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十二點左右,診所門口,“吱嘎”一聲,一輛奧迪A6粗暴的停了下來,帶着墨鏡的凱哥很是瀟灑的走了下來,陳姐也下來了,今天,凱哥穿的是一件秋季的小西裝,下身九分褲,豆豆鞋,看過去整個一小白臉,但是他的臉色卻是很正經,沒有一絲的玩意。
“吱嘎”
站在病房門外,輕輕的推開門,邁步走了進去,陳姐瞅了眼鼓起來的被子,無奈的笑了笑,“這兩個小兔崽子,真是沒心沒肺的,昨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能睡到這個點。”
“年輕就是本錢呀,年少輕狂嘛,不是都這麼說的麼。”凱哥笑了笑,走到牀邊,拍了拍被子,“小兔崽子,趕緊起來了,別睡了。”
“呼呼”
“趕緊起來,別JB睡了,太陽都曬屁股上了。”陳姐頓了頓,開了句玩笑。
“幹嘛呀,還讓不讓人睡了,我都已經很久沒睡過懶覺了。”晨晨從被窩裡鑽了出來,睡眼朦朧的,嘮叨了句。
“你們怎麼能睡的這麼香,昨天晚上一大羣人在找你們呢,怎麼還有心思睡覺。”陳姐扶額徹底無語。
“找就找唄,關我什麼事,找到我最多讓他們揍一頓就是了,又不是沒捱過揍。”晨晨無所謂的說了句,起身坐了起來,拿起桌上的煙叼了起來,“傻逼雲,趕緊起牀了,陳姐帶我們去吃好吃的了。”
“草你大爺的,逼我,你,”晨晨見沒人回話,邊說邊準備動手,哪知身旁空蕩蕩的,愣了愣,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草。”小聲罵了句,便連忙下牀,拿起桌上的褲子便穿了起來,“不好了,上官不見了,這個傻逼肯定是去自首了。”
“草,你倆昨晚不是一起睡的麼,怎麼只剩下你自己了。”凱哥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很快對面便接了起來,“凱哥,蔡啓銘的人都回去了,我們正跟着他們呢,好像是發現我們了,怎麼辦。”
“草,趕緊跟上去,確定正確地址後發給我,你先跟着,記得把兄弟們都叫上,出事了。”凱哥快速說了句,便掛斷了電話。
“不好了,小云這個孩子肯定去找蔡啓銘了,現在大街上蔡啓銘的人都回去了,沒有在街上溜達了。”凱哥臉色有些難看,擔憂的說道。
“草,這個傻逼,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太不夠意思了。”
“昨晚他不是和你一起睡的麼,你怎麼沒有看好他,還讓他跑了。”知道上官的處境後,陳姐有些生氣,但過多的是擔憂。
“我也不知道,他肯定是等我睡着後才偷偷去的,這個傻逼,氣死我了,要去一起去,怎麼可以拋下我一個人。”晨晨此時很是後悔自己昨晚不爭氣,睡得跟豬似的,但是此時的和諧國家,明顯還沒發明出後悔藥。
“草,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真不讓人省心。”
“接下來怎麼辦?”
“能他媽怎麼辦,肯定是去救人了,臭崽子,氣死我了。”陳姐煩躁的說了句,拽着凱哥就走出了病房。
郊區,此時正是陽光灑落大地的時刻,馬路上車水馬龍的,平時半個小時都不見一輛車,現在,卻是大批大批的車。
“吱嘎”
五分鐘左右,一輛奧迪停在了一處平房外,從車上走下來兩個人影,前面的站着一個人,白皙的皮膚,亞麻色的頭髮,嘴角微微上揚,“呵呵,銘哥,有必要這麼謹慎麼,還跑郊區來了,我一個學生,還讓你這麼大招旗鼓的呀。”
“沒辦法呀,最近W市挺不正常的,我也出了不少事,肯定得小心謹慎了。”蔡啓銘穿着一身緊身短袖,肌肉直接就將短袖隆起,身體蠻健壯的,手臂上還紋了一條龍,很是霸氣,淡笑一聲說道。
“那我是不是很自豪呢,一個八中的學生,竟然還讓W市風雲一時的年輕大混子這麼上心。”
“呵呵,你算是學生麼,上學沒有上學的樣,頭髮染的跟大街上的小混混沒多大差別。”蔡啓銘無所謂的笑了笑,“而且,當初還是你們這羣人把我打出八中的,能算是小人物麼,咋滴也得用點心嘛。”
“呦,你還記着呢,有必要這麼記仇麼,幾百年前的事情還這麼上心。”上官笑了笑,伸手推了推院子的門,根本沒把自己當外人一樣,走在最前面,蔡啓銘就這樣在後面跟着,也不生氣,很快,上官走到一個房子的門外,伸手推了推,邁步走了進去,坐在了沙發上。
這個房子裝飾不錯,什麼東西都是新的,應該是時時刻刻都住着人的,不然的話,怎麼會一點灰塵都沒有,蔡啓銘笑了笑,坐在上官的對面,眼睛就這樣盯着上官看,沒有任何的表情浮動。
“別這樣看着我,我們都這麼熟了,還需要再這樣認識認識麼。”上官明顯有些不自然,躊躇的說了句。
“呵呵。”蔡啓銘笑了笑,挺平靜的,“說吧,想要怎麼樣,我就想不通你們了,幹嘛一個比一個講義氣,義氣這東西,現在還JB找得到麼,也就你們這羣傻逼整天就知道義氣。”
“銘哥,我們可不是什麼大人物,我們只是一羣學生,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我肯定得爲他們着想,你以前不是也這樣麼,整天義氣當頭,現在當大哥了,就把那些爲自己賣命的人扔的遠遠的了?呵,你真是好大哥。”上官話裡有話的說了句,腿肚子依舊在哆嗦。
“對呀,呵呵,曾經義氣當頭。”聽到這,蔡啓銘笑了笑,嘴角泛起笑意,擡頭看着天花板,“呵呵,曾經我他媽低潮的時候,有誰看過我,有誰問過我好,義氣,在這個講錢講勢的年代,早就他媽跑哪去都不知道了,不是我變了,是這個社會把我改造的,有錢的時候,一個個貼着我,沒錢的時候,一個個手機都關機,你讓我從何尋找義氣兩字。”
蔡啓銘就這樣靠在沙發上,自言自語的說着,或許是說給上官聽,也或者是在提醒自己別再感情用事,坐在沙發上的上官愣了愣,無奈的出了口氣,“或許吧,我也不知道我們幾個是不是也會走你的後路,但是我肯定不會後悔,因爲,他們都已經在我的青春裡,站住了腳跟,踹都踹不走了。”
“草,不提這JB一文不值的感情了,咱倆聊正事。”看天花板的蔡啓銘在十秒內,迅速擦掉即將從眼眶裡流出的眼淚,調整好心情,坐直身子瞅着上官,“昨晚這事,你想要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