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生心中十分清楚,鍼灸大會的規則對他來說並不是十分公平。也不能說是對他不公平,而是對除了蘇瑾以外的參賽選手都不公平。他們要在和蘇瑾進行最終對決之前互相廝殺,直到筋疲力盡,用盡所有的手段,才能在最終與蘇瑾進行對決。
用力的握緊了拳頭,秦修生的心中雖然十分氣憤,但是他卻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已經和蘇瑾約好進行對決,無論規則對他如何無力,他都必須在鍼灸大會上戰勝蘇瑾,讓林汐染從他的魔掌之中解脫。
“子然,無論規則對我們如何不利,我都必須要在這次的鍼灸大會上戰勝蘇瑾。”秦修生的眼神中寫滿了堅決,對身旁的洛子然輕聲說道,“希望你能盡全力幫助我,我相信,只要我們兩個人聯手,就沒有無法戰勝的對手。”
聽到秦修生的話,洛子然同樣鄭重的點了點頭。他和秦修生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早就已經情同手足了。洛子然知道,秦修生爲了林汐染,無論如何都要在這場鍼灸大會上戰勝蘇瑾。既然秦修生選擇讓他作爲幫手,那他肯定會全力以赴,幫助秦修生戰勝蘇瑾。
兩個人的手用力的握在一起,同時將目光望向對方,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兩個人再不猶豫,徑直走入到會場之中。
隨着參賽者們紛紛進入到會場之中,鍼灸大會終於正式開始了。
評委們向衆人宣佈了賽事的過程,一共由三個部分組成。第一個部分是初試,由舉辦方指定題目,參賽選手們按時完成並且上交後,由評委們進行篩選。
通過初試的選手們才能進行第二部分的比賽。而這一部分是由剩餘選手們之間進行競爭,選出一位優勝者。而最後一部分,就是由這一位優勝者同蘇瑾進行最終的對決,勝利者就是這次鍼灸大會的優勝者。
看着周圍數不清的參賽者,秦修生不由得微微皺眉。在這數目衆多的參賽者中,最終卻只能選出一個和蘇瑾進行最後的對決,不得不說這次的比賽十分殘酷,想要獲得最後的勝利談何容易?
洛子然輕輕拍了拍秦修生的肩膀,替他加油鼓勁。雖然十分艱難,但秦修生卻也充滿了信心。他已經學習過《青囊》中的秘法,鍼灸技藝突飛猛進,他有信心能夠在衆多的參賽者中脫穎而出,和蘇瑾進行最終的決勝。
很快,秦修生就接到了第一個題目。鍼灸大會的舉辦方給每一位參賽者發放了一個嬰兒模型。秦修生將模型拿在手中,仔細的翻看了一番,心中大爲吃驚。雖然只是模型,不過製作的卻異常的精良。如果不仔細看,秦修生甚至會以爲那是真正的嬰兒。
“子然,他們這是什麼意思?”秦修生拿着手中的嬰兒模型,一時間有些摸不到頭腦,他想不通這嬰兒模型和比賽有什麼關係。
洛子然同樣微微皺眉,不止秦修生想不通,就連洛子然也同樣是一頭霧水。他以前也參加過很多類似的比賽,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就在兩人一頭霧水的時候,終於有人出來公佈了初試的題目。原來,主辦方要求他們用銀針在嬰兒模型上標註出所有人體所有重要的穴位來,而且必須一次成功。如果嬰兒模型上有多餘的針孔,就會直接被判定爲失敗。
聽到這個題目,秦修生一時間愣在原地,手中拿着嬰兒模型卻遲遲沒有動手。
和秦修生一樣,洛子然的臉色也同樣有些凝重。他仔細的看了一眼秦修生手中的嬰兒模型,然後開口說道,“秦兄,這個題目可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困難。”
秦修生贊同的點了點頭,或許其他人不覺得這個題目有什麼難的,不過對他們兩個這樣的鍼灸高手來說,光是聽到這個題目就感覺到十分棘手。
鍼灸雖然算得上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治療手法,但是那是對於成年人來說的。人體的某些穴位本就十分難以確認,尤其是嬰兒還沒有張開,身體本就很小,想要精確的找到穴位更是難上加難。
秦修生雖然研究鍼灸之道有些念頭了,但卻從來沒有替一個嬰兒進行過鍼灸治療。穴位對於人體來說十分重要,稍有差池就會讓人當場喪命。正因爲如此,一般來說沒有醫生會爲嬰兒進行鍼灸。
“秦兄,你有沒有把握?”洛子然臉色凝重的開口問道,在他看來,就算秦修生研習過《青囊》,想要精確的找出嬰兒的穴位恐怕也不容易。
秦修生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說實話,我的把握並沒有多大。就算是《青囊》中也沒有記載對嬰兒進行鍼灸的方法。”
洛子然嘆了口氣,他猜的果然沒錯,這個題目就算秦修生研習過《青囊》,對他來說卻也沒有多大的幫助。
“這次鍼灸大會的舉辦方到底再想些什麼,怎麼會在初試就提出這樣偏門的題目來?”洛子然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像這樣的題目,就算是作爲最終的題目也綽綽有餘了,現在卻出現在初試上。恐怕,光是初試絕大多數的參賽者就會被淘汰。”
秦修生贊同的點了點頭,他對洛子然的看法十分的贊同。秦修生有自信,在這麼多的參賽者中,他絕對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但就算是他,面對這樣的題目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通過,就更不用說其他的參賽者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秦修生開口說道,“只能盡全力試一試了。雖然嬰兒的穴位很難找,不過畢竟是人,只要集中精神,相信我應該不會出現偏差的。”
洛子然點了點頭,他從行李中取出秦修生準備好的銀針,“秦兄,這初試我恐怕幫不上你什麼忙了,只能靠你自己完成了。”
秦修生點了點頭,同時輕輕拍了拍洛子然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在意。對秦修生來說,這次的題目雖然艱難,但卻並不是無法完成的。他拿起銀針,仔細的觀察着手中的嬰兒模型,思考着要從哪裡開始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