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不僅陳秋的臉色變了,就連那被看的人面色也是一下子變得蒼白。
其實所有人都隱隱知道秦修生要比陳秋厲害,只是在座的諸位身體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毛病,所以才一直鬥到了現在。
但最後一人卻出現瞭如此大的爭執,一個說健康的很,一個說命在旦夕。
最重要的是,那被看的人並不知道自己身體有什麼毛病,但偏偏這話是秦修生說出來的,他也是嚇了一大跳。
衆人都看向秦修生,等着他的後話。
秦修生緩緩道:“這位先生,最近可是經常半夜失眠,難以入睡?”
那人臉色變了變,但還是點了點頭。
秦修生繼續道:“最近上下樓的時候是否感覺渾身痠痛,使不上力氣?”
那人再次點頭。
“可否對空調等陰冷環境極爲敏感,見冷風如刺骨?”
那人滿頭冷汗,重重的點了個頭。
“秦醫生,還請直言!”最後,那人竟然衝着秦修生一拱手,說道。
秦修生擺擺手,笑道:“老先生,且放寬心。我既然看出來的病,就有把握治得好。”
聽到這話,那位老先生才安心的坐回到座位上。
而陳秋的臉色早就在這一問一答之間,變得更加蒼白了。
陳秋不解的問道:“這位老先生到底是什麼病?”
秦修生緩緩吐出兩個字:“骨癌!”
想了想,秦修生又補充了一句:“惡性的!”
噗~剛剛還放寬心坐回到座位上的老者再次“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都白了。
不帶這麼玩人的啊!他是醫生,他自然知道什麼是骨癌,就算是良性的骨癌都不好治,別說惡性的了,一般要麼就是治不好,就算治好了也是個截肢的結果。
秦修生依然不冷不淡的看向了那老者,笑道:“不要慌,不要慌!”
老者心裡有一句媽賣批也不知當講不當講,這事擱誰誰心裡不慌啊!但偏偏他也不敢說秦修生一句,可以說,他的命幾乎就掌握在秦修生手裡了。
陳秋則喊了幾個助手,拿出檢測儀器來,請那位老者配合的做了一個檢查,結果自然不用多說,正是骨癌無疑。
秦修生道:“老先生應該經常在放療室工作,所以自身難免受到輻射影響,這也是導致患病的主要原因。”
老先生點點頭,他確實經常接觸放療和化療,畢竟這就是他的職業。
陳秋這時候忽然說道:“秦公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秦修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表示同意。
“我看你每次就是那麼隨意的瞥了一眼,就能判斷出病人的症狀,難道中醫的看病之法真的有這麼神奇?”
這話不僅僅是陳秋想問,也是在場的所有人想問的問題。
通過觀察病人的外貌特徵判斷病人的一些基本症狀,這是一般醫生都可以做的到的一件事,但是僅僅通過看來判斷一些身體內部的病症就有些難了,但一些有經驗的老醫師也能夠做得到。
陳秋就屬於比較擅長這一道的醫生之一,也正因此她才定下的比賽規則。
但就算是看,也不是像秦修生這樣隨意的掃一眼就完了,那怎麼也得仔仔細細的觀察病人的整體特徵才能進行判斷。包括那幾名老中醫,自幼學習望聞問切之法,也做不到像秦修生這樣一眼看過去,就把別人的病一覽無遺。
因此,這個問題可是憋在了在場這些專家們心裡半天了。
秦修生笑着吐出四個字:“望氣之法。”
陳秋嘀咕了一句,但也沒明白什麼意思。但那幾個老中醫卻忽地站直了身子,甚至哆嗦着手指問道:“真的是望氣之法?”
秦修生笑着點點頭。
幾名老中醫對視一眼,齊齊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從扁鵲傳下來這望聞問切四法,中醫們也算是必備的四門功課了。
很多中醫都聽說過望的最高境界叫做望氣之法,也就是每個人的精氣神會形成自身獨有的氣,通過觀望他們身體的氣就能判斷他們身體的疾病。
但這種方法一直以來都是存在於傳說之中,從來沒有人真正學會過,也正因此,所有的中醫雖然知道這個東西,但都是當做一個故事來聽的。
但是,此時此刻,有個人告訴他們,真的有望氣之法,這讓這羣學了一輩子中醫的老傢伙們恨不得立即下跪拜師。
但一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是在抹不開面子,二來這種絕技估計別人也未必願意傳授。
但仍然有人不死心的問了句:“秦小友可否傳下這門望氣之法,振興我中華醫術。”
秦修生卻搖了搖頭,衆人雖然早料到這種絕技不會輕易外傳,但仍然難免有些失望。
甚至有人說道:“秦小友,這可是造福世人的大功德,這時候可不是藏私的時候啊!”
秦修生苦笑道:“不是我不願意傳,而是就算我教了你們也學不會的。”
“這是爲何?”
秦修生沒有說話啊,捏起一根金針,忽然向着這人疾射而出,金針如同暗器一般,瞬間便飛到了那人眼前。
但是,詭異的是,金針竟然忽然停在了半空。就這樣靜靜地懸停在老者的眼睫毛前,嚇得他眼珠子都不敢眨一下。
誰也沒想到秦修生會突然出手,誰也沒想到這枚金針會這麼準,同樣誰也沒想到金針會這樣停在半空中。
秦修生勾了勾手指頭,那枚金針就在半空滴溜溜的轉了起來,還發出錚錚的共鳴聲。
然後,只見秦修生又是一勾手,那枚金針竟然又轉身回到了秦修生的手上。
看着衆人震驚的眼神,秦修生解釋道:“這就是望氣的基礎了,首先得自身掌握真氣。”
真氣!
衆人彷彿置身於武俠世界一般,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存在的東西,但偏偏這些就存在於他們眼前。
這時,一個老外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忽然大笑道:“果然中醫都是一些騙子,竟然連魔術都用上了。”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魔術啊!
秦修生冷冷一笑,隔空對着那個老外推了一掌,老外感覺彷彿被一輛疾馳的汽車迎面撞到一樣,砰的一聲就倒飛了出去。
嘶~
屋裡一陣吸冷氣的聲音,看着那個飛出去的老外,這特麼要是魔術,難道你就是那個託?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如果說幾個老中醫這樣做可能會被當做託,但這個老外也是國外知名的專家,怎麼會給秦修生做這個託呢?
所有人都沒有再說話,實在是信息量太大了。
秦修生見沒有人再質疑自己,心道這逼也裝的差不多了,該散了,不過這麼多專家在,倒是一個打廣告的好機會。
便對先前被他診斷爲骨癌的老者道:“老先生若是想治病,不妨去我開的一個小醫院瞧瞧,我在那裡恭候老先生。”
說完,他就挽着蘇柔的手臂頭也不回地走了。
沒有去問陳秋誰贏了誰輸了,也沒有去問他到底中醫厲害還是西醫厲害,更沒有說讓陳秋履行賭約,從此不再行醫。
他就這樣瀟灑地轉身走了。