夏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要對全國科技戰線上做出突出貢獻的人和單位進行表彰,這次請穀雨過來,自然是因爲穀雨有項目獲得了表彰了。
穀雨聞言,眼睛頓時一亮,他對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自然是非常清楚的,這是國內科技界最高級別的表彰大會了,在國內的影響力一點都不弱於諾貝爾獎。能夠在這方面獲得獎項的,那都是徹頭徹底的牛人。
沒想到自己也能夠得到登上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領獎臺的資格,穀雨不奢望能夠獲得最高獎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他要是能夠在其他項的評選中,能夠拿到一個三等獎,就很知足了。
當然,穀雨不是認爲他拿出來的那些項目沒有資格去爭奪最高獎項,而是他知道他想獲得最高獎項還差了很多資格,年齡、資歷、身份等等,都有不小的差距。還有很多老資格的人排在他的前面,他如此年輕,估計還得很多年才能夠輪的上他。
不過不管怎麼,這次能夠受邀而來,說明他肯定能夠獲獎,最起碼一個三等獎是跑不了的。這就足夠了。
萬盛泉、王利民兩個人陪着穀雨往人民大會堂裡面走去,一路上不少人都在朝着穀雨打招呼,還有一些人詫異地看着穀雨。
說起來,穀雨崛起的時間有點短,但是在華夏的知名度卻是一點都不低。他已經接連創造了很多的奇蹟,不說他世界首富的名頭,還有獲得兩次諾貝爾獎的經歷,單單他在國內做的那些事情,就足以讓絕大多數國人記住了他。這還是因爲一直以來,華夏的媒體並沒有刻意對穀雨進行宣傳,而穀雨也不太接受媒體採訪的緣故,要不然的話,認識穀雨的人就更多,更瘋狂了。
一路上不少工作人員詫異地看着萬盛泉、王利民兩個人陪着穀雨走進來,他們雖然知道穀雨是誰,但是在一些人的潛意識中,還是官本位,認爲穀雨只是一個商人,又如此年輕,沒有資格讓兩位部長親自陪同,能夠有一位部長陪同,那就很給面子了。
當然,也有一些人看穀雨的眼神都帶着羨慕,人生在世,能夠混到穀雨這種份兒上,一輩子無憾了。
沿着通道走了一會兒,來到了會場的門口,萬盛泉和王利民把穀雨交給了專門引路的現場工作人員,隨後就和穀雨揮手告別了。他們的座位和穀雨的不在一起,就算是想和穀雨親近,也得先分開了。
工作人員直接把穀雨帶到了主席臺下坐席的頭一排,座位上貼着一張寫着他名字的牌子,坐在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到主席臺上的一切。
穀雨很詫異,坐在這裡意味着什麼,他很清楚,他詢問工作人員是否搞錯了,工作人員微笑着告訴他,這裡就是他的座位,他們在把名字貼上去前後,都是經過多人再三確認的,是不會搞錯的。
穀雨這才點頭,他看了看他兩旁的座位,兩個人的名字都很陌生,不過相信能夠在這種場合坐在這裡的,十有八|九會是華夏科技界的大拿,這會兒雖然還沒有來,但是應該也快了。
穀雨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準備查一下兩位鄰座的信息。一會兒大家要坐在一起,萬一人家跟他說話,他不知道人家是誰,那就太尷尬了,會讓他掉聲望的。
不過他想安靜做事,可就難了。他剛剛走到了座位那裡,還沒有坐下,坐在他身後的人就站了起來,把手伸了過來,要和他握手。對方看年紀已經有五十多歲了,雖然穿着一身正裝,但是也難掩身上那股科研人員的氣息。這位說不定也是哪個領域的大拿。
穀雨連忙和對手握手,對方十分的客氣,看穀雨的眼神既有欣慰和欣賞,也有幾分佩服之情。他自我介紹了一番,說了他的姓名、職業和研究的方向,果然和穀雨猜測的一樣,這位邢玉泰是華夏科學院的高級研究員,教授,植物的基因庫是他的研究方向。
邢玉泰介紹完自己,還自來熟地跟穀雨介紹起來坐在這一片的幾個人,包括穀雨那兩個還沒有過來的領域。和穀雨猜測的一樣,他的兩個鄰座果然都是兩院的院士,是這次獲得國家最高科技獎的熱門人選。而且在這一片坐着的,無一例外,都是華夏科技界大牛,是某個領域的絕對帶頭人,就算是在全世界的同行業中,也是屬於最拔尖的那一小撮人,他們有個特點,就是年紀都不小了,別說是跟穀雨比了,就算是把穀雨的老子谷長鬆給搬來,也都是小字輩。
穀雨這樣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子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中間,還是讓邢玉泰這些人很詫異的。不過邢玉泰這些人也都知道穀雨,瞭解穀雨的很多事蹟,撇開年紀不說,單說穀雨取得成果以及成績,那絕對是有資格位列於他們當中的。
甚至可以反過來說,他們未必有資格和穀雨並列了。穀雨表現出來的強大科研開拓、進取和創新的能力,還有將科研成果產業化的速度和效率,都不是他們能夠比得上的。
穀雨聽說邢玉泰是搞植物學的,頓時來了興趣,直接跟邢玉泰聊了起來。穀雨在濱海市搞了一個谷超植物研究所,前後投入的資金有一百多億華夏幣,更是坐擁萬種植物培育手冊,他在植物學上的學識是非常廣博而有深厚的,跟邢玉泰聊起來,完全不怵,而且有時候隨便說幾句話,都能夠讓邢玉泰這個教授陷入到了深思之中。
邢玉泰知道前段時間,有幾個院士還有多名教授,曾經到濱海市穀雨的植物研究所,名義上是考察,實際上卻是在逼宮,不過讓穀雨給頂了回來,一點好處都沒有落到手,於是,那幾個院士和教授又憑着他們的社會關係,到處拉幫結夥,號稱也要籌資百億,另起鍋竈,再搞一個植物園出來。
最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邢玉泰心中對穀雨是比較牴觸的,他的心理上自然是願意相信那些院士還有教授的,認爲穀雨屬於那種有錢就輕狂的年輕人,不懂得尊重知識,尊重科學規律。這次他之所以主動和穀雨握手,不是他本心想這麼做,而是萬盛泉事先找到了他,跟他打了招呼,讓他給穀雨做好引導,別讓穀雨到了這裡,成了睜眼瞎,再鬧出什麼笑話來。
邢玉泰可不敢不把萬盛泉的話放在眼中,就接下了這個任務。沒想到這一交流,發現穀雨可不是年少輕狂那麼簡單,而是很有想法,思想深度也很厲害的年輕人,他提出的很多觀點和前瞻性的看法,就連他都要琢磨很久。這些觀點和看法,別說是他了,就算是經驗比他更深厚的那些院士都未必能夠想到,單單憑這一點,就可以斷言穀雨很不簡單,也就難怪穀雨可以不把那些教授、院士放在眼中了。
思想上有了改變,邢玉泰說話的聲音、流露出來的神態等各方面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到了後來,言語間已經帶上了請教的語氣了。
他們倆說的熱鬧,其他幾個坐在旁邊的人一開始還忍着,不插話,不過這些人沒有幾個是悶葫蘆,特別是在科研領域,一旦有人提到了自己熟悉的領域,那就都忍不住要說上兩句。這裡又是大會堂,大家又都是華夏人,除了穀雨之外,都是公家人,說一些不是特別敏感的話題還是可以的。於是,在穀雨旁徵博引,說到另外一個話題的時候,一位院士忍不住插嘴了。
這一插嘴不要緊,其他幾位也跟着發表起了自己的觀點。穀雨跟這些人交流起來,可是一點都不害怕。自從得到了抽獎系統以來,他抽取到了很多的科技產品,有的都領先了當今科技好幾代了,這些科技產品,穀雨無一例外都對它們進行了完全的科學解析,明確掌握着它們的所有工藝、原理等,這些工藝、原理可以說涉及到了所有的科學學科,每一個科技產品都可以帶一個產業鏈出來,甚至有些領域還會當今科技沒有設計到的。
大部分東西,穀雨自然是不能說的,說了會有說不盡的麻煩,但是稍微透露一些皮毛,還是可以的。可就是這樣一些九牛一毛的東西,隨便說上兩句,就讓那幾個插話的院士驚爲天人了。如果說一開始他們還有能力去插話,跟穀雨探討的話,說了幾句後,就沒有他們的話語權了,只剩下穀雨一個人在那裡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那幾個臉上佈滿了老年斑的院士只能乖乖地像個小學生一樣洗耳聆聽,這會兒別說是插不上話了,就算是有插話的欲|望,也得強行忍着,他們插一句話,可能就會讓穀雨少說好幾句話,那損失可就海了去了,會引起公憤的。
穀雨心裡面有桿秤,這些話在國外的時候,他是堅決不會說的,但是在這裡,他的顧忌相對而言,就少了許多。坐在周圍的人都是華夏科技界的棟樑,是推動華夏進步的諸多引擎中的一部分,他們變得強大,對穀雨本人其實也是有好處的。故而穀雨也不介意說一些對他來講是皮毛的東西,不過就算是這些,對邢玉泰等人來講,也是如同天籟一般。
一開始,只有穀雨和他周圍的幾個人在探討科學,但是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周圍的人就都被吸引了過來,而且這些人是越聚越多,很快,就把穀雨給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極爲顯眼的人羣。
現場的工作人員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趕了過來,在瞭解到情況後,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他陪着小心,請衆人配合他們的工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不過這會兒可沒有人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