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客人,我嗎?”穀雨一頭霧水的樣子。他搞不清楚自己和這些劫匪能夠牽涉到什麼關係。
那名坐在穀雨身邊的劫匪道:“當然,你算是我們今年請到的最尊貴的客人了,當然,要是擱在我們所有曾經請來的客人中,你可能連前五十都排不上號。”
穀雨聞言,呵呵一笑,道:“還有比我更尊貴的客人?能告訴我是誰嗎?也好讓我知道我爲什麼連前五十都排不上?”
那劫匪根本不理會穀雨的話茬兒,只是道:“你不用着急,等到了地方的時候,你就知道了。谷先生,你放心,肯定能夠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答覆的。”
穀雨頓時生出了不小的好奇心來,他真的很想跟着這些劫匪去看看,他們要把他帶到一個什麼地方去,但是他卻不想冒險。他已經在謀劃着如何脫身了。
只要穀雨願意,他瞬間就能夠控制住甚至是擊殺所有的劫匪,只是就連這架飛機的機長都是劫匪中的一員,他要是把所有的劫匪擊殺,誰來開飛機?如果退一步,不擊殺這些擊飛,而是將之控制住,強迫着他們按照正常航線飛行,穀雨又信不過他們。飛機上那麼多的儀表,有的甚至連文字都不標註,穀雨根本就搞不清楚它們有什麼作用,要是受脅迫的機長是個狂熱分子,故意導致飛機墜毀,給他來個同歸於盡,穀雨豈不是虧大了?
想來想去,無論是控制住劫匪,還是擊殺他們,都不太現實,還是需要靜下心來,等待着機會上門,然後趁機逃走。
也不知這些劫匪是如何操作的,一直到飛機降落在了一個海島上,始終都沒有飛機飛過來尋找他們。到了地方後,機艙的艙門打開,劫匪們持着槍支,開始逼着所有的乘客下飛機。
穀雨只能隨着大流走,他看了一下機場外面的情景,感覺這裡像是一個熱帶的島嶼,可是具體是在南半球,還是在北半球,他還真的不太清楚。
劫匪們在把穀雨他們趕下飛機後,先是有人上來,給他們每人抽了一管血去,隨後就給每個人發了一瓶水,一把長矛,然後就離開了。在離開前,那名好像是頭目的劫匪道:“你們安心在島上待幾天,幾天後,你們當中的絕大部分人就可以離開這裡了。當然,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你們需要自己尋找食物和水,要是不小心被海島上的毒蛇咬一口,或者吃了什麼有毒的植物,那隻能祈禱着上帝來救你們了。還有,我奉勸你們一句,不要以爲我們沒有沒收你們的手機,你們就能夠向外界求助,你們還是省點力氣,節約用電吧,有手機在,或許能夠讓你們的日子不會那麼難過。”
劫匪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後,就離開了,他們可不是徒步離開的,而是直接搭乘着飛機離開的。幾乎是一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穀雨看了看手中的水和長矛,搖了搖頭,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些劫匪究竟是什麼意思,把他們劫下來,不打不殺也不索要贖金,就把他們丟到了這裡,一副讓他們自生自滅的架勢,這是把他當成了最尊貴的客人嗎?
就在穀雨腹誹的時候,同機抵達的其他乘客們絕大部分都慌了神,紛紛掏出了手機,往外撥打求助電話,但是他們發現不是手機沒有一丁點的信號,就是沒有信號。
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發展,國內外除了極少數一些島嶼外,絕大部分島嶼都實現了手機信號的覆蓋,沒有信號,不是無人區,就是有人故意把信號給屏蔽掉了。
穀雨很快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拿着水,拎着長矛往遠離人羣的地方走,很快,他就走到了距離人羣千餘米外的地方,幾乎是已經到了小島的邊緣了。
穀雨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一看,果然是一丁點的信號都沒有。他悄悄地放出了幾隻仿生無人機,讓它們監視周圍,他隨後取出了一臺初級信息處理儀。這種儀器能夠自動鏈接所有已知的網絡,接受各種信號,就連天上的通信衛星,它都是可以溝通的。
可是讓穀雨失望的是初級信息處理儀竟然沒有能夠連接上任何的網絡,到了這個時候,穀雨就知道這個海島肯定是有問題,搞不好那些劫匪事先在海島上佈置了強力的信號干擾器,屏蔽了一切電磁信號。
不過這難不倒穀雨,他還是有辦法解決問題的。只是不能現在做,要不然,目標太大,容易讓人盯上。
這時候,天也不早了,臨近了半下午。穀雨只是早晨吃了點東西,中午的時候遇上了劫匪,根本就沒有能夠吃上飯。何況,他坐的還是廉價航班,飛行公司根本就不提供午餐。到了這個時候,穀雨的肚子早就餓了。
穀雨想填飽肚子,很容易,他的抽獎系統中可以兌換不少的副食,而且,他自從把私人空間提升了上去之後,可是在私人空間中儲備了不少的東西,太陽能電池板、柴油發電機、大桶的油料,成箱成堆的水和食物,種類繁多的工具等等,穀雨能夠想到的應急用的各種物資,全都有準備,有的還不是準備了一份,而是雙份甚至是多份,就是爲了預防今天這樣的情況發生。
不過這些東西,穀雨可不打算動用,不想驚動其它乘客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準備的食物,很多都是醃製品或者是添加了不少防腐劑的,一般情況下,穀雨都是能不吃就不吃的。
穀雨打算在海島上轉轉,客串一下獵人,說不定能夠逮到一些小動物,到時候,剝皮烤肉吃。
穀雨把那瓶水放到了衣兜裡面,然後扛着長矛就出發了,這種長矛都是用一種特殊的竹子做成的,強度高,還有一定的韌性,是做長矛的好材料。當然,這種長矛上面連個鐵質的矛頭都沒有,就是用刀切削出來了一個尖角。
這種矛有一定的殺傷力,不過要想用這種矛卻和那些穿了防彈衣的劫匪鬥,那純粹就是想多了,劫匪們的防護很到位,而且還有槍,只需要兩三個人聯手,就能夠鎮|壓那些長矛的穀雨等人。
穀雨準備用這根長矛去打獵,不單單是他這麼做,和他一同落難的其他乘客們也都意識到了食物和水的重要性,都開始拿着他們僅有的東西去狩獵去了。
狩獵也是個技術活,對這點一點都不精通的穀雨很快就發現想找到獵物實在是太難了。不過穀雨也不氣餒,打不着小動物,也不要急,大不了吃點私人空間,裡面的食物就是了。他一個大活人,還能夠讓尿憋死嗎?
轉了一會兒,穀雨驚訝地發現腳下的這個島還挺大,東西和南北兩個方向的長度,都超過了十里,尤其是南北方向更是超過了二十里。
這麼大一個海島按理說不應是默默無聞的,說不定早就讓某個國家給霸佔了。可是偏偏就是沒有一個國家的飛機或者艦艇過來這裡,顯然他們不是沒有發現飛機失蹤的事情,就是忌憚海島主人背後的力量。
海島如此寬闊,說不定能夠找到不受監視的地方,悄悄地離開這裡。不過想了想,穀雨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即便是逃出去又能如何,該如何向世人解釋他是如何成功逃出去的這個問題?而且,穀雨也意識到他不但不能逃出去,相反也不能溜到海島外,向外面的人發出求助信息,原因也是這個原因,就是沒有辦法向外界解決。
穀雨決定先觀察兩天再說,要是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的話,再想辦法離開海島。
把離開的心放了放,穀雨開始專心尋找獵物或者是可以食用的野果之類的食物。這個海島上,很多東西,他根本就不認識,也不知道他要吃的東西有毒沒有毒,這對其他人來講是難題,對穀雨來講,可就容易多了。他有腕式有害物探測儀,這東西可以讓他測試他採集的東西是否有毒,另外,他還有仿生無人機,那上面有紅外線探測功能,可以提前幫助穀雨發現某些危險,甚至可以在穀雨需要的時候,替穀雨清理掉這些障礙。
有了這些科技產品的幫助,穀雨很快就採集到了不少的野果,相比起這方面的收穫,小動物的狩獵就差強人意了,一個小動物都沒有獵到。
穀雨準備再試一下,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那就算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穀雨發現前面有一條小河,此時,有一男一女正在這裡,其中,那個男子正在生活。他雖然不會鑽石取火的技術,但是他身上恰好帶着一盒火柴,這會兒算是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那個女子,確切地講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金髮碧眼,十分的耐看。她這會兒正捲起了褲腿,手拿着那發下來的長矛,在小河裡面淌水,偶爾會猛地把手中的長矛往水裡面一查,幾乎每次把長矛擡起來的時候,她的矛尖上都能夠帶起來一條魚。
把魚插上來後,那個女子就把魚從矛尖上拽下來,然後丟上岸。穀雨趕來的時候,岸上已經有七八條魚了。
穀雨沒想到能夠碰上這麼一個野外生存技能爆棚的女生,如果是在其他時候遇到,他一定會想辦法結識一下,不過現在,他卻沒有什麼心情,還是想辦法填飽肚子最關鍵。
穀雨把褲腿挽了起來,然後毫不猶豫地下了水,隨後朝着那名女子走去。“嗨,我是穀雨,能不能認識一下你?能教我怎麼樣抓魚嗎?”
那名女子擡頭看了穀雨一眼,道:“不能。這片水域是我的,你想捕魚,可以沿着河道往上游或者下游走,不管你沿着那個方向走,你距離我最近的距離都不能夠低於五十米,否則的話,我會將你視爲敵人。”
穀雨聳了聳肩,既然人家不歡迎他,他自然不會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他拎着自己的長矛朝着上游走去,他一直走到了六十多米外,才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看身形已經模糊的金髮女子,心中的惡趣味一下子就上來了,他解開了褲腰帶,掏出了自己的傢伙事,朝着涓涓往下游流去的溪水中尿了起來。
想到那名金髮女子很有可能吃到加了特別作料的魚,穀雨就笑了起來。
穀雨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等到溪水把自己的尿全都沖走後,他纔看向了溪流中。這塊位置也很不錯,地勢平坦,河牀裡面有不少的石頭,成羣結隊的魚在河裡面游來游去。
穀雨學着剛纔那個金髮女子,把手中的長矛往水裡面插去,他的速度是夠了,但是角度總是有問題,一連插了好幾次,總是差一點點。
穀雨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剛纔捕魚的經過,他又想起來了水對光線的折射現象,心中有了一絲明悟,他深吸了一口氣,將長矛舉起,瞄準了一條魚,猛地把長矛插了下去,他感覺到長矛似乎是刺穿了什麼一樣,他把長矛往回一收,發起長矛的矛尖那裡穿着一條魚。
穀雨哈哈一笑,把魚往岸上一丟,然後又開始插起魚來。他可是5級的強者,對身體的操控是一般人比不上的,現在又掌握了訣竅,再用長矛去刺魚,就顯示拿着一把叉子去插桌子上的蘋果一樣,太容易不過了。也就是幾分鐘的工夫,他就插了七八條魚,全都扔到了岸上。
穀雨把魚簡單地處理了下,然後在岸邊生了一堆火,隨後,用樹枝把魚插了起來,放到了火上烤。他當然不能簡單地幹烤,他拿出了從系統商店中購買的調料,捏了一些,灑在了魚身上,有時候,還拿出一些食用油來,往魚身上摸一摸。
頓時,一股濃郁的清香隨着穀雨烤魚的過程,往外面瀰漫了開來。
香味最先飄向了下游,那一男一女不由的聳了聳鼻子,全都是兩眼放光。
那名金髮女子還好點,但是那個男子就忍不住了,直接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撂下,順着香味就朝着穀雨這邊趕了過來。
穀雨聽到了腳步聲,往這邊一看,發現那個生火的老頭正朝着他這邊大步流星地走過來,那名金髮女子則是一臉鬱悶地跟在老頭的後面。
到了穀雨這裡,那個老頭一屁股坐在了穀雨的身邊,他用英語道:“小夥子,你這條魚烤的真香,賣給我吧,我出一千美元一條。”
一千美元一條,絕對是個天價了。
穀雨搖了搖頭,道:“我餓了。我要先吃。”
那老頭頓時瞪起了一雙眼睛,道:“你是華夏人嗎?華夏人不是說要尊老愛幼嗎?你沒看我的年紀這麼大了嗎?叫你一聲侄子,不算是辱沒你的身份吧?”
穀雨道:“我們華夏是講究尊老愛幼,但是也講究不強人所難。我的魚,我不願意給你,這是我的權利,誰也不能夠剝奪。”
看着穀雨一邊說着,一邊就把烤魚往自己的嘴裡面送,那老頭連忙一把拉住了穀雨的胳膊,大聲道:“你是不是覺得一千美元太少,沒事,我可以加價。一萬美元一條,怎麼樣?”
見穀雨還是無動於衷,老頭繼續加碼。“一條五萬美元,這是極限了。“
穀雨還是搖頭,他又不缺那點錢。
老頭一咬牙,道:“我拼了。一條十萬美元,你要是不肯,那就算了。”
穀雨聽到老頭出這麼高的價錢,也有些心動了。他道:“行,一條十萬,這可是你說的,這魚給你。”、
見老頭伸手要去接,那名金髮女郎連忙攔住了老頭,道:“董事長,這樣的魚,在外面,十萬美元能夠買好幾車,你千萬別買。他就是在騙你的錢。”
穀雨一聽,不高興了。他把手裡面的魚直接送到了自己的嘴裡面,一口咬下去,魚油炙烤出來的汁液全都迸射了出來,讓他的整張嘴都是香的。
穀雨滿意地點了點頭,這裡的魚好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調料的好,那可是抽獎系統出品的,質量絕對是槓槓的。
見穀雨吃的這麼香甜,尤其是咬下那一口,散逸出來的香氣,讓老頭再也等不及了。他道:“小夥子,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十萬美元一條,就十萬美元一條,你怎麼吃起來了?快點給我烤,我要吃魚。”
見老頭這麼有意思,穀雨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拿起了另外一條處理好的魚,放到了火上烤了起來。這次沒有再放油,而是捏了一點調料放在了魚身上,頓時一股濃郁的清香散逸開來。
那老頭連忙聳了聳鼻子,露出了一臉的陶醉之色。“不錯,就是這個味道。小子。你簡直就是食神在世呀,從那裡搞來的這麼香的調料,賣給我如何?這麼一包調料,我願意出一百萬美元一包,你有多少,我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